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艹,夢茹改名,你他媽也改名了。好吧,我也有一個新名字,李修緣。”二蛋。
三個人都改了名字,這是神馬情況啊?
怎麽說呢,正所謂人如其名,而人是會變的,逆襲啊,奮鬥啊,堕落啊,等等神馬的,但是名字你要是不改變它是不會變的。當人變了後,名字配不上人,名字就得改一下。
應該,貌似是這個道理吧!所以說起名需謹慎,以免改來改去,麻煩要死。
“哈哈哈。李修緣,我艹你媽的李修緣,你趕緊把我給放了。現在整個盧雲縣都是我們家的地盤,你得罪我會死的很慘。”
劈了啪啦,二蛋連抽了李三炮十個耳刮子,直把他抽得牙槽晃動,臉面浮腫,說話都不利索。
“李三炮,咱倆雖然一般年紀,但我比你長一輩,你得叫我叔。你罵我媽,就等于罵了你奶奶,我打你是應該的。我他媽的還踹你呢!”二蛋一腳揣在李三炮的肚子上,幾乎要把肋骨都給踹斷了,接着話鋒又是一轉,“夢茹的爸爸李新是不是被你們給關起來了?快告訴我在哪?不然我非抽死你不可。”
……
卧室内,夢茹打量自己的胸部都一分鍾了,不時用兩隻手“掂量”一下,驚訝和驚喜全都表現在眼裏了。
一馬平川的飛機場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隆起的兩團軟綿綿肉呼呼。
“我的天啊,分量真比以前重了唉。”夢茹自言自語,驚喜道:“可是這多出來的肉,是從哪冒出來的呢?”
夢茹的這個問題提得好。按照質量守恒定律,人體不會無緣無故多出一塊肉的,既然多出來了,就肯定有的地方要減少一塊。
夢茹很可愛的又用手在小肚子上摸了一下,“也沒瘦啊!”
不管怎麽樣,此刻的李夢茹同學是“又恨又喜”,恨得是有兩個畜生看了他的果體,喜的是胸部變大了。
雖然胸部現在隻有b,但夢茹已經很滿意了,畢竟現在女性罩杯最普遍的是b了,c罩杯正好,而d罩杯以上都是畸形發育。從今以後,夢茹也敢昂首挺胸走路了,夏天也敢穿小背心了,也敢在沙灘穿泳裝了。
夢茹穿好衣服後,并沒有急着出來,而是手拿着二蛋還給她的花布袋出神。回憶,像潮水般湧來。
夢茹的腦袋中不受控制的浮現出八年前的勉強算個小家碧玉的自己,還有小屌絲李二蛋。
那時候的李二蛋,太屌絲了,十四歲年紀,由于嚴重營養不良,瘦得像猴一樣,蓬頭垢面,穿着小了兩号的校服,腳下的黃膠鞋都露出腳趾頭來了,……
我們不得不承認,那時的李二蛋,是個充滿悲劇色彩的人物。那段記憶,刻骨銘心。
在二蛋從小李村走出去的路上,沒有村民理會他,哪怕打一聲招呼,說一句一路平安,而是把他當做瘟神一樣避着他,雖然有些村民已經知道他要去繁華大都市“謀生”。好吧,就是讨飯,當乞丐。
小屁孩還謀生呢,開玩笑!餓不死就已經是本事了。
“葛嬸子,你這晾被子呢?”遇到一個曬被子的村民,二蛋很友好的打了一聲招呼,“我聽天氣預報了,今晚可能會下雨。”
“滾滾滾,就你烏鴉嘴,掃把星。這天氣不下雨也會被你咒下雨。”葛嬸子。
“額。,”小二蛋。
……
被葛嬸子這一通數落,二蛋很委屈,不好意思再面對村民了。
丫,好多村民在對二蛋指指點點,說三道四呢,對掃把星離開小李村很是高興。甚至,還有個熊孩子買了一盤鞭炮放起來了。
二蛋本來昂着的腦袋低下了,本來挺着的胸佝偻起來,眼睛盯着碎石渣子鋪就的路面,盯着自己的一雙破舊黃膠鞋,還有尖頭露出的腳趾頭。
咦,一毛錢硬币,透新透新的。
二蛋的腳步突然停下了,心裏在抉擇着:撿,還是不撿。
撿的話,會不會很丢人?不撿的話,豈不是對不起自己?
一毛錢,它也是錢啊,在村裏小超市還能買到一根過期的棒棒糖呢。
二蛋四周瞅了一下,發現不遠處的一戶人家大門口外有許多人圍着打撲克,叽叽喳喳,貌似沒人注意到他。于是乎,二蛋的身體迅速動作起來,彎腰,探手,撿起,握在手心中。
錢在手的感覺,很不錯,很不錯哦。
突然來了一個開門紅,難道預示着自己這趟出行要發大财?屌絲逆襲高富帥?
二蛋硬币在手,走還沒幾步,突然聽到不遠處打撲克人堆裏傳出來的嘲笑聲。
“哈哈哈,我就說那小子會撿的,你非不信。十倍的賠率,你賠我一塊錢。”
“那一角錢是我的唉。你得幫我要回來。”
……
雖然是炎炎夏日,但二蛋的瘦弱身軀卻感覺到了寒冷,在瑟瑟發抖呢。村民的話就像刀子一樣刺進他的肉裏頭,骨頭裏頭,都不帶半點感情的。他整個人,渺小得像螞蟻,卑微得像跳騷,低賤得像老鼠。他突然想讓身體變得透明,瞬間在村民眼中消失不見,或者背上長出一對翅膀,在嘲笑他的村民頭頂上拉一坨屎,然後趕緊閃人。
淚水在眼角湧動,但是沒流下,又收回去了。撿到的一角硬币,也被二蛋扔進了路邊的一個糞坑裏頭,因爲他覺得,人窮,但是志不能窮。
“罵了隔壁的,操你們大爺。等哪天老子混好了,一定要讓你們這些混賬好看。”二蛋心裏默念道,有些恨,有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