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懸念的,殺豬刀一劃到底,把巨型石斑魚的整個肚子剖開了,腸子啊,内髒啊,嘩啦啦全流出來,血水不要命的往下流,一大片海水都被染成了紅色。這下石斑魚算是徹底死掉了。
撲通一聲,阿巴斯落進了海裏,滿臉的血迹也被沖散了。阿巴斯朝頂上的石斑魚看了幾眼,嘴角竟然挂着一抹邪惡的笑,這一幕誰都沒有注意到。緊接着阿巴斯朝遊艇尾部遊去。
更好玩的是,艾米娜公主震驚過後竟然鼓起掌來,說道:“好厲害的水手,我頭一次看到魚可以這樣殺。”
“額,。”
兩個遊艇女郎面面相觑,然後也鼓起掌來,這才明白人家阿巴斯是殺魚給自己吃啊!吓了一跳都。
然後徐波和遊艇駕駛員也鼓起了掌。坐摩托艇的圍觀者也鼓掌大叫起來。
“嗨,波塞冬号上的朋友們,這條石斑魚能分一點給我們艾米娜公主号碼?”一騎着摩托艇的歐美男子嚎着大嗓門叫道。
“還有我們‘鹦鹉’号,我們也不多要,割個一百來斤就夠了。安拉會保佑你們的。”另一艘鹦鹉号遊輪的阿拉伯漢子吼道。
船長回應道:“哈哈,這條石斑魚是阿巴斯的私有物品,我們不能替他做決定。你們還是親口問問他吧!我想如果你們掏錢的話,他是不會介意的。”
“錢?什麽錢?”鹦鹉号男子,“談錢多傷感情啊!”
……
阿巴斯濕淋淋的走上了甲闆,身上還有沒被海水沖淨的血迹,黑黝黝的身子泛着一絲血迹,再加上一臉的毛胡子,手拿一把三尺長的殺豬刀,你還以爲這家夥是個魔鬼呢。
可不是嘛!波塞冬号上的女孩都吓得離阿巴斯遠遠的。
詩詩一陣小跑來到二蛋旁邊,說道:“二蛋,我害怕,他不會殺了我們吧?”
“你認爲你的男朋友會讓他這麽做嗎?”
“有你在我就不怕了。但是,阿巴斯真的是在殺魚給我們吃嗎?我怎麽感覺他好邪惡。”
“這也正是我想知道的問題。”
阿巴斯邁着穩健的步子走到船舷,由上而下把石斑魚看了一個遍。石斑魚的血水還在往下流呢,一會半會流不淨。
鹦鹉号騎着摩托艇趕過來的男子是個正兒八經的中東人,看他那一身造型就知道是個高富帥,這厮接着說道:“嘿,勇敢無畏的水手,你能仁慈的把石斑魚分一點給我們嗎?我希望你能免費送給我們,因爲這兒刷卡好像不大方便。”
阿巴斯看了這個家夥一眼,說道:“想要就全拿去吧!”
說着阿巴斯提起殺豬刀,手起刀落,魚線就被削斷了,石斑魚掉了下去,撲通一聲,濺起一大片水花,海水被血液染得更紅了,空氣中彌漫着一股血腥味。
阿巴斯接着剛才的話又補了一句,“如果你有命吃的話。”
大家又一次震驚了,不解。
這孫子的間歇性神經病又發作了?
船長聽懂了阿巴斯的話語,于是抓着他的領子問道,“阿巴斯,你的話到底什麽意思?”
要是往常阿巴斯會老實的一點也不敢反抗,可是這次阿巴斯竟然推了船長一把,雖然力氣不是很大,可是船長還是退了三步才穩住身子。
“等會你就知道了。”阿巴斯冷聲說道。
“你就是個瘋子!神經病!二百五!”船長罵道,氣的咬牙切齒,“我要向老闆投訴你,你不是個合格的水手,就是個瘋子。”
“我不是瘋子,我說過我不是瘋子,也不是神經病,是你們他媽的有病,全他媽的有病。”阿巴斯歇斯裏地的吼道,眉頭緊鎖。
“我說你是你就是,人渣中的敗類,我們大迪拜因爲你這樣的人感到恥辱。”船長,臉紅脖子粗。
“你他媽再說一遍!”阿巴斯,怒目圓睜。
目前爲止,船長成功把阿巴斯激怒了。
船長也真是的,給人家阿巴斯留點面子能死嗎?再低賤的人也是有尊嚴的好不好!
“神經病,神經病,……”船長,唾沫橫飛。
阿巴斯拿着鋒利的殺豬刀朝船長逼近,咬牙切齒,就連身體都在顫抖。可見阿巴斯有多憤怒。
船長吓得直往後退,直退到船舷處,驚慌失措的說道:“阿巴斯,你要幹嘛?我告訴你我不怕你,我家在警局有親戚,隻要你敢碰我,就判你個十年八年的。”
可悲的是,阿巴斯并沒有被船長的話吓住,相反怒得更徹底了。
“你這個狗雜種,仗勢欺人的狗雜種,自以爲高貴的無賴混球,你以爲有關系就了不起了?我告訴你,我阿巴斯頭頂天腳踩地,從出生到現在就沒怕過誰。”
船長真的很冤枉啊,咱也就無心的罵了你兩句,還不是爲了全船員着想,你怎麽能把老賬舊賬全翻出來了呢。
阿巴斯把刀子架在船長的脖子上,緊緊貼着皮膚。船長吓得都快尿褲子了。
阿巴斯話音陡轉,在船長的耳邊說道:“請以後不要叫我瘋子,更不要把我關進精神病院。我也不是傻子,隻是沒上過學,沒你們知道的多罷了。我是個正常人,有血有肉的正常人,有恩必償有仇必報的正常人。現在我要報仇,我等了二十多年,就爲等這一刻。”
“報仇?報什麽仇?我又沒招惹你。”
“當然不是你,否則你根本活不到現在。”
“那你要找誰報仇?”
阿巴斯松開了船長,并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回走幾步,把橫在甲闆上的鋼叉拿在手裏,然後在衆目睽睽之下爬到了船艙上面,像豎立的雕像一般站的筆直。
“我艹,這個家夥要幹嘛?”徐波皺着眉頭說道,然後湊近了二蛋,“你知道這個傻逼要幹嘛嗎?”
二蛋笑了笑,“我怎麽可能知道,我又聽不懂阿拉伯語。你應該問一下艾米娜公主,剛才他們的對話艾米娜肯定知道。”
“好吧!在理!”徐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