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把這個幹了這個表子。”小黃毛對着寸頭男說道。
寸頭男沒搭理小黃毛老大的話,而是朝女秘步步緊逼,右手提着棒球棍,面部兇神惡煞。
“法克!”大黑罵了一聲,然後快速跑了起來。
女秘冷笑一聲,右手又是一頓,伸縮棍又伸了出來,亮白色的鍍鋅不鏽鋼閃着寒光。
大黑離女秘還有三米距離的時候,猛地揚起手中的棒球棍,身體也飛了起來。
女秘清澈如水而又犀利的雙眼死死的盯着大黑的動作,破綻,已經被找到了,全身都是。女秘給大黑定了性,沒練過功夫,莽漢一個。
“啊啊啊!”大黑怒吼着,手裏的棒球棍朝女秘的頭上砸下。
女秘迅疾出手,那速度比大黑快了三四倍不止。伸縮棍抽到大黑的脖子上,因爲力氣用的大了,卷了一個圈。女秘緊接着使出一個側向力道,大黑就跑偏了,棒球棍砸空,他整個人一摔倒在地上。
四十五秒的時間,過江龍完美的修理了地頭蛇一頓。
解決了小痞子,女秘就要上車離開了,當她的右腳剛踏進車内時,一個聲音在她身後響起,“二丫。”
額,二丫?這個名字也可以啊!
李二蛋叫二蛋這個名字,已經很叫人大跌眼鏡了,如果貌美如花的女秘叫二丫,真的讓人接受不了。
女秘突然愣了一下,停止了上車的動作。
這個聲音,已經隐匿心底好多年,可是現在聽來,還是那般熟悉。
一個和女秘一般大小的小夥子跑到女秘身後,說道:“二丫,你是二丫,對不對?”
小夥子的語氣和表情都透露出驚喜,就像,見到了久違的戀人。
女秘慢慢轉過頭,把喊她“二丫”的小夥子看得清楚。
小夥子一看就是鄉下人,穿着厚厚的羽絨服,牛仔褲,運動鞋,皮膚也很黑很粗糙,臉型還算能見人吧,不帥不醜。
幹建築工的,長得再帥的小夥子也能累變形啊!
葉飛也很好奇的朝外看了幾眼,沒有說話。
“對不起,你認錯人了。”女秘冷聲回應道,然後一下子就坐進了車裏。女秘想要關車門,可是小夥子一把拉住了車門。
“二丫,我是二牛啊!你不認識我了嗎?從小學到中學我們都是同班同學。”小夥子很慌張道,突然語氣又帶着一絲羞澀,“你還做了我兩年的女朋友。可是自從你家裏發生了慘案,你就消失不見了,我找遍全世界也找不到你。”
找遍全世界?牛逼吹得有點大了啊!
“這位帥哥,我叫張小若,不叫張二丫,你認錯人了。”女秘說着使勁拉動車門,力氣用的很大,小夥子吃不住力就松開了手,車門啪一聲就關上了。
小夥子搞不明白,他明明認出了眼前這個漂亮的女孩是自己曾經的戀人,可女孩竟然裝作不認識自己。
小夥子認識的張二丫是隔壁村子的,兩人從小就關系很好的,到了中學,小夥子把張二丫追到手。可是後來張二丫家裏發生了慘案,一家好幾口全死掉了,除了張二丫。小夥子依稀記得那晚是除夕夜,兩人鑽到葡萄架子下“偷聽”牛郎織女說情話。也是這個原因,張二丫躲過了殺身之禍。
慘案發生後,相關部門遲遲破不了案。和任誰都知道殺人犯是張家村的村霸,村霸觊觎張二丫媽媽和張二丫的美色,霸人-妻,淫人女。張二丫有一天突然不見了,誰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裏。隻是三年前,村霸一家十口全死掉了,而村霸的死相最慘,被殘忍的分屍。
凱雷德發動起來,低速朝前駛去。小夥子不依不饒,跟着車,使勁的拍着車窗。女秘張小若不爲所動,沒有把車停下。
“二牛,你這個殺千刀的,你往哪跑啊?”集市上一個年輕的女子對二丫喊道,懷裏還抱着孩子呢,八成是二牛的媳婦。
二牛見到了久違的戀人,頭腦一發熱就把媳婦和孩子忘到腦後了。
不得不承認,張二丫比二牛的媳婦漂亮多了,一個是仙女級别的,一個是鳳姐級别的,高下即分。
當凱雷德駛出了集市,速度提上去,二牛就被甩到後面了,可他還沒放棄,跟着車子猛跑,直到累的氣喘籲籲。而二牛的媳婦把孩子讓一個同村的村民抱着,她騎着電瓶車追了上來,兇神惡煞的表情。
二丫看到媳婦追來,當即苦笑起來,笑着笑着眼淚都流出來了。上門的女婿,白撿的媳婦,又如何能與初戀相比。
二丫牛的媳婦把電瓶車停在二丫身邊,下了電動車,就把二牛一頓暴揍。
“你這個殺千刀的屌絲,見到白富美就走不動了是吧!老娘告訴你,你這輩子就這樣了。”
“麻痹的,滾蛋,老子不和你過了。老子要去找初戀。”
……
葉飛笑着對女秘說道:“二丫?你真的叫二丫?”
“過去的事了,我不想提。”女秘。
“不要多想。我隻是想了解一些你的過去罷了。在你的資料裏面,隻有你加入江東幫殺手組織之後的,之前的沒有。剛才那個男的說你家發生了慘案,那你加入殺手組織是爲了報仇,我說的對不對?”
女秘不吭聲,猛踩油門,車速提到了一百碼,那憋屈的眼淚也從臉上滑落。
“好了好了,我不問了。前面路口右轉。”葉飛說着掏出了一塊白手帕,遞到女秘面前,說道:“把眼淚擦擦吧!”
“謝謝。”
凱雷德一個轉彎就下了四米寬的鄉道,就是“村村通”那種四米寬的水泥路了。路兩邊種的的楊樹,不是很粗,三四年的樹齡吧,再兩邊是水溝,再再是農田,再再再是山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