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做的嘛!”微微氣得都要哭了,然後又向王媽道:“王媽,你說這道菜是不是我做的?就是因爲太好吃了,二蛋哥非說不是我做的,哪有這個道理?他這個人,真是無法理喻。”
王媽笑了笑,道:“李先生,微微說的不錯,這道菜确實是她做的。你不能用老眼光看人啊!微微爲了學習做飯,這段時間還真下了不少功夫呢。”
二蛋搖了搖頭,還是不信。微微沒轍,非要再重新做一道,并誠摯邀請李二蛋在旁邊觀摩。這都快半夜了,二蛋哪裏忍心微微勞累呢,明天還要上班好不好。于是二蛋就服軟,承認這道菜是微微做的,很勉強的那種。
微微卻不理會二蛋的好意,因爲她從二蛋的眼中看不到信任。微微的脾氣上來誰都拉不住,二蛋放開膀子吃飯的時候,她獨自到廚房倒騰去了。王媽也沒閑着,到樓上把二蛋的衣服拿去洗一下。沒辦法,誰讓李二蛋是未來宋家的姑爺呢,早晚都是一家人,王媽給他洗衣服,就權當提前讨好他了。
二蛋真的餓了,兩盤子菜不夠看的,幾分鍾就解決了,一大鍋湯也被他在十分鍾内全部解決了,肚子撐得滾圓。
這時候微微還在廚房切土豆絲呢,一刀一刀,切得别提多仔細了,可還是切不成王媽切得那麽細。微微不禁感歎一聲,土豆絲好難切啊!可不是咋滴,自己已經很認真了,速度也很慢,可是切了那麽幾根下來,還是有粗有細,自己看着都夠礙眼的,真搞不懂王媽切得那麽快,竟然還能切得很細,很均勻。
微微不禁感歎,還是西餐好做啊,食物都是現成的,搭配一下就能吃。
要放棄嗎?
絕對不能放棄,絕不能,否則二蛋哥又會嘲笑自己,這家夥真的很讨厭呢,他笑的的時候自己真恨不得把抹布塞進他的嘴巴裏。
爲了争一口氣,微微下定決心要獨自一人完成一道酸辣土豆絲。一道切不細沒關系,再切一道就是,兩道三道四道,再粗的土豆條也能被切成絲。
有時候吧,越是仔細越容易出岔子,微微一不小心就切到手了,左手大拇指被切了一個小口子,殷紅的血水往外流。
微微委屈得很想哭,因爲肩膀能讓自己靠一下的二蛋哥在自己身邊;可又不能哭,還是因爲二蛋哥在自己身邊,因爲自己哭了,就服輸了,啥也幹不成。唉,有時候女孩的心思真夠複雜的。
二蛋酒足飯飽,穿着微微的睡衣腆着滾圓的肚子走進了廚房,想看看微微的酸辣土豆絲進展到哪一步了。二蛋很後悔剛才話說得“太重”,應該承認酸辣土豆絲是微微炒得才對。這樣的話微微就不會鬥氣硬要再做一道。
微微的眼睛紅紅的,低着頭,故意避開二蛋的目光,她說:“二蛋哥,你趕緊出去,菜還沒炒好呢。”
二蛋看了看案闆上粗細不一的土豆絲土豆條,一陣心疼,說道:“行了,不要逞能了。二蛋哥也沒要求你會做飯啊!人家小青就不會做飯,詩詩也不會,我也沒見人家要學。将來在一起生活了,我們完全請一些廚師的嘛,或者天天下館子,叫外賣。”
有錢嘛,還不是想咋滴就咋滴。做飯神馬的,都是“下等人”幹的活,二蛋才不舍得讓他的女人下廚房呢。
“就是因爲她們不會,所以我才要學。”微微,很古怪的語氣,很古怪的表情。
“爲什麽?”二蛋。
“愛呀,二蛋哥,你好讨厭呢。自己看電視去吧,你在這我沒法做飯了。”
二蛋的眼睛很賊的,當走到微微近旁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他左手大拇指上一個細小的傷口了。傷口還在流血,但是流得不多,很快就能愈合。
二蛋一把把微微手中的菜刀給奪了下來,又把她的左手拿在手裏,心疼的問道:“怎麽搞的,手切傷了?你這雙手天生不是用來拿菜刀的,而是握筆用的,幹嘛非得較這個勁?從現在開始,我明令禁止你以後不準進入廚房。”
霸道?必須得霸道啊,男人就得有點霸道的樣子。
二蛋低頭,光顧着用真氣給微微手指頭上的小傷口療傷了,絲毫沒看到小丫頭眼中流出兩行晶瑩剔透的淚水。微微有些委屈,又有些感動,從二蛋哥的一言一行明顯感覺到了軟綿綿的愛。當她突然撲到二蛋的懷裏嚎啕大哭的時候,李二蛋同志當真吓了一跳,還以爲是自己把她弄哭的呢,哄都哄不好啊!
王媽在一樓的洗衣服洗衣服,聽到微微的哭聲,連忙放下手頭的工作,急急忙忙跑到廚房。
二蛋對王媽擺擺手,示意她出去,别攪合事了,一切盡在俺李二蛋的掌握中。
王媽縱使是過來人,也弄不明白這一對情侶到底是怎麽個情況。不過呢,微微和二蛋在一塊,她很放心,這是一種發自内心的信任,信任李二蛋同志能把微微照顧好。如果王媽年輕時候遇到二蛋這麽“優秀”的男生,肯定也會投懷送抱,以身相許沒商量。
微微哭了一會,委屈和感情發洩完了就不哭了,推着二蛋把他推出廚房,淚眼朦胧道:“二蛋哥,今天我一定要把酸辣土豆絲做出來。可能要浪費一點時間,但我一定能做出來。你就在到房間裏看會電視,做好了我叫你。”
一頭黑線的二蛋不敢不從,别的不怕,就怕微微又哭。同樣,二蛋心裏也很不是味,總覺得是自己的過錯才讓微微突然間放下堅強哭得這麽厲害。
“好吧。”二蛋妥協,“你别急啊,我能等,等到天亮我都能等。”
“用不到天亮,最多半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