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正常下水的話也得把潛水設備帶着吧!你這光着身體跳下水,不是找死嗎。
“不要慌張。”遊輪船長說道,“阿巴斯能在水下憋氣五分鍾,潛水七十米深都不是問題,他是個天生的水手。既然他一直疑神疑鬼,就讓他下去看個明白吧!”
一個正常人憋氣五分鍾,他丫就不是一般人,乃是二般人。潛水七十米深更是異類的存在。正常人潛水十幾米就不錯了。
阿巴斯,不愧爲天生的水手。
誰也想不到一個不起眼的漢子竟然也是個人物。任何人物都不容易忽視,就是這個道理了。人家長得不起眼,不代表人家不是人物啊!
二蛋朝阿巴斯跳下水的地方跑過去,隻能看到一片白色水花,阿巴斯的人影都看不到。
此刻阿巴斯手持鋒利的鋼叉在遊輪下面遊來遊去,眼睛死死的盯着周圍的一景一物。可是海水可視度太差,根本望不遠。
阿巴斯感受到了大白鲨的氣息,雖然時隔二十多年,那是那種氣息阿巴斯一直銘記在心頭,死亡的氣息,死神的氣息,藐視一切萬物的氣息。
全地球海洋面積那麽廣,大白鲨肯定不會一直待在波斯灣這個“小地方”,說不定昨晚還在太平洋快活呢。所以阿巴斯在波斯灣等大白鲨等了二十多年也沒等到。
在水下憋了一分鍾,阿巴斯終于把頭露出水面,這厮仍然臉不紅心不跳。
“你沒事吧!”二蛋對着阿巴斯叫道。
阿巴斯對着二蛋擺擺手,嘴巴唧唧歪歪說些聽不明白的話,應該是想說自己沒事。
阿巴斯喘了幾口氣,提着鋼叉直勾勾的朝水底潛去。這片水域平均水深可是八十米啊!
阿巴斯右手持着三叉鋼叉,頭朝下,身體伸得筆直,雙腳直蹬,簌簌直往海水深處潛去。
此刻阿巴斯他丫不就是海神波塞冬的形象嗎,爺們,血性。就是長相太磕碜了。
十米,二十米,三十米,阿巴斯感覺到壓力了,胸憋得慌。但是阿巴斯不怕,在水壓的壓迫下,胸悶純屬正常。
三十米一下的海底不視一物,連個鬼影子都看不到。
阿巴斯還在往下潛水。
四十米,五十米,阿巴斯感覺到頭開始暈了,血管裏的液體就像随時能噴出來一般。可是現在還沒碰到海底,阿巴斯必須得接着往下潛。
差不多又潛了十米,阿巴斯終于碰到了海底小丘陵。
阿巴斯先是把鋼叉往海底猛地一插,然後屏氣凝神,耳朵貼着海底,注意力高度集中。
海底寂靜一片,不論海面上的噪音多大,在六十多米深的海底是聽不到的。而且遊輪的螺旋槳都處于熄火狀态,唯一的噪音來源也控制住了。
阿巴斯有異于常人的感知力,他相信,隻要大白鲨在這附近,隻要它在呼吸,就一定能感知的到。
波塞冬号所有的人都在看着阿巴斯跳下水的地方。
已經三分鍾了,阿巴斯遲遲沒有上來的迹象。
詩詩看得心驚肉跳,緊緊抓着二蛋的胳膊,怯生生的說道:“二蛋,阿巴斯不會淹死了吧?”
“沒聽船長說阿巴斯能憋氣五分鍾嗎,應該沒事。”
“可是,萬一……”
二蛋把詩詩擁在懷中,道:“放心好了,阿巴斯馬上就會上來。”
二蛋很關心阿巴斯這個老小子到底在水下幹嘛。捉泥鳅?也太扯了吧!
“我看阿巴斯不像是神經病,而是有心事,憋在心裏久了,才會變得歇斯裏地。”詩詩道。
“阿巴斯神經不神經,咱管不着。我感覺這片海域有古怪,根本就不應該來。”二蛋。
“什麽古怪啊?”詩詩。
“我也說不上來,反正我剛才感覺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二蛋。
“昨天和吸血鬼打鬥,神經過敏了吧!”詩詩。
“但願如此。”二蛋。
當一股低沉的聲音通過海底地面傳到阿巴斯的耳中時,阿巴斯可以肯定這個聲音發自二十年前遇到的那隻大白鲨,海水中猛獸。
阿巴斯并沒有害怕,心底升起了和大白鲨決一死戰的欲望。
殺父和殺爺爺之仇,不共戴天。
大白鲨像是潛伏在海底某個地方,伺機而動,具體某個地方,阿巴斯不能确定。
潛水四分鍾多一點阿巴斯就扛不住了,叉子拿在手裏,雙腳一蹬,緩緩上浮。這麽深的水底潛水四分多鍾,已經是神人了,完全可以挑戰世界吉尼斯紀錄。
疏忽五分鍾。
阿巴斯浮出水面,然後遊到船尾,從梯子走了上來,累的哼哧哼哧的。
“阿巴斯,看到怪獸了嗎?”駕駛員奚落的問道。
阿巴斯沒有搭理駕駛員,而是走到固定在欄杆的釣魚架,一個想法已經在心裏醞釀開來了,用血把大白鲨引出來。
可是哪裏有血呢?總不能用自己的吧!而且自己身上的幾兩血根本就不夠看的。
阿巴斯準備釣幾隻大魚上來,開膛剖肚,用魚的血引誘大白鲨。
如果把大白鲨引誘出來,那遊輪上的人不就危險了嗎?那麽大的鲨魚,就是艾米娜公主号也不能禁得住它的多次撞擊啊!
可是阿巴斯真的管不了這麽多了,複仇欲望已經占據了腦海。這可是時隔二十年才再次遇到大白鲨啊!如果錯過了這一次,那下一次,也許會是三十年,五十年,即使自己還活着,那也是糟老頭子一個,根本沒有和大白鲨一拼的實力啊!
其實阿巴斯的想法是可以理解的,咱隻是個普通人,社會最底層的一員,神馬的共建大迪拜,和諧大迪拜,等等,都是浮雲,老子餓的沒飯吃也沒見哪個好心人賞口飯吃,老子在街頭被群毆的時候無恥的警察還上來踹幾腳,……
釣魚對阿巴斯來說真的是太簡單了,對魚很了解的他,知道用什麽餌食引誘什麽種類的魚上鈎。阿巴斯釣到過三次鲨魚,最大的一隻差不多我兩百公斤,别的常見魚種就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