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李哥。”水仔開口叫了一句,渾身上下透着一股憨厚。蔡曉林就是看中了水仔的憨厚這一點才讓他當個貼身小跟班的。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傻人有傻福?嗯,很有可能呦。
說完,水仔又跳上了甲闆,噔噔噔朝下層甲闆客房跑去。
二蛋對着大海望了幾眼,又對着遊艇望了幾眼,然後轉過身子望向小島,準确的說是小島上的一座小山,微微剛才口中的“馬頭”。人人都說這山像馬頭,李二蛋卻無論如何也看不出來,感覺就是一座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小破山,如果十米高的石頭堆能稱之爲山的話。
水仔剛才說島上蛇多,還是他丫的毒蛇,黑眉蝮蛇。他提到了蛇,二蛋不由得又想到了靈蛇妹子。于是乎他的雙目變得憂郁起來,目光渙散,空洞無物。
人在島上,思緒也不知道漂哪去了,目光不渙散才怪呢。
靈蛇妹子啊,靈蛇妹子,你到底死哪去了啊?乖乖,走的時候連聲招呼都不打,害得俺李二蛋對你“念念不忘”。
二蛋又想到了在東湖小島上做的一個夢,夢中出現的一個白衣飄飄仙女說她是靈蛇妹子變的。這個夢也夠可以的,把《白蛇傳《的情節給搬進去了。
二蛋也希望靈蛇妹子現實中能變成一個美女,那樣的話,兩人之間少不了要上演一出羅曼蒂克式的愛情。至于之間的物種隔離神馬的,二蛋不會在乎,隻要對方是個美女,收入囊中都不帶考慮的。
微微見到二蛋在出神,他俊朗的面龐是那麽的憂郁,偉岸的身軀是那麽的滄桑,真是個毒藥般的男人啊,連發愣都那麽的帥氣,此生非你不嫁了,于是她就小心翼翼的走到二蛋面前。
“二蛋哥,想什麽呢?”微微說着握住了二蛋的一隻手,情意綿綿,深情款款,突然小嘴巴嘟起來了,“不會是想家裏的女朋友了吧?”
二蛋回過神來,嘴角擠出一絲笑,說道:“說了你可能不信,我在想一個老朋友,一條蛇。”
微微驚呆了,驚詫道:“神馬?你在想一條蛇?”接着又氣道:“二蛋哥,你是在和我開國際玩笑嗎?咱找借口不要找這麽白癡的借口好不好?這樣會讓我覺得你的智商很低唉!”
“真的是一條蛇啊!是一條很大很大的蛇。”二蛋苦笑道,“東湖裏面有一個小島你應該知道的,這個島叫鳥島,也叫蛇島。我剛搬進别墅那天,同樣也是你住進我的别墅那一天,晚上的時候我到島上去了一趟,見到了一條大蛇,一條金色的大蛇,水桶粗細,二十多米長。當時蛇不知道怎麽搞的,貌似被雷劈了一下,受了重傷,我憑借精湛的醫術把她的傷給治好了,後來我們就成了朋友。自從我上次從京城回來,大金蛇就不見了,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公的母的?”微微突然來了這麽一句,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爲什麽這麽問。
現在的微微,把一切靠近二蛋的雌性動物都當成了戒備的對象,母蛇也在其列。
二蛋無語中,“額。,”
就在這時,笑笑的尖叫聲傳到兩人的耳中,凄厲張揚的啊啊大叫,“蛇啊啊!”
笑笑現在還處于暈船狀态中呢,坐在一塊石頭上直晃腦袋,想把暈乎的腦袋給晃清醒。她哪裏有注意到一條比她胳膊還粗,起碼兩米長,頭部呈扁三角的黑色花斑蛇已經把她當成獵物。
千萬不要懷疑一條蛇的野心,在它們的眼中,人類和其他動物都是等同的,都是它獵物。
這條蛇就是水仔口中所說的黑眉蝮蛇,劇毒蛇類之一。馬頭島上的黑眉蝮蛇數量起碼有一百條,把馬頭島叫做蛇島一點也不爲過,甚至更貼切呢。平時,黑眉蝮蛇都是以島上的鳥類爲生,信天翁,海鷗,等等其他鳥類。被黑眉蝮蛇咬到的人,不及時治療,人很快就會完蛋。
微微和笑笑在一起的時候黑眉蝮蛇不敢動作,躲在草叢中伺機而動。等微微走開了,黑眉蝮蛇就動作了,嗖的一聲爬到笑笑腳邊,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她捋開袖子的小臂上咬了一口。
傷口不大,但是足夠緻命,因爲毒蛇牙齒的毒液已經滲入笑笑的血液中,而血液是遍體流動的。
黑眉蝮蛇咬了笑笑一口後,還不依不饒,尾巴像鋼鞭一樣抽翹到笑笑的脖子上,迅速繞了一圈,然後身子一挺,又繞了幾圈。
笑笑尖叫出聲的時候,黑眉蝮蛇又要動作了,張開扁平的嘴巴,鋒利又滲着毒液的牙齒對準笑笑脖子上的動脈血管咬去。
可見,黑眉蝮蛇也是有些“文化”的,知道人體的弱點。
在黑眉蝮蛇的眼中,笑笑已經是個死人了,它的獵物。
好吧,黑眉蝮蛇太高傲了。殊不知,在無所不能的人類面前,一條蛇就和一隻螞蟻無二,分分鍾要其老命。
當黑眉蝮蛇尖利的牙齒離笑笑脖子還有0.01公分的時候,再也不能前進分毫,一隻大手死死的抓住了他的三角腦袋。
黑眉蝮蛇很郁悶,麻痹的,到底怎麽回事啊?
當黑眉蝮蛇眼光瞄到一個帥氣逼人小夥子的時候,很想大罵一聲,問候一下小夥子的祖宗十八代。可是,它的腦袋處突然傳來一股極大的力道,這股力道幾乎要把它的腦袋捏碎。
二蛋隻不過使出一招移形換影罷了,在完全可以忽略的時間閃到笑笑面前。
微微看着是驚呆了,驚呆了幾秒鍾又釋然,因爲二蛋哥早上告訴過她,他不是一般人,身負“異能”。這個世界不是看起來那麽簡單,微微現在也開始信了,也沒有理由不信。
咔嚓一聲,黑眉蝮蛇的腦袋真的碎了,腥臭的血水弄得二蛋一手都是的,笑笑的脖子上和臉上也濺到了不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