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麗,你這樣燒到天亮也點不着木炭。把固體酒精放上去,把酒精點着,木炭也就着了。”二蛋指點道,一副我是行家裏手的樣子。
“天這麽晚,你讓我到哪買固體酒精去?”胡曉麗。
“額,黃大村長沒買嗎?”二蛋。
“要是有的話,我早就點着了。都怪你。”胡曉麗。
二蛋這才想起來,早上讓黃村長買東西的時候,忘了說買固體酒精。
二蛋湊上來,蹲在小麗身邊,也有些犯難了。
門外,汪院長和黃小雲的談話還在進行中。汪院長之所以大晚上沒回家,就是想觀摩一下二蛋用熏蒸針灸推拿給黃曼曼治病是如何操作的,可是黃小雲不大想讓他進熏蒸室。
“汪院長,我看我們還是在外面等着吧!我不進去,你也别進去,以免影響李醫生給曼曼治病。”黃小雲說道,面露爲難之色,真心不想女兒光身子的樣子被汪院長看到。
“連我也不能進嗎?”汪院長苦笑道。
“不是不能進,而是人多耽誤李醫生治療就不好了。你說是不是啊,汪院長?”
是,是你妹啊!想我老汪也有小五十了,什麽樣的“場面”沒見識過,給孕婦接過生,給痛經的少女針過灸,給不孕不育的妙齡女子……,等等,光身子治過病的女子太多了,從來也沒聽病人反饋說對我老汪有意見。你這個黃小雲倒好,分明是用有色眼睛看人。
突然汪院長聽到熏蒸室傳出來胡曉麗的聲音,說木炭點不着。于是靈機一動,計上心來。
吱一聲輕響,熏蒸室的門開了。
開門的是汪院長,門打開後他直接就走進來了,對二蛋說道:“木炭點不着是吧!我給你們想個辦法,用我們醫院的消毒酒精,濃度有百分之九十五的。”
汪院長,一語驚醒夢中人!醫院裏的消毒酒精都是成桶裝的,也有用塑料瓶裝的。
胡曉麗刷就站了起來,拿消毒酒精去。
經過汪院長身邊是,胡曉麗誇了汪院長一句,“汪院長,你真是太有才!”
“有個什麽才啊!哈哈。”汪院長笑道,但是胡曉麗的誇贊,他還是很受用的。
熏蒸室老是有人進進出出,消毒也白消了。汪院長穿着白大褂,腳上還套了鞋套呢,分明是有“預謀”的。
黃小雲緊跟着汪院長,面露不快,突然她快速走到女兒病床前,把床頭的薄毯子蓋在女兒的身上。
“額。,”汪院長,幹瞪眼。
“哈哈。”李二蛋,猥瑣的笑。
黃小雲這一個小小的動作,完全可以認爲是對汪滿江和李二蛋爺倆的不信任,對他們高尚醫德的侮辱。
好吧!黃小雲是針對汪滿江院長的。
二蛋和黃曼曼年紀相仿,又是帥得離譜的帥哥,看了黃曼曼的果體不算吃虧。
在某些國家的個别地方,當男生帥到一定程度,即使侮辱女生那都不算犯罪。成功“案例”已經在米國某州上演一出了。
所以說黃小雲不怕帥哥李二蛋看她女兒身體,再說李二蛋是醫生,沒什麽吃虧不吃虧的,但是她不想汪老頭看,她認爲這是對她女兒身體的侮辱。
汪院長拉着一張黑臉,意見全在臉上了。
二蛋對汪院長說道:“汪院長,你還是回家吧!省的伯母擔心。我明天就把我祖上的手劄筆記帶過來,給你看。”
“唉。”汪院長歎息一聲,小聲道:“我當了半輩子醫生,從來沒被這樣侮辱過。”
“人家哪有侮辱你。要是我們家詩詩穿着内衣躺在床上,有人要進來觀摩啥的,不僅我不同意,我想你也不會同意的。”
“我是醫生,能一樣嗎。”汪院長說着又是語氣一軟,“好了好了,我走,我走。那個手劄筆記,明天别忘了。”
“我的泰山大人,你就放寬一百個心吧!我就是把自己忘了,也不會把手劄筆記忘了的。”二蛋笑嘻嘻的說道,膽子也是越來越肥了。
“臭小子,誰是你泰山大人?!”汪院長怒道,半分真半分假。
“額,準泰山大人。”二蛋。
“準泰山大人也不是。我們隻是上下級關系,你是我的員工,我是你的領導。”汪院長糾正道。
“汪院長,你就别不承認了。我剛才明明聽到你說我是你準女婿。我覺得吧,男人說話得算話。”二蛋。
“兔崽子,你聽錯了,我可沒說這句話。”汪院長心虛道,朦胧中感覺自己剛才好像一激動真的說二蛋是自己準女婿了。
黃小雲适時插了一句話,“汪院長,你說李醫生是你準女婿了,我聽得清楚呢。”
汪院長有口莫辯,冷哼一聲,拂袖離去,回家。
胡曉麗抱了四瓶消毒用的酒精,濃度百分之九十五的,高濃度了,危險物品,完全可以當燃料用,其實還就是當燃料用的,用作酒精燈給小型醫療器械消毒。而皮膚消毒的酒精濃度都是在百分之七十多。
胡曉麗在四個鐵鍋旁邊各放了一瓶酒精,之後她就開始朝木炭鐵盆中的木炭上倒酒精了。
“少倒點,你當是給汽車加油啊!趕緊讓開,讓我來。”李二蛋一個闊步走到胡曉麗面前,一瓶500毫升的酒精已經被胡曉麗倒了一半。
“哎呀呀,倒少了點不着。”胡曉麗瞪着大眼睛說道。
“倒多了就把房子燒着了!”二蛋氣不打一處來。
黃小雲突然覺得,把女兒交給這兩個年輕的男醫生女護士,有點不大放心。
二蛋是頭一次搞熏蒸療法,大手大腳很正常。而胡曉麗,在中醫領域勉強入門好不好。
熏蒸不比針灸,注意事項很多,比如說溫度控制,濕度控制,病人的身體反應,等等。
黃小雲環顧熏蒸室一周,吓了一跳了都,這個熏蒸室太密封了,窗戶都關得嚴嚴實實,燒木炭的話,少不了産生一氧化碳有毒氣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