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的厲害,沙牆剛過,風沙還很大。疝氣燈發出的燈光根本傳不到多遠,雇傭兵們可以放心的靠近軍營。
二十個雇傭兵棄車翻過山頭,正在朝軍營靠近,都是十分的警惕,槍口随時可能吐出火舌。
圍繞着軍營鐵絲網有一條三米寬的水泥路,巡邏車時而從這裏經過。這是一點要注意的。第二點要防範的是塔樓裏的暗哨,這也是最要命的。
如今看來,想溜進軍營都不是那麽容易。
迪拜沙漠囚籠軍營是米國軍方設計的,各種情況考慮的都很周全。戰士們也接受過米國教練的訓練,素養都很高。
兩個塔樓中間有五十米的距離,而塔樓裏的大功率探照燈在沙塵情況隻能投射二十米,就這還模模糊糊的呢。
斯坦森和雇傭兵們在軍營外一個隐秘的地方觀察了幾分鍾,突破口心裏面已經有數了,可以在兩個塔樓中間的鐵絲網剪個窟窿出來。巡邏車每十分鍾一趟,趁着這個時間雇傭兵們完全可以溜進軍營中。
又是一輛威猛霸道的步兵戰車駛過,兩個短小精悍的雇傭兵就朝鐵絲網跑了過去,手裏拿着鋒利電工虎鉗。其餘的雇傭兵持槍警戒着,以防止突發事件。
鐵絲網通的是正兒八經的高壓電,剛性鐵絲,直徑五個毫米。兩個雇傭兵沖過三米寬的馬路後不做半刻停留,手腳麻利剪起了鐵絲,左右開弓,最後剪成一個直徑一米多的圓形窟窿。整個過程隻用了一分多鍾,效率非常的高。
其餘的雇傭兵見到鐵絲網上的窟窿已經剪好了,斯坦森最先跑過去,後續人魚貫而入。等所有的雇傭兵都溜進了鐵絲網内,兩個剪鐵絲的雇傭兵又把窟窿合攏,就像把門合上一樣,用細鐵絲綁住。這樣的話,隻要不離近了看,巡邏車是不會發現的。
三個狙擊手進了軍營就迅速分散開來,找個隐秘的地方躲着,戰鬥打響的時候給敵人緻命一擊。
軍營内并沒有多少人,士兵們都休息了,隻有辦公大樓依舊燈火通明。現在是風沙剛過,軍營的水泥地鋪滿了一層細沙,走在上面一步一個腳印。
通往地下監獄的電梯并不是在主樓内,而是在主樓旁邊一個不起眼的建築,隸屬阿聯酋監獄系統的一個分支,工作人員有阿聯酋的,也有米國的。監獄系統和軍營是獨立運作的,沒有多少往來。
基恩派兩個狼群中的尖子戰士去炸軍火庫。此刻兩個狼群戰士全副武裝正在朝軍火庫靠近中。
兩個雇傭兵一個叫阿爾克特,身高兩米的非洲黑人,另一個叫沙旺,來自金三角,以前是個殺手。阿爾克特手持m16,沙旺手持mp5沖鋒槍,身上都還帶着若幹把手槍,冷兵器格鬥軍刀插在戰鬥靴外挂上呢。炸軍火庫僅用槍可不行,阿爾克特身上背着一個小包呢,裏面盛着炸藥,爆炸威力極爲強悍的c4炸藥。
軍火庫建在軍營的西北方向,并不是人工搭建的營房,而是從山裏開鑿出來的一個工事,裏面具體什麽情況外人都不了解。
軍火庫的洞口有一扇寬度五米高四米的大鐵門,合攏起來能清晰的看到兩把交叉的步槍畫面,交叉點是一把大鐵鎖。
五百畝的營地已經很不小了,兩個炸軍火庫的雇傭兵一時半會還真沒找到。
無線電操作員已經來到了軍營領導上“政治課”的教室。雖然有些唐突,無線電操作員還是直勾勾的走了進去。
教室裏坐着二十多個人,都是軍營的頂梁柱。阿聯酋司令部莅臨的一個政委正在站台上唾沫子橫飛。
“如今國際風雲變幻,我們阿聯酋聯合酋長國一定要有危機意識,雖然我們有老大哥米國撐腰。誰都知道,米國政府看中的是我們的石油。石油是不可再生資源,按照目前的開采速度,半個世紀後,我們波斯灣将會無石油可采。我們一定要趁着這個時機,打造我們阿聯酋自己的守護力量,要在整個中東獨樹一幟,要保證即使沒有米國撐腰,我們同樣有能力保護自己的國民不被外敵欺侮。”司令部政委停頓一下,喝了一口茶潤潤嗓子,接着道:“我們阿聯酋是個酋長國,凝聚力差了一些,這是我們的薄弱點,緻命的薄弱點。如果我們的力量不能凝聚起來,想建造一支能打勝仗的現代化軍隊談何容易,……”
政委講得很動情,軍官們聽得很認真,筆尖子刷刷在筆記本上記着東西。
就在這時教室的門被推開了,一個年輕軍人站在門框下,表情凝重,敬了一個軍禮。
耍,屋内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無線電操作員的身上。
政委的臉有些不快了,道:“你是幹什麽的?”
“報告首長,我有要事禀報。”無線電操作員铿锵有力的說道。
“說!”政委道。
“我們和兩個軍營哨崗失去了聯系。”無線電操作員。
所有的軍官都是一愣,有兩個反應快的站了起來,其中一個問道:“你确定失去了聯系?什麽時候的事?”
“兩個崗哨所有的電子眼都黑屏了,馬路上的電子眼也是如此。”無線電操作員。
“會不會是風沙的原因?”政委。
“不排除這種可能,可是可能性不大。電子眼黑屏和風沙阻擋導緻的畫面發花不同。而且我們呼叫兩個崗哨十多次,都沒有音訊。我懷疑有人在作怪。”無線電操作員。
“都,到監控室看看!”司令部莅臨的政委道。
軍營的所有軍官嘩啦啦從教室裏走出來了,政委走在最前頭,其餘的人前呼後擁,一起大步流星朝監控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