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哥,你能說句人話嗎?”老幺不滿道,“靈蛇嫂子有身孕,挨誰誰也下不了手。我相信生性殘暴的二哥也會網開一面的。”
龍三哥嘲諷真誠的看着龍大哥囚牛,道:“大哥,我沒騙你。如果你還喜歡靈蛇嫂子的話,我真誠祝福你們能在一起。”
囚牛深吸一口氣,道:“老三,我相信你的爲人。謝謝你了。”
囚牛手持龍杖,緊緊握着,真氣迸出。平平常常的龍杖突然大方異彩,也變得透明起來,更有龍吟之聲從龍杖中傳出。
然後囚牛持着龍杖猛地朝神功聖德碑揮去,一條幻化的黑色巨龍從權杖中猛蹿而出,張牙舞爪,好不吓人。
就在這時,神功聖德碑竟然亮起光芒,碑面上也閃動着金色的字符。當龍杖中幻化的黑色巨龍襲來的同時,神功聖德碑閃動的金色字符也飛了過去。
刹那之間,黑色巨龍和經過法力加持的金色字符交擊在一塊,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整個京城的地面都震了一下。
在卧榻上酣睡的劉伯溫和姚廣孝同一時間驚醒,都頓覺不好。劉伯溫連衣服都沒穿,把床頭的斬仙劍拿在手裏,肉體不動,陽神脫體而出,直奔聲音的源頭而去。姚廣孝也是如此,陽神持着一把禅杖,緊随劉伯溫朝聲音源頭奔去。
黑色巨龍頓時大怒,張開巨口,一股黑煙吐出。霎時間整個海眼都彌漫着一層黑霧,金色字符被黑色煙霧纏繞,光芒也暗淡了下來。可是神功聖德碑又有無數的金色字符遊出,一波接着一波,甚至還發出一陣勾魂攝魄的音波。
被神功聖德碑壓着的龍八子一陣頭暈目眩,腦袋都要炸開了。
囚牛提起一股真氣護體,把法力加持的金色字符擋在外面。囚牛又一次催動功力,龍杖也脫手而出,光芒大盛,懸在半空之中。
“疾!!”囚牛念了一聲咒語,龍杖變換方向,直奔被神功聖德碑。
就在這時,劉伯溫先姚廣孝來到此處,大吼一聲:“妖龍,還不快受死!”
啪一聲巨響,龍杖和被神功聖德碑撞到一塊,被神功聖德碑頓時碎裂開來,龍八子恢複自由身。
囚牛何懼劉伯溫,飛身而去,也道:“妖道,竟敢囚禁我龍弟,拿命來!!”
讓人大跌眼鏡的是,恢複自由的龍八子并沒有去幫大哥囚牛,而是自個兒逃開了。就是那枚龍杖,也被二弟睚眦順手帶走了。
龍大哥囚牛這哪是救的弟弟們,分明是救了一幫畜生。
囚牛和劉伯溫打得不可開交,那叫一個毀天滅地。劉伯溫不得不承認,囚牛的戰鬥力比他的八個弟弟都要強悍。後來姚廣孝趕到并加入戰鬥。囚牛最終不支,敗了。
這次劉伯溫并沒有“放龍歸海”,而是和姚廣孝合計着用鐵鏈子把囚牛給捆在海眼裏,就在北新橋這塊地方某處。
海眼眼口就處在現在現在的北新橋十字路口某處。當時這兒有一條由北向南通至九剎海的河,河水清澈見底,魚蝦旺盛。在河上有座東西向的漢白玉石橋,叫白石橋。因爲它在北城,所以也叫北石橋。
就在北石橋上,劉伯溫手持斬仙劍,姚廣孝手持禅杖,都是神人一般的人物。海眼之内,囚牛露出一個腦袋,脖子上拴着一條鐵鏈。這鐵鏈乃是精鋼打制,又經過劉伯溫和姚廣孝二人法力加持,當真是堅不可摧。
囚牛囚牛,龍大哥做夢也沒想到他的名字竟然成了谶語,應驗了,他變成了階下囚。
囚牛道:“你們兩個老小子難道要關我一千年、一萬年嗎?等我出來那一刻,必定水淹京城。”
“就怕你萬世萬劫也出不來喽!”劉伯溫戲谑道,然後轉向姚廣孝,“二軍師,給囚牛講講我們是怎麽個囚法。”
“看到這座橋了沒有?”姚廣孝指着腳底下的石橋對囚牛說道,“這座橋叫北石橋,剛修建不到十年,透新着呢。等這座橋舊了,修起橋翅兒來,就是你的出頭之日。可是我今兒個決定,給這座橋起個名字,叫北新橋,那它就永遠不會舊了,更不會有人來修它。我和伯溫老弟還準備在這裏修一座嶽王廟,讓你嶽爺爺天天照看着你,看你還敢出來搗亂。”
……
囚牛的八個弟弟回到龍宮,酒足飯飽之後就去寝宮觐見龍爹。龍爹病重,一直都在床上躺着呢。
龍爹數了一下,咦,才八個,少了一個。再定睛一看,龍爹發現老大囚牛不在。
“你們大哥囚牛呢?”龍爹問道。
“爹啊!大哥他被劉伯溫和姚廣孝殺死了。”老幺鸱尾哭喪着臉道。
龍八子不知道大哥有沒有死,但是認爲他兇多吉少,再加上八個家夥害怕被龍爹訓斥,于是就随便編了一個幌子。其實龍八子也不是那麽不近人情,他們在回來的路上也有忏悔,奈何身體有恙,戰鬥力提不上去,即使反身折回估計也幹不過劉伯溫和姚廣孝。龍八子準備養精蓄銳之後,親摔龍宮的蝦兵蟹将再次去和劉伯溫和姚廣孝幹一架。
龍爹氣得吐血,當場暴斃而亡。之後,龍八子爲了争奪龍王的位子,還有分封海域神馬的,沒少掐架。這一鬧騰就是幾百年啊!拯救龍大哥囚牛的事,一不小心就被抛到腦後了。
時間一惶六七百年就過去了。後來移河改道,河道沒了,北新橋也被拆除了,空留下這麽一個地名。就連蓋在海眼之上的嶽王廟也被拆了。
東洋鬼子占領京城那會,動了一次海眼。具體時間不明,應該是白天,東洋鬼子出動一個連的兵力,順海眼眼口的大鐵鏈子往上拉,拉了一兩公裏也沒見到頭,可是海眼中呼呼地往上翻黃湯确實真的,還隐隐的有海風的聲音,伴着腥味。東洋鬼子慌了,趕緊把鏈子又順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