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飯菜是警衛員準備的,别看警衛員才二十多歲,出門在外能當保镖用,在家能當保姆用,很會照顧人,能做一手好菜。老局長把私藏多年的茅台拿出來,多年醇釀,口味獨特。二蛋一個人幹光了一瓶多,老局長身體不好,就喝了一點,剩下是警衛員喝的。二蛋是千杯不倒,現在是全無醉意,警衛員迷迷糊糊有些架不住了,老局長讓他回去休息。
“老局長,小馬應該已經告訴你了我想把張鐵柱和楊拓弄出牢房的事,不知道局長您老人家是什麽意思?”
吃飯的時候二蛋就一直在找開口的機會,可是局長一張口就是國家大事,二蛋一直沒機會說。現在警衛員小馬喝多了回去休息,二蛋忍不住問道。
老局長沉吟片刻,昨晚警衛員小馬已經把二蛋的想法告訴了他。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把二人弄出牢房并不是難事,關鍵是這麽做值不值。法律是國家制定的,當然就能爲某人破例,前提是這個人對國家有大利。
張鐵柱是殺人犯,情節惡劣,判決下來肯定是死罪,如果把他弄出來指不定會出什麽幺蛾子,即使不出幺蛾子誰又能保證他對國家有大利呢?楊拓是個老賊,在故宮博物館行過竊,展覽館偷過鑽石珠寶,所犯罪行罄竹難書,這種人往往本性難改,把他弄出來就是一個定時炸彈。
“說說你的看法。”局長直截了當的說。
“張鐵柱是個重義氣的人,天生就是個當軍人當将軍的料,隻是放錯了位置。楊拓是個千年老賊,狡猾機警,一身本領用錯了地方,他也不是一無是處,我就聽說他盜取國外從我國掠奪的古董歸還國家,從這一點可以看出此人有一顆愛國心。如果能爲國家所用,我想定能将功補過。”二蛋也是簡單的說說,這些事情老局長肚子裏明白着呢。
“誰能保證他們出來不會再犯事?誰又能保證他們會給國家創造價值?”老局長把兩個重要的問題抛給了二蛋,這也是他最擔心的。
“我!”二蛋義正言辭道。
“你用什麽保證?”老局長咄咄逼人。
“我的人格,我的性命,我相信我不會看錯人。”
“好。”老局長說道,然後竟哈哈大笑起來,“好你個李二蛋,我就信你一次,如果這次你看錯人,我親自拿槍斃了你。”
二蛋知道老局長這是同意了,一顆懸着的心終于放下。二蛋給自己的杯子滿上,拿起酒杯對老局長說道:“老局長,我李二蛋代表我國未來的兩個超級大英雄謝謝你,如果我李二蛋看錯人,不用您老費槍子,我自己從江東大廈頂部跳下來謝罪。”
其實二蛋真沒看錯人,他這是慧眼識英雄,張鐵柱進入京城特種大隊就是個尖子兵,一身少林功夫打遍全軍區無敵手,後來進入中央警備團,沒多久就當上了六團團長,而且是首長的禦用貼身保镖。楊拓也沒讓二蛋失望,爲國家竊取大量敵國軍事情報,由于年齡大隻爲國家服務了兩年就退休在家,不問江湖事,可就是這兩年立下的汗馬功勞是一般情報員一輩子也比不上的。我國戰鬥機最薄弱的環節發動機一直跟不上步伐,尤其航空發動機,突然在這兩年在質量上能和歐米衆國家相媲美,聽聞楊老頭就提供了大量的技術支持。除此之外别的方面同樣有卓越貢獻,由于老人家想低調,在此略過。
二蛋說完一飲而盡,心道這酒真他媽醇香啊。
“你小子酒量不小,把我的老底都掏空了。”老局長爽朗的笑道,他何嘗沒看出二蛋喝他的酒是喝上瘾了。這些酒都是特供,市面上根本見不到。
“呵呵,這酒,夠勁。”
就在二蛋和老局長開懷暢飲的時候,梁浩宇正躺在病床上和漂亮的小護士調情,哪裏有半點病人的樣子。梁家大宅,梁凱和老頭子梁錦生正商議着如何處理梁浩宇被打這件事,一是如何對付李二蛋,這件事總不能就這麽了事,還有就是宋家宋薇薇,該如何對待這個未過門的兒媳婦。梁浩宇的媽媽和姑姑梁慧也在場。
“沒想到打浩宇的小子竟然是特勤局的人,有些難辦。”梁錦生皺着眉頭說道。别說梁錦生已經從市長位子上退休下來,就是在位他也不敢得罪特勤局那群瘋子。
“爸,我看就讓陳司令出面,我就不信治不了那小子,把人打成那樣還有王法嗎?”梁浩宇媽媽氣憤的說道,她口中的陳司令是江東軍區司令員陳誠。
江東軍區司令員的位置本該是宋薇薇的爸爸宋之龍坐的,可是一場車禍讓他成了植物人,陳誠就撿了一個天大的便宜。不過軍區有個流言流傳的很廣,說宋之龍遭遇的這場車禍是有人故意爲之。是真是假一直沒有個結果,警局已經定案這場車禍是個意外。
梁慧是市檢察院的,考慮問題比較全面。本來這是一樁小事,梁浩宇是打人反被人打,人家可以說是爲了自衛才下狠手,目擊者不下百人,首先理就不在自己這裏。陳司令這兩年和梁家确實走的比較近,好處沒少收,确實也爲梁家做了不少事。可是這次不同,如果把陳司令卷進來的話,讓陳司令對付特勤局,說不定會引起高層的注意,到時候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就有苦難言了。
梁慧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梁錦生點頭稱是。
“浩宇不是你兒子,你不心疼。難道浩宇就這麽白白被那個死二蛋打了嗎?我咽不下這口氣。”梁浩宇媽媽憤憤然,沒有半點大家閨秀的氣度,分明就是個潑婦。說到這個兒媳婦,梁老頭也不是很滿意啊
“怎麽說話呢!”梁凱硬聲道,語氣中含着怒意。正所謂三天不打上梁揭瓦,有些女人就不能寵着。梁浩宇媽媽見此氣鼓鼓的坐在一旁不吱聲了。
“哥,你不要用這種語氣和嫂子說話,她也是爲浩宇好,隻是一時考慮問題不周全。”梁慧說道,“放心吧嫂子,打浩宇的那個人一定會受到懲罰的。”
梁凱想了想,最後下定決心狠狠說道:“我看還是找西門家的人幫幫忙吧。”
梁凱口中的西門家族是個隐世的家族。其實傳承下來的修真練道之術一直存在着,西門家族就是這樣的一個家族。
梁老頭知道兒子對李二蛋是動了殺心,想制李二蛋于死地啊,但他沒有反對。這個社會的本質就是弱肉強食,不僅對于動物,對于人同樣成立。
宋家大宅今天也不安靜。宋元端坐在一家之主的位子上,他是剛知道昨晚侄女宋薇薇和一個陌生男子在一起吃飯,最後那個男的把梁浩宇給揍了。以他對梁家人的了解,梁家絕不會就此罷休。宋元問宋薇薇那個男的是誰,微微除了知道那個家夥叫李二蛋,别的一概不了解。梁宋兩家已經說好,十一黃金周就給兩孩子訂婚,現在已經是九月,年底的時候就把婚事給辦了,可是眼下發生這種事,梁家會怎麽做宋元心裏沒底。梁家沉得住氣沒有打電話過來,宋元考慮一下也就别主動打電話過去。
宋薇薇和媽媽章怡坐在一張沙發上,嬸嬸坐在另一張沙發上,姑姑宋玲玲在外市任市長沒有這在。宋薇薇的爸爸成了植物人,現在在龍泉療養院躺着呢,更不會出現在這裏。龍泉療養院屬于江東軍區,級别低的進都進不去,裏面的各種醫療設施都是國際一流。老爺子宋海潮神經兮兮的,家人請了兩個保姆一個保健醫生照看着呢。
宋元一直抽着煙,桌子上的煙灰缸都快盛滿了,仆人過來把煙蒂倒掉換了個新的。宋元是宋家産業的掌舵者,最近和梁家談合作,關鍵時候出了這種事他比誰都急,如果梁家一生氣撤出就是十幾億的損失。嬸嬸濃妝豔抹,現在正在修手指甲,好像這件事和她無關似的。
“微微,實話告訴媽媽,你和那個叫什麽蛋的認識多久了?”
讓衆人大跌眼鏡的是宋薇薇竟然真的掐起手指頭算了起來,第一次和二蛋哥見面是八年前的市立圖書館,都八年了,真快。
“八年了。”宋薇薇輕聲說道。雖然認識八年了,可是中間有七年多失去聯系,微微并沒有把這一點說出來。爲什麽不說出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可能是出于某種目的吧。神勇無敵的二蛋哥,能救自己出苦海嗎?
“什麽?”叔叔。
“八年?我怎麽一點也不知道。”媽媽。
嬸嬸停下了修手指甲,有些戲谑的說道:“八年?八年前你才上初中吧。矮油,我們家微微背着大人早戀,真不知羞。”
宋元手指頭裏的煙差點沒掉下來,“我不管你們認識多久了,以後再也不要聯系。還有,你要當面像梁浩宇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