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茹說學校好多人追她,但她一直沒談戀愛,要學業爲重。她怎麽會和一個男生在一塊,真奇怪。”夢婷說着從口袋裏掏出手機,遞給了二蛋,緊接着又很八卦的向二蛋問道:“那個男生怎麽樣?長得帥嗎?家裏有錢嗎?額,有你帥有你有錢嗎?”
夢婷聽二蛋說她妹妹到縣城了,心裏的擔心也就放下了一些。她突然聽說妹妹和一個公子哥在一起,少不了要問個明白啊!妹妹交男朋友,當姐姐的一定要把把關。
如果夢茹和一個屌絲在一塊,夢婷老姐會第一個舉手反對,因爲妹妹那麽漂亮,學曆又那麽高,非高富帥不能配她。
家裏人供你讀大學,還是燒錢的藝術學校,你要是不嫁得好一些,幫襯家裏一些,你說你對得起啊?自己受苦不說,家裏人臉面也沒光。
李夢婷就是這麽想的,勢力是有些勢力,但人家是過來人,有發言權。夢婷自己就嫁了一個屌絲,戀愛時膩歪得不行,爹媽有反對也不理會,結婚後天天被柴米油鹽醬醋茶煩死了,最近張羅着買輛車都不敢看十萬塊以上的。好在夢婷的屌絲老公夠上進,目前處在逆襲的過程中,未來蛻變成一個富一代也不是沒有可能。
但是如果夢茹被一個土豪包養了,老姐夢婷肯定也不會同意,她勢力但也沒勢力到“寶馬上哭”的程度。
二蛋冷着一張臉,說道:“和夢茹在一塊的那個家夥,他就是一坨屎,垃圾中的戰鬥機,人渣中的航空母艦。”
好吧,這就是徐波此時在二蛋心目中的形象,差到極點。
誰讓中午徐波對二蛋說的話那麽傷人,二蛋這叫來而不往非禮也。得罪二蛋的人,都沒有好下場,尤其是恩将仇報的挫鳥。
徐波一直提防二蛋,擔心二蛋挖了他的牆腳。如今二蛋近水樓台,保不準就把窩邊草給啃了。雖說兔子不吃窩邊草,但二蛋啃一次誰又能怎麽滴呢?
“哇偶!”夢婷驚呆了,“這麽差的男生,夢茹能看得上才怪。”
“狗皮膏藥,硬跟上來的。”二蛋道,這句話當真是實話。
二蛋有過目不忘的能力,這絕不是吹的,一個手機号他浏覽一遍,就能記下來了,這其中就包括徐波的手機号。
輸入徐波的電話号碼後,二蛋就撥了出去。
若幹秒後,電話裏傳來一個女聲:“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徐波的電話不是關機了,而是砸壞了,被别人砸壞了。
很有必要看看徐波徐大公子此刻的處境。
此刻,盧雲縣某城中村,一個拉着大院、鐵門的破舊三層小樓。樓房的大鐵門緊閉着,外面有兩個壯漢在抽煙吹牛皮。院子裏面還有四個壯漢,他們在打麻将,吆五喝六的,一看就不是善茬。小樓内就别有洞天了啊,起碼有三十多人被非法關押在裏面。被關押人的身份,都懂得,所謂的“暴民”。也就是說這棟三層小樓是個“小黑屋”,或者叫“黑監獄”。
小黑屋和黑監獄啥的,都是法律的禁區所在,關在這裏的人都沒有人權可言,接受的是非人般的待遇。
一樓的某個房間内,牛叉哄哄的京城高富帥徐波同學被捆綁在凳子上,已經被揍得鼻青臉腫了,那模樣讓人不忍直視。
這個房間看着就讓人害怕,是個審訊室,十八般刑具俱全,而且上面都帶着血迹。伺候徐波的是兩個彪悍的男子,身上紋龍畫虎,其中一個是光頭,另一個是寸頭。
徐波同學肚子裏憋着一股氣,大聲罵道:“馬勒戈壁的,你們趕緊把我給放了,不然有你們受的。我告訴你,我爸是京城老闆,在中-南海都認識人,要說弄死你們就像弄死一條狗一樣。”
光頭男哈哈大笑,上來對着徐波就是一巴掌,又推搡着他說道:“艹,京城的就了不起了?京城的就牛逼了?京城的就有優越感了?”沉吟片刻,咽了一口唾沫,接着推搡道:“京城人是比其他地方人多長了一條腿了,還是多長了一個蛋了,還是長了兩個屁-眼了?你說你他媽優越個球啊你優越?天子腳下出刁民,老子生下來就是看不起京城人,專揍京城的人,來多少老子揍多少。你說你爸是老闆,在中-南海認識人,你丫吓唬誰啊?實話告訴你,當今一号首長是我七舅老爺。”
寸頭男很猥瑣道:“這個二世祖長了幾個蛋,你幾個屁-眼,你摸一下不就知道了嗎?虧你還是高中畢業生呢,整天在我面前吹噓你是國家的棟梁之才。”
徐波頓時吓得菊花一緊,下體冰涼。
“我艹,你惡不惡心啊!要摸你來摸,老子的手從來隻摸女人,不碰男人。”光頭男。
村頭男呵呵一笑,“開個玩笑罷了,想想都夠惡心,别說摸了。”接着又對徐波說道:“徐同學,京影的大學生,還是個研究生呢,我說你不在京城好生待着,到我們盧雲縣來幹嘛?你和那個小李村老頑固李新到底什麽關系?你是不是想替他出頭?”
“我是他女兒男朋友,他未來的女婿,我就是要替他出頭,怎麽了?你咬我啊!有種你們就打死我,否則我一定不會繞過你們,我會讓你們死得很慘!”徐波咬牙切齒道。
不管怎麽樣,徐波是不會放過眼前這兩個混蛋的。
“實話告訴你,李新的女兒李萌萌是我們老大的女朋友,現在他們正在一棟豪宅内共赴雲雨呢。你要是識相點,就離開李萌萌,以後也别再騷擾她。還有,也别想着替李新出頭,這裏面的水深着呢。你要答應我們的條件,我們就放你走,滾回京城,永世不得再踏入我們盧雲縣半步。”光頭男。
“連江東市都不能來。額,連江東省都不能來。來一次打一次,來一對虐一雙。”寸頭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