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參謀長腳步不停,二蛋理所當然的和總參謀長并排走了。其餘的将軍不得不對二蛋這号人另眼相待了,很想把他的真實身份弄清楚。
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還穿着便裝,如果是軍中人的話,充其量是個尉官,和将軍稱号差了十萬八千裏呢。
有時候軍隊裏的事,就是這麽玄乎,以年齡看人,很容易就會出錯的。
“夏天呢?”總參謀長邊走邊向二蛋問道。
二蛋笑了笑,“他在接待室呢。可能昨天沒休息好吧!就趴在桌子上休息了一會。”
總參謀長沒回話。
夏天一根煙沒抽完,啪啪啪渾厚的腳步聲就傳進耳朵裏了。雖然皮鞋聲音很雜,可夏天愣是“聽出”裏頭有總參謀長的腳步聲。
夏天趕緊掐滅煙,一個快步沖到接待室外。
五秒鍾後,二蛋好總參謀長以及衆将軍就出現了。
如此,夏天對二蛋的敬重又加深了幾分。
那二蛋隻怎麽知道總參謀長下樓的呢?
直覺?還是耳朵靈活?
夏天無論如何想不到二蛋有感應别人氣息的能力,比順風耳還要好使。這是異能,說不明道不白。
衛戍區的軍事基地有好多棟房子,其中和駐地醫院連在一塊的是個很大的室内訓練場,規模堪比好幾個籃球場那麽大。今天訓練室的境況和往常不同,并不是說建築格調變了,重新裝潢了啥的,而是在訓練室外頭五步一崗十步一哨站着好多持槍的軍人,任何試圖靠近這裏的人都會被列爲警惕的對象。
今天是正兒八經的“比武”大賽,比試徒手格鬥散打擒拿神馬的,比昨天輕松多了。按照慣例,之後還有其他的項目,在此就不多說了。
如果今天舉行的是一場普通的“比武”大賽,犯不着這麽“小題大做”吧!?往常舉行的比武大賽,都是有記者采訪的,之後還會上新聞。
難道今天的比賽還會有什麽勁爆的鏡頭?不适宜外人道?
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那得等比賽開始之後才能知道。
寬大的室内訓練場,各種訓練設備都有。從各個軍區過來參賽的特種兵選手已經在訓練場地候着了,也沒有多少人,加起來也就四五十号人吧!昨天武裝越野小比試了一下,淘汰了好幾個。
既然是尖子兵,傲氣多少會有些。怎麽說呢,人家确實有傲氣的資本,綜合素質擺在那呢。這些尖子兵裏好些都是尉官呢,帶軍銜的。校官應該沒有,因爲混到校官年紀大了,起碼得三十好幾。這些從各個軍區選拔出來的尖子兵稀裏糊塗的就被帶到京城了,他們連來到這裏幹嘛的都不知道。昨天舉行了一場長途奔襲越野障礙比賽,所以他們就認爲這次來京城就是爲了軍區比賽。
訓練場地中央,一個身高差不多兩米的壯漢寸頭男雙手拿着一塊闆磚,腰部一挺,全身肌肉緊縮,雙手一動,闆磚朝頭部砸了過去。咔嚓一聲響,轉頭碎成好幾塊。
圍在光頭男周圍的尖子兵齊聲喝彩。
彼此都是尖子兵,人家表演節目你要是不給人家一點掌聲,也說不過去。
再看看地面上,一排排齊整得防着二十塊闆磚呢。寸頭男砸碎了一塊磚頭并沒有收手,而是緊接着拿起第二塊,第三塊,……
一分鍾時間不到,二十塊闆磚全被這厮砸碎了。就這寸頭肌肉男還意猶未盡呢。
鐵頭功,正兒八經的鐵頭功。
這個光頭男大家都很熟悉了,名叫張勇,今年二十五歲,來自西南軍區,昨天武裝越野長途奔襲第二名,和第一名隻差了二十分鍾的時間。
如果說沿着跑道跑一萬米,差了二十分鍾,最後得了第二名,成績拿出來還不夠現世的呢。關鍵人家武裝越野是五十公裏,負重四十公斤,可以說說極限徒步越野,而且還是丘陵山地,冰天雪地,天沒亮就出發,一直到下午才拐回到出發地。好幾個尖子兵在回來的路上就趴下了,由直升飛機直接送到駐地醫院,現在還打着點滴呢。
昨天張勇輸得不冤,因爲第一名那小子太他媽健壯了,負重四十公斤跨障礙仍能健步如飛。
就沖這次高強度武裝越野,甭管成績如何,能堅持回到目的地的,都是神人了。
張勇人高馬大,兩米零一的身高,一百公斤的體重,一身的肌肉疙瘩,又習得一手很牛叉的腿腳功夫,在整個西南軍區都是扛把子的,絕不是吹牛。
張勇老家在峨眉山腳下,從小就習練峨眉派功夫。要說這小子天資聰穎,不服都不行。五歲習武,十年後,張勇十五歲,連師父都幹不過他了。張勇雖然十五歲,一米八八的個頭,怎麽看怎麽像二十多歲的壯漢。十八歲那年,張勇特招入伍,直接進入西南軍區“獵隼特種大隊”。
峨眉派功夫是“以柔克剛”的功法,神馬的柔中寓剛、剛而不僵、柔而不軟,等等,這和少林派的硬功夫不同。可剛才張勇露的一手明明是硬功夫,硬到家了都。張勇的硬功夫是到部隊後習練的。如今張勇在功夫方面的造詣已經達到了“剛柔并濟”的最高水準,至少在整個西南軍區沒人幹的過他。放眼全華夏能夠幹的過張勇的特種兵,估計兩隻手都能數的過來。
“我手癢癢了,誰陪我練練?”張勇對着圍觀的尖子兵們說道,手指關節攥得咯咯直響,脖子擰兩圈,又是一陣咔嚓咔嚓聲響。
張勇這種猛男,誰遇到誰倒黴啊!!
話說回來,張勇這麽牛逼又咋滴,其餘的特種大隊尖子兵也不是吃素的,會鐵頭功鐵砂掌的不在少數。像張勇雜耍的這些硬功夫,在部隊裏的特種兵都是最起碼的要求了。你的腦袋要是連一塊磚頭都碎不了,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特種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