劉衛東局長道:“付局說的是,把案子破了才是第一要事,之後的事愛咋滴咋滴。現在我們已經有了幾個懷疑對象,抓捕得加把勁啊!不然的話他們還會有所動作,還會死更多的人。”
……
現在張二丫和十個對葉氏絕對忠誠又悍不畏死的十個特攻隊員躲在暗處,都有極強的反追蹤經驗,想抓住他們,談何容易。
張二丫連續炸了兩座江東大橋,動靜不可謂不大,死傷不可謂不夠慘,她本以爲相關部門會妥協放人并答應她提出的條件,結果主意卻打空了。那麽接下來她肯定會繼續執行她和葉飛制定的計劃,炸掉江東大廈,某豐銀行大廈,環球金融大廈,這三座大廈中的某一座。
我勒個擦,這三座摩天大樓任何一座被炸都是911的再現啊!
張二丫,你真下得了手嗎?你的心腸真的比蛇蠍還狠毒嗎?你的憐憫之心難道被狗啃光了嗎?你還是個人嗎?……
不要懷疑,千萬不要懷疑,張二丫看到她今天兩個“傑作”時确實有些小動容,那個啥,于心不忍,但是這些動容不足以讓她放棄繼續動作,因爲葉飛在心目中才是第一位的,她肚子裏有葉飛的孩子。
劉衛東局長和衆人大半夜商議案情進行時,突然他的電話響了。劉局長拿出電話看了一下,是西門雲天打過來的。
西門雲天和劉衛東局長夜晚十點鍾一起趕到十五号大橋被炸現場,和劉局長一聲招呼都沒打人就跑掉了,玩消失。所以劉局長也不知道他去什麽地方幹嘛去了。
劉局長對衆人說道:“我出去接個電話。”
付局點了點頭,應允了。
會議室外,劉局按下了接聽鍵,聽到了西門雲天焦急而又興奮的聲音,“劉局長,我知道匪徒接下來要炸什麽地方了?”
劉局長一陣驚喜,有點不大相信,問道:“什麽什麽,你剛才說什麽?”
“我說我知道葉氏匪徒接下來要炸什麽地方了。”西門雲天道,有些小無語,“他們接下來要炸的有三個地方,分别是江東大廈,某豐銀行大廈,環球金融大廈。但是這三個地方他們先炸哪個,後炸哪個我不清楚。”
劉局長沉吟片刻,用一種非常冷靜的語氣問道:“你怎麽知道的?你現在在哪?”
西門雲天少不了費些口舌把他不久前跟蹤葉飛到葉家村的事給說出來,以及在牆壁上發現一張地圖用水彩筆做了五個标志。但是,他差一點點被葉飛害死的事情就沒說,不好意思說,沒臉說。
“劉局長,這件事我沒給你說,你千萬别怪我啊!”西門雲天很心虛道。
“有什麽好怪的,特勤局的員工有足夠的活動自由。”劉局長道,突然話鋒一轉,有些驚訝道:“等會,你說你在葉家村的葉家别墅?”
“對啊,就是葉家村的葉家别墅,很大很氣派的一棟房子,很可惜沒人住浪費了。”
“警局晚上派人蹲守,你有看到他們嗎?”
西門雲天一瞪眼,突然想到剛才捕捉到的幾個不速之客氣息,可現在這幾個氣息沒了,八成是被蜘蛛王幹掉了。
劉局說警局派人在這裏蹲守,那這幾個人會不會是警局派來的人呢?
這麽一想,西門雲天不免心虛起來,說道:“沒有,我一個也沒看到。”
特勤局的得力幹将,臨時工級别的牛人,行事肯定是相當隐秘的,不被發現純屬正常。劉局長就是這麽想的,但他不知道西門雲天開了房間的燈。雖然窗戶上拉了窗簾,但離得近了,隻要不是瞎子還是都能看到的。
劉局長道:“西門雲天,你立了一個大功。趕緊回家休息吧,一切等明天再說。”
西門雲天好像有些不放心,又道:“劉局長,這三個地方我不确定葉氏餘孽先後要炸的順序,所以最好都派人過去看守。”
“行,我知道。”
……
電話挂上後,西門雲天出了葉家别墅大門,眼中所見除了在院子裏迎着東風蕭瑟擺動的果樹,還有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的幾個人。
大如磨盤的蜘蛛王竄到西門雲天面前,使勁地揮動着兩隻如金剛鑽一般的前臂,好像是在向西門雲天邀功。
西門雲天沒搭理蜘蛛王,直接從它身邊繞了過去。
院子裏的地上躺着八個人,全是便衣,是死是活不清楚,但是從他們手裏都拿着手槍可以推測出他們是警局派到這兒蹲守的便衣警察。
蜘蛛王殺人法子很多,使用金剛前臂把人捅死,或者用蛛絲把人卷死,或者用前臂滲出的毒液把人毒死。
西門雲天隻希望這八個人沒死才好,否則他會很爲難。雖然他沒碰這八個人一根汗毛,但蜘蛛王是他的“兄弟”,他脫不開幹系。
很心虛的,西門雲天在一個躺在地上的便衣警察面前蹲下,用手試探了一下呼吸。
嗯,呼吸還在,隻是很微弱,說明人沒死,僅僅被蜘蛛王用毒液弄暈了。
西門雲天一陣欣喜,向蜘蛛王發号施令,把人給弄醒,怎麽弄暈的怎麽弄醒。
五分鍾後,八個便衣警察全部醒來。那一刻他們恍如隔世,失憶了似的。
西門雲天表明身份,又向他們借了一輛車,然後開着車子揚長而去,回家睡大覺。
當劉局長把西門雲天的發現告訴與會者的時候,大家都松了一口氣。
付局很激動得拍了拍劉局長的肩膀,恭維道:“劉局,就沒你們特勤局辦不成的事啊!這次多虧你們。”
劉局長哈哈大笑,道:“分内之事,分内之事。”
陳子磊卻有些小無奈地對劉局長說道:“唉,劉局,功勞又被你們特勤局搶了啊!”
付局當即瞪了大眼,狠批陳子磊一句,“陳子磊,你好歹也是個廳長,能有點大局意識嗎?”
陳子磊笑道:“開個玩笑而已啦。特勤公安一家親。你說付局你,當什麽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