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餘心之所向兮,雖九死其尤未悔。這就是阿拉,一個敢于爲勝戰獻身的亡命之徒,爲了心中的***王國,爲了心中的使命,此刻他要做一次操蛋的犧牲。
阿拉說着就沖進了頭等艙,右手的食指和拇指捏着陶瓷匕首,目光犀利,神經都繃得緊緊的。
空警乙見到一個歹徒沖進了頭等艙,他連思考都不思考,把腦袋探出沙發一截,持着手槍對着阿拉就開了一槍。阿拉手中的陶瓷匕首在一股強烈的旋轉投擲力道的作用下也飛了出去,目标赫然對着空警乙的腦袋。
飛镖的速度再快也比不上槍子啊,隻聽噗一聲響,子彈精準的鑽進阿拉的心髒,一片血水四濺而出。如果時間在這一刻靜止,真的能看到一種血腥的美感。
阿拉沒有即刻死去,他用打顫的腿強撐着瞬間酸麻無力的軀體,嘴巴中喊了一句:“安拉至上,保佑我大***國。阿門!”
保佑,保佑你妹啊!isbs這麽壞,安拉才不會瞎了眼保護你們這幫鳥人。空警乙肯定聽不懂阿拉的話,可能是他打出的第一槍不大自信,于是緊接着又補了一槍,子彈更精準的從阿拉的嘴巴裏鑽了進去,杠掉了阿拉的四顆大門牙。
橫行一時的isbs匪徒阿拉,終于挂掉了。這一刻來的遲了,姗姗來遲,太遲了,因爲這貨殺死的太多的人。不管怎麽樣,這一刻還是來了。我們全世界都應爲這一刻拍手叫好。可是,死了一個阿拉,還會有更多的阿拉湧出。就像曾經死了一個911主謀阿塔,現在又冒出來了一個阿魯。
阿拉轟然倒地,死不瞑目。
難道阿拉還有遺言要交代?還是有神馬未完成的心願?以至于挂掉了也不願意閉上眼睛,無聲的控訴這個無情的社會。
也許阿拉想說類似這麽樣的話,“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大***國萬歲”,……。但也不排除阿拉想看到飛機撞到雞籠坡姊妹塔再把眼睛閉上,畢竟他的這一次使命就是飛機撞大樓。
阿拉扔出的飛镖幾乎是貼着空警乙的右半張臉飛出去的,飛镖旋轉攪動的風聲,或者說叫死亡的聲音被空警乙聽得真切。
嗖得一聲響消逝在腦後,空警乙的右半張臉出現了一道血迹,被陶瓷匕首劃開的一個口子造成的。
好在匕首沒有嵌進腦袋裏,空警乙收緊的菊花重新綻放開來。可是菊花剛綻放,立馬又收緊了,而且緊得不能再緊的那一種。
阿魯因爲他的勝戰導師阿拉挂掉了,此刻氣急敗壞,他突然站了起來,揚起槍口對着空警乙露出沙發背的半張腦袋,毫不留情的扣下了扳機。同一時間他的怒吼聲也在機艙内響起,“去死!你們全都得給我的勝戰導師阿拉先生陪葬。”
一槍緻命,空警乙腦殼被擊中,英勇就義。
面對一個十惡不赦的歹徒,空警乙真的盡力了,勇氣可嘉,奈何能力有限。當然,關于空警乙的一切英勇事迹都不會被世人知曉,因爲他僅存的肉身很快會随着飛機化爲灰燼。
阿魯扔掉已經被打光了子彈的手槍,隻提着一把血粼粼的菜刀朝駕駛艙跑去。
駕駛艙内,奧馬爾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了一根繩子,纏在副駕駛員奧蘭多的脖子上,威脅他讓飛機朝雞籠坡的方向飛行,最好經過石油姊妹雙塔的正上方,飛機的飛行高度也要降下來。
奧馬爾雖然不會駕駛飛機,但他在參加這次任務之前,組織對他進行了特訓,其中内容就有波音797的操縱要領。組織甚至還搞了一套波音747的駕駛模拟器讓奧馬爾體驗一下呢。可就是這樣,奧馬爾還是玩不轉飛機。
副駕駛員奧蘭多終于知道這幫歹徒要幹嘛了,知道他們要再現911,給全人類制造災難。
飛機還在爬升階段,從一萬一千米爬升到一萬四千米了,還要在繼續爬升,但是飛行的方向偏向雞籠坡城市的右方向,飛機的飛行速度同樣也有慢下來。
奧蘭多做爲一個多少有些責任心的副機長,他甯願帶着滿載的乘客沉入大海,也不願意讓飛機撞到大樓上,因爲這樣會死更多的人,甚至會超過911世貿雙子塔死掉的人數。
“法克,飛機怎麽還在爬升?而且航線也偏了?”奧馬爾氣急敗壞的罵了奧蘭多一聲,“我剛才還能隐約看到城市就在前方,怎麽現在看不到了?你别當我是傻子,趕緊給我調轉飛機方向!”
奧蘭多哪裏肯定搭理奧馬爾,幾乎把機頭扭轉了九十度,朝印度洋方向飛去了。
阿魯三步并做兩步就跑到了飛機駕駛艙,當他看到奧馬爾小同夥還活着,終于松了一口氣。
嘭一聲,阿魯把機艙的艙門關上,順手把飛機工程獅所坐位置面闆上的一個按鈕按了下來。咔嚓一聲響,閉鎖裝置卡住了門。
“奧馬爾,還有多久才能到雞籠坡?”阿魯向奧馬爾問道。
“半分鍾,或者更短。剛才我已經看到城市了。可是這家夥要偏離航線。”奧馬爾道,說着收緊纏在奧蘭多脖子上的絲線。
秀才造反,三年不成。指的就是奧馬爾這種人。
“好了,你過去吧,交給我。”阿魯。
“哦,好吧。”奧馬爾。
阿魯雖然和奧馬爾同是中東人,同是大學生,但阿魯的長相就像他的名字一樣,粗魯,彪悍。再看看人家奧馬爾小夥子,幹練,清爽,即使加入了isbs,渾身上下還是有那麽些書生的氣息。阿魯平時都是毛胡子臉,不修邊幅,這次執行任務他很難得的把臉上的胡子光的幹淨,頭發也修建了,衣服也換成了西裝,可是他那渾身上下隐藏不住的殺氣,讓人不得不把他當成是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