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加尼風之子發動起來,油門踩得很大,發動機的咆哮聲尤其刺耳。
乖乖,二蛋和陸曉雪可就在車前頭啊!!隻要歐陽磊松開離合器,二蛋和曉雪鐵定兩屍兩命。
所有的人都捏了一把冷汗,唯恐歐陽公子做出什麽出格的舉動。曉雪也是吓得俏臉發白,眼中露出驚恐。
二蛋渾然不懼,依舊半蹲着,臉上帶着淡淡的笑,雙眼和車内的歐陽磊四目相對。
歐陽磊真的很想把二蛋給撞死,可是理智告訴他,這裏不是殺人的理想場所。
婉兒小童鞋一個箭步從展映樓台階上跑了下來,擔心都表現在臉上了。徐波想拉住婉兒,可是慢了一拍。
帕加尼的發動機還在轟鳴着,輪胎摩擦地面,雪花變成雪霧,滿天飛舞,空氣中彌漫着一股皮焦味。
婉兒一陣狂奔來到車前,張開雙手,雙眼倔強的瞪着車内的歐陽磊。
歐陽磊不認識婉兒,不管怎麽樣,歐陽磊是不會撞上去的,除非自己瘋了。
二蛋哪裏還敢耍酷啊!忙站起了來,一下子把婉兒抱到一邊去,一連貫讓人眼花缭亂的動作。曉雪離二蛋這麽近都沒看清楚二蛋的動作。
就沖二蛋這身手,如果歐陽磊真撞上來的話,躲開沒問題的。
“小姑奶奶,你湊什麽熱鬧啊!”二蛋責怪道。
婉兒沒有撒潑,隻是委屈的流下眼淚,好不惹人心疼。
婉兒突然好想快快長大,這樣二蛋蜀黍就不會把自己當成小孩了。
帕加尼風之子快速後退幾米,一個轉彎就離開了,速度不下于一百碼,路上的學生見此紛紛避讓。
婉兒哭了,二蛋少不了一通安慰。
徐波也跑了過來,沒有往二蛋和婉兒跟前湊,而是跑到陸曉雪面前,噓寒又問暖。
二蛋幫婉兒擦幹眼淚,數落幾句少不了的。二蛋做爲婉兒的“長輩”,數落小輩幾句沒什麽吧?可婉兒聽到二蛋蜀黍的數落,怎麽聽怎麽刺耳,眼淚就更止不住了。
“好了好了,别哭了。玩兒最乖了!!”二蛋安慰道,“都十六歲了,還哭鼻涕,要是讓人看到了,還不得笑掉大牙。”
婉兒沒好氣的瞪了二蛋蜀黍一眼,抹了一把眼淚,“我是女孩子,你是男孩子,能比嗎?”
婉兒的一句“男孩子”,立馬就拉平了和二蛋的“輩分”。二蛋才二十二,比大學裏好些學生還要小呢,肯定能夠歸結到“男孩子”一類,雖然已經破了處。
“婉兒是個堅強的女孩子,堅強的女孩子是不能輕易流眼淚的。”
“婉兒才不堅強呢。”
二蛋真該問婉兒一句:婉兒,你不堅強,那你軟弱給誰看呢?
……
徐波幫曉雪把散落在雪地上的東西撿了起來,塞進包裏,又還給了曉雪,小皮草也被曉雪接在手裏,靴子沒穿,依舊光着腳。
對美女上心,是任何雄性動物的共同點。
“謝謝你了,學長。”曉雪謝道。
徐波歎了一聲,語重心長道:“我們也是朋友一場,别說什麽謝不謝的。你和歐陽磊鬧翻了,小心他會報複你。”
“我知道。”曉雪。
“但你也不用害怕,因爲你結實了一個貴人,李修緣。我相信他能幫你擺平一切。”徐波邪惡一笑,“所以啊,你要和他搞好關系才行。”
搞好關系?這麽“邪惡”的詞眼,虧徐波說得出口。難道讓人家曉雪以身相許?果真邪惡。
“我了解歐陽磊,他就是好面子,不是你表面看起來那麽壞,應該不會把我怎麽樣。”陸曉雪道,都被奚落成這樣了,還替歐陽磊說好話,看來人家姑娘不僅外表美,心靈也很美。
徐波撇嘴一笑,“壞得流油了都,還好呢。你也不要怪我多嘴,你們分開也是好事,和他在一起,不合适。”
二蛋三言兩語把婉兒安慰好,牽着婉兒的小手就走了過來。
“你倆竊竊私語說什麽呢?”二蛋笑着問道,就像剛才的事沒發生一般,心平氣和。
“沒什麽,沒什麽。”徐波忙說道。
其實徐波和曉雪的談話,二蛋都聽到了,隻是不想點破罷了。
二蛋的風衣披在曉雪身上呢,現在就穿着西裝白襯衫,零下好幾度的天氣,要不是身闆好,根本扛不住。二蛋低頭瞄了瞄曉雪潔白如玉的腳,心裏啧啧稱歎,好看,雖然凍得發紫了。
曉雪踏着碎步走到二蛋面前,把二蛋的風衣脫掉,遞給二蛋,笑臉說道:“謝謝你的大衣,也謝謝你替我解圍。”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沒什麽好謝的。大衣你就穿着吧!”二蛋道,“你準備一直光着腳嗎?爲什麽不把鞋子穿上?”
“我都脫掉了,哪好意思再穿。倒是你,惹惱了歐陽磊,自己小心些。”曉雪。
“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二蛋很自謙的說道,從表情看不出半點對歐陽磊的懼怕,“我又不是京城人,犯不着怕他。”
徐波定睛看了看二蛋和曉雪二人,很不好意思的又邪惡了,總覺得二人在一起很合适。而二蛋和婉兒湊在一塊,怎麽看怎麽不相配。
徐波插話道:“趕緊到屋裏去吧!如果你們要是不想成雪人的話。”
曉雪目光渙散的看了看滿天飛舞的雪花,心情沉重中又有一絲輕松。如果歐陽磊沒有出現在自己生命裏,那自己,肯定不會活得這麽痛苦。
唉,長大了,煩惱也多了。要是小時候,每到下雪時節,自己都會約三五好友,一起玩雪,打雪仗,堆雪人,那歡聲笑語,曆曆在目,仿佛近在眼前。
“我要回宿舍了。”曉雪說道,“你們自己玩吧!還有這大衣,下次見面再還你。”
二蛋攤開手,表示沒問題。
曉雪轉身離開,赤足踏雪,身上披着二蛋的大了好幾号的風衣,隻留給二蛋一個落寞的背影,那輕松的步伐,看在二蛋的眼裏卻是那麽的沉重。
徐波也是一陣怅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