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蛋挂下電話走了過來,問道:“怎麽回事?人醒了嗎?”
醫生認識李二蛋,都是同事。
醫生就把雅雅需要輸血的情況說了出來。
二蛋捋開袖子,說道:“直接用我的吧!我就是rh陰性o型血,大概需要多少?”
“李醫生,你是陰性血?你确定?”醫生不敢置信的問道。
rh陰性血又叫熊貓血,分布因種族不同而差異很大,在白種人中的比例較高,約百分之十五。華夏人群中漢族人所占的比例極少,僅占千分之三。所以醫生有此一問。
“我也是醫生,怎麽可能不知道自己的血型呢。别耽誤時間,需要多少血盡管抽就是。”
“那個女孩失血過多,至少需要一千兩百毫升,從你一個人身上抽的話,恐怕有點……”
“别廢話了,抽一千五百毫升。”
“神馬?一千五百毫升,你會死掉的。”
“我自己的體質我知道,你丫再廢話,我抽你信不信?”
醫生暴汗。
一次獻血一千五百毫升,真和不要命了差不多。
正常來說人體血液占體重的7-8%,并不是太多。一個50千克體重的人,其血液總量約爲3000-4000毫升,正常情況下,這些血液隻有80%在血管内運行,其他20%的血液儲存在肝、脾以備人體急需。
一個正常人一次獻血300-400亳升,對人體健康不會有什麽影響。也就是說一次獻血量是人體血液總量的十分之一,對人體無害。
二蛋八十公斤重,血液總量差不多5000-6000毫升。一次獻血1500毫升的話,那可就是自身血液總量的三分之一到四分之一了,肯定對身體有損傷。
二蛋如此大義凜然,是真把房客雅雅當成自家人了,一個小妹妹。即使要了二蛋的半條老命,二蛋也認了。
西門雲天有些小感動,這份情會一直記在心裏。
醫生拗不過二蛋,隻好抽二蛋的血。而且現在全國都鬧血荒,别的醫院有沒有這種血型的庫存都還不好說呢。熊貓血采集是很困難的,獻血的人少。
抽血之前醫生先簡單的化驗二蛋的血型,确認無誤後就開始抽血。
一病房,病床之上,二蛋躺着,從左臂抽血。
西門雲天冷着臉在一旁看着。
西門雲天就是這個性格,在男性面前都是冷着臉,在女孩子面前,尤其是漂亮的女孩子,絕對是笑臉相待。
“謝謝你。”西門雲天思來想後,還是說了出來,有生以來頭一次對别人說‘謝謝’二字。
“謝個屁啊,雅雅是我妹妹,我會眼睜睜的看着她沒有血用嗎?别在這站着了,礙眼。去看看雅雅怎麽樣了。”
二蛋這話說得,真夠傷人心的。
倆貨确實合不來。
西門雲天冷着臉掉頭就走。
醫生手腳麻利的把采血器的針管插入二蛋左臂的靜脈血管,血液就順着塑料管子流入采血袋。
“要是身體有不适就給我說一聲。一次性采這麽多血,你是我們醫院的先例。如果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汪院長非把我開了不可。”
醫生差不多四十多歲,慈眉善目的,今晚輪班。醫生知道二蛋是汪院長的準女婿,要是因爲采血過多出了閃失,汪院長會給他好臉色?就是汪院長放過他,法律也逃不過。
“放心好了,死不了。一千五百毫升不夠用,就抽兩千毫升。”
“一千五百毫升足夠了。那個,李醫生,那個女孩真是你妹妹?可是她叫趙雅雅啊,你倆不一姓。”
“幹妹妹不行嗎?”
“哦,這樣啊!”
醫生一副理解的表情。這年頭幹妹妹和幹哥哥關系很少有純潔的。
二蛋一頭黑線,懶得搭理這厮。
随着血液流失,二蛋的臉有些發白了,嘴唇發紫。常見的小瓶可樂是六百毫升,二蛋一次可是抽出兩瓶多啊!兩瓶可樂喝到肚子裏,一口氣也喝不完吧!
很快就抽了一千毫升,二蛋還扛得住,醫生卻有些害怕了。
“身體感覺怎麽樣?”醫生關心的問道。
“沒事,放心的抽就是。還差多少?”
“四百毫升吧!”
醫生摸了摸二蛋的身子,熱乎乎的,有些奇怪。别的不說,就是血液帶走的熱量也會讓人體體溫下降。
二蛋渾身上下早就籠罩着一層真氣了,要不然就是站在八月的太陽底下也會感覺冷。
二蛋也不好受,腦袋暈乎乎的,眼前也籠罩着一層迷霧。
最終醫生從二蛋身上采集了一千五百毫升血液,夠用了。
抽好血之後醫生還想給二蛋吊幾瓶鹽水來着,直接被二蛋攆滾蛋了,真正的病人才是第一位的。
雅雅還處于昏迷中,俊美的面貌蕩然無存,臉白唇紫,身體冰涼冰涼。
警局的效率就是高,這不,醫生剛給雅雅輸血呢,一行六個警察就趕到醫院來了,統一的制服,腰裏别着槍支。還一個穿着“便衣”的家夥,相貌堂堂,不是張亮亮還會是誰。張亮亮一是來看看傷者,畢竟雅雅是在酒吧受的傷,再者就是給二蛋送車。
領頭的人物又是二蛋的熟人,趙安生。
趙安生已經回家睡大覺了。兒子趙小智一個電話打到老子那裏,說明事由,出大事了。趙安生一聽說和二蛋有關,還死了人,當即就起床了。
趙安生暗歎一聲,這個李二蛋,就會給自己找麻煩,就不能安分些嘛!
“爸,殺人的不是李二蛋,應該是李二蛋的一個朋友。”
“你個臭小子,下次說話撿重點的說。我還以爲二蛋殺人了呢!”趙安生對着兒子一陣臭罵。
趙小智有些委屈,“爸,我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我就沒看你這麽關心過我。”
“你小子知道個屁,李二蛋你爸爸的貴人,我能不關心他嗎。”
“貴人?什麽貴人?”
“行了,快點處理事了,我現在就趕過去。還有,你媽媽讓你小心些。”
“知道了,我今年都二十一了,又不是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