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胡臉老大看到二蛋拿着銀針不懷好意的在他臉部看來看去,絕不是看帥哥那種愛慕的眼神,而是想使壞的眼神,毛胡臉心裏有些發憷。可是現在自己落到人家手裏,四肢動彈不得,連話都不能說,活生生的一隻待宰的沉默的羔羊。
二蛋先是封住毛胡臉面部幾個穴位,然後五根銀針在毛胡臉身上紮了幾下,風池穴,翳風穴,下關穴,手三裏穴,合谷穴。
隻見毛胡臉身上的氣場瞬間紊亂起來,尤其是面部氣場,整個就是橫沖直撞。氣場紊亂則器質病變,現在看來毛胡臉已經被人爲“生病”了,而且病得還不輕。
效果立竿見影,各種感受,隻有毛胡臉能體味。
毛胡臉感覺到三叉神經如電擊一般,無數道閃電在裏面劈了啪啦亂放電,面部肌肉也做出了反應,先是感覺到牙疼,不是一顆兩顆牙,而是上下兩排牙齒都疼,很有規律的陣痛,就像彈鋼琴一樣,一顆接着一顆,很有節奏感。這種痛疼的感覺,真的很難形容。有過牙疼經曆的都知道,牙齒痛的時候,有種要人把牙齒拔掉的沖動。
毛胡臉苦于四肢不能動彈,要不然早就狂奔撞牆了。
二蛋還在紮針,四白穴,下關穴,聽會穴,承漿穴,輪流紮了幾下,配合着真氣封穴。
接下來毛胡臉的面部也疼了起來,很快就腫了起來,小山包一樣,紅彤彤的,肉眼可見的速度。不一會疼痛發展到眼部,腦袋瓜子,後腦勺。
毛胡臉哼哧哼哧喘着粗氣,身體劇烈抽搐起來,身上青筋暴突,面部猙獰,冷汗直流,突然眼睛一黑,丫,暈了。
二蛋是頭一次這麽做,純屬心血來潮,就是想“挖掘”一些針灸之術的潛力。任何事物都有好的一面和壞的一面,也就是雙刃劍,如今中醫們都把針灸用在治病救人上,雙刃劍的另一面被忽略的。
二蛋對毛胡臉做出的反應很滿意。既然毛胡臉暈了,再紮下去這孫子也覺不到痛。二蛋不得不停止下針,在毛胡臉人中穴輸入一口真氣,很快這家夥就醒了。可是醒沒多會,毛胡臉又被痛暈了。
來回折騰三次,毛胡臉扛不住了,直點頭應承。此刻的毛胡臉是豬頭,熊貓眼,腦袋上閃電般的陣痛此起彼伏。
“好受嗎?”二蛋奚落問道。
毛胡臉直搖頭,很想說,好受不好受,你丫自己試試不就知道了嗎。
二蛋解開毛胡臉的啞門穴,并威脅他,要是敢亂叫,一槍把他給崩了。
“痛死我了,痛死我了,你殺了我吧!”毛胡臉痛得都要哭了,頭腫得跟豬頭一樣,面部木讷,痛疼還在繼續呢。
“好吧!我成全你。”二蛋說着把槍口頂在毛胡臉腦門。
“哦,我說,我說,我說還不行嗎!我把知道的都告訴你!求求你就放過我吧!你用了什麽妖術,我的四肢動彈不了。我不會是殘廢了吧?”毛胡臉躺在地面上哭喪着臉說道。
“我說過我是醫生,能輕易的讓一個人殘廢,也能治療殘廢。至于你會不會殘廢,就看你的表現了。”
毛胡臉算是大開眼界了,今天這是羊肉沒吃成,把自己半條命也搭進去了。
生命和道義的抉擇,絕大部分人會選擇生命,這是一種本能,人類與生俱來的本能。那些選擇道義的,都不是一般人,有堅定的信念支撐,他們視道義勝過生命,多是一些被洗腦的同志。
毛胡臉在阿茲特克組織中應該算是一個比較靠前的領導,要不然也不會把這麽大的一個俱樂部交給他管理。對于州長女兒姬娜被綁架一事,毛胡臉知道的不多,因爲整個行動隻有極少數的人參與。
綁架姬娜是羅塔斯軍團一手策劃的,當時出動了五六個人。也就是昨晚,綁架姬娜的幾個殺手到哈雷斯俱樂部放縱一宿,和毛胡臉一起吃的飯。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有兩個殺手的話匣子就打開了,很自豪的把綁架姬娜的事情說了出來,整個過程都描繪的很詳細。
“哈哈,我們羅塔斯軍團就沒有辦不成的事!神馬的三角洲,神馬的海豹,神馬的阿爾法,神馬的雪狼雪豹,都是狗屁,在我們羅塔斯軍團面前統統都是浮雲,弱爆了。”一個不勝酒力的殺手猖狂的說道。
毛胡臉鄙夷一笑,“那你把總統綁架了我看看,或者你把要派軍隊圍剿我們的蒙特雷州長給綁了也行。”
毛胡臉本以爲殺手會吃癟呢,誰知道這家夥更猖狂起來,說道:“總統算個鳥,他已經活不久了。我們阿茲特克有終極武器,随時可以給整個墨西哥城緻命一擊。請相信他們絕不敢貿然派兵,否則墨西哥将會大亂。”
“什麽終極武器?”毛胡臉很凝重的問道。
如今的毛胡臉,已經不參與組織大事的決策了,所以許多組織裏的事情都不知道,他的存在任務就是給組織提供一個後方樂園,兼職掙些碎銀子。
至于什麽終極武器,殺手們很有分寸的都沒有說,這是秘密,洩露出去要掉腦袋的。
通過後來的談話,毛胡臉知道姬娜被藏在阿茲特克一個比較隐秘的地點,并不在哈雷斯城。雖然姬娜具體的位置藏身位置殺手沒有說,可是毛胡臉大概能猜得出來,阿茲特克暴力部門羅塔斯軍團的大本營,哈雷斯市西南部山林中的哈斯小鎮。
哈斯小鎮離哈雷斯市有些距離,差不多三十公裏的路程,全是山區,地勢複雜,覆蓋着茂密的叢林。羅塔斯軍團就駐紮在這裏,差不多兩千人的隊伍,擁有各種輕重武器,有毒品加工廠,整個就是墨西哥的“金三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