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欲蓋彌彰


()袁布衣聽了秦少虎的分析暗自心驚,沒想到他的邏輯思維竟然如此慎密,但表面上還是得說:“你說的雖然有那麽些道理,不過如果她是在欄杆處準備做什麽,一不小心掉下去,是不是會掉一隻拖鞋,然後掉下去的距離也不遠,還有可能仰面朝上呢?”

秦少虎說:“當然,但問題是,陽台上什麽都沒有,她憑什麽要到欄杆那裏去,如果從不小心摔下去的理論上講,她必須得一隻腳邁到欄杆外邊,然後身子重心一個不穩而掉下去。她爲什麽要把一隻腳邁到外面去,把身子騎到那足夠令一個男人感到恐懼的欄杆上去?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有人逼迫了她,她無路可走了!”

袁布衣得承認,就這麽一個簡單的交鋒,他必須對這個隻是在傳說聽過的秦少虎刮目相看。在傳說裏,秦少虎背後有靠山,還有點膽子,有點身手。但對于袁布衣這種潛伏在蜀東黑暗深處的反黑精兵組成員來講,并不會把秦少虎當回事。但此刻聽了秦少虎的剖析,才知道秦少虎的心思慎密,不在他之下。其實在他心裏,也早推斷出了和秦少虎一樣的結論。隻不過他覺得手下警察隻是些一般貨色,根本看不出這樣的玄機,他隻需要把屋裏面的腳印用拖布給清除掉就行了,那隻拖鞋并沒有去動,後面的事情做個簡單的案件筆錄,就以一個自殺案件收場了。哪知道竟然被秦少虎給一眼看破。

但袁布衣肯定不會贊同秦少虎的說法,郭禮泉給他的命令就是要辦成一個完完全全的跳樓自殺案件,沒有任何證據可循,他是不能把這個案子辦砸的,辦砸的話後面的麻煩會很大,因爲他清楚這個案子肯定背後有很大的貓膩。

于是,袁布衣反駁說:“那行,就當你說的有理,你給我找一個有人逼迫或者他殺的證據鏈出來,腳印,兇器,動機?”

秦少虎冷笑一聲,說:“證據隻怕都被你們已經毀掉了吧!”

袁布衣問:“是嗎?你倒說說,我們毀掉什麽證據了?無論是樓上樓下,到現在爲止保持的都還是第一現場。”

秦少虎觀察着屋裏的地面,說:“我敢肯定,這屋裏本來還有另外的腳印的,但是被清除掉了。”

袁布衣心裏一驚,但表面上裝得可笑地問:“你肯定,你憑什麽肯定?”

秦少虎指着地面,說:“很顯然,靠近陽台這邊的一部分地面要幹淨很多,纖塵不染。但是在四面的牆角和門的另外一邊,雖然也很幹淨,但是顔色要稍微暗了那麽一點點。一般人的肉眼很難看得出來,但是用顯微鏡的話,會看得很清楚。而且,這位清除證據的人愚蠢之處就在于,他想着清除罪犯腳印的時候,結果把死者的腳印也一并清除掉了。警官你給我仔細看看,在靠近陽台的區域,至少有五米的範圍内沒有死者的拖鞋印,難道死者是從其他地方飛到陽台上的嗎?即便是脫了拖鞋提着,到陽台上再穿上了跳,最起碼也會有腳印吧,能找出跟死者一樣的腳印來嗎?其實把地面清除幹淨,還不如弄髒,弄髒的話才分辨不清楚這些細微的東西,明白嗎?警官!”

聽得秦少虎這話,袁布衣承認吓到了,不是别的吓到了,是爲秦少虎的本事。觀察得竟然如此細緻入微,推斷得如此合情合理,簡直就是刑偵高手啊,這一點連他都忽略了,沒有想起如果清除腳印的話會導緻地面的整潔度存在區别,雖然這種區别很細微,細微到用肉眼難以分辨,但畢竟也是破綻。而且确實他在清除地面腳印的時候,忽略着把死者的腳印也一并清除了,隻是想制造一個沒人進來的假象而已。

事到如今,他是不能和秦少虎再理論了,越理論會越是破綻百出,就隻好拿出蠻橫的态度,說:“你還是不要在這裏胡言亂語,趕緊錄了你的口供,然後走人吧。辦案是警察的事,跟你沒有半點關系!你要真有本事的話,早就當上警察,也不會變成一個混混了!”

聽到袁布衣這麽說,秦少虎就完全的能夠肯定這件案子的真相了,如果警察真是有心破案,會對他提供的線索很驚喜的接受和思考,但他在袁布衣的言辭間隻看到了閃躲和狡辯,狡辯不過,就幹脆用權利和義務來搪塞他。這說明什麽,清除現場腳印的人,不是行兇的罪犯,而是警察!是警察幫忙查的屁股!警察爲什麽會幫忙擦屁股?很簡單,得到了上級的指令!

江漁竟然是被謀害而死!

秦少虎隻覺得心裏有一股無名怒火在騰騰地燃燒,這些狗日的,王八蛋!

但他隻能把這股火壓制在心裏,他沒辦法發飙,他此時發飙,必定逃不了官司。周玄武出事,吳顯貴那一幫人正愁找不到借口來整治他呢。他絕對不能沖動,授人以柄。

當下隻能配合着袁布衣把口供錄完,說了江漁的身份,是周玄武的女友,因爲周玄武偵探社和家的槍支毒品事件被拘留,接近傍晚的時候才無罪釋放。

聽了秦少虎所說,袁布衣也明白了,原來藏在郭禮泉背後發号施令的這條大魚,正是吳顯貴!很顯然江漁的墜樓跟周玄武和吳顯貴的恩怨有關。袁布衣詢問了秦少虎,周玄武和江漁有些什麽仇人時,秦少虎也實話實說,除了吳顯貴的兒子,他們沒有任何仇人。

秦少虎的說法加上郭禮泉讓他把屁股擦幹淨的命令,袁布衣就完全的肯定了這個案子幕後的黑手。

錄完口供,袁布衣還是客氣的對秦少虎說了謝謝配合,讓秦少虎可以回去了,有什麽情況會再聯系他。

秦少虎在離開那間屋子的時候隻看着袁布衣說了一句:“俗話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好自爲之吧!”

那最後一絲目光從袁布衣臉上移開的時候,鋒利如刀。

以他憤怒的心情,他恨不得當即出手将這幾個警察都給殺了,然後直接跑去找吳顯貴,将他碎屍萬段!但他不會這麽沖動,在逆境與險境中,越沖動越會誤事,隻有穩,才能把路走得更遠,把事情做得更順!

秦少虎沒有直接下樓,而是敲開了六樓左側的房門,也就是周玄武房子下面的人家。屋子裏一個女人的聲音問:“誰。”

秦少虎說:“警察。”

門開了。是一個将近四十歲的中年婦女,看着秦少虎問:“有什麽事嗎?”

秦少虎說:“樓上一個女的跳樓,從迹象上判斷,應該是被人逼着失足掉下去的,你們在樓下肯定聽見了什麽動靜吧?”

中年婦女點頭,說:“嗯,我們聽到她喊了幾聲救命,我還跑到陽台上準備往上面看,結果就正看見她掉下樓。”

秦少虎聽了中年婦女的話,心中就更加嘹亮,說了聲謝謝就走了。

到樓下,看見江漁的屍體安靜地躺在那裏,在接近頭部的地上還有已經幹了的鮮血,想起兩個小時以前在娛樂城的時候,他問江漁是不是願意等周玄武出來,江漁對周玄武的死心塌地。

一個多好的女人,竟然被畜生給害了。

“怎麽樣,虎哥?”阿彪見秦少虎下樓來一言不發的。

秦少虎說:“沒事了,走吧。”

衆人都跟在秦少虎的身後走了。

阿彪終于忍不住質疑:“嫂子不可能是跳樓自殺的吧,肯定有其他原因的,下午的時候她還好好的,說搬去虎哥你那裏住呢。”

蔣厚土說:“她當然不是跳樓自殺,一眼就看得出來是被人害的。”

阿彪問:“怎麽看出來的?”

蔣厚土說:“其一,她沒有跳樓自殺的理由,虎哥明明都說了,讓她搬過去住,給她所有的幫助,她也答應了,并沒有半點抑郁和絕望,她爲什麽要跳樓自殺?如果她真想自殺,直接跳江不更好嗎?這樓上萬一摔不死,殘廢了多痛苦;其二,她落地的位置離牆根太近,不可能是跳的,跳的話會落得更遠些;其三,如果是自己跳下來的話,身子應該是撲着的,但她的身子卻是仰着的,她不可能背對着樓下跳吧;其四,現場隻有一隻拖鞋,說明樓上還有一隻,你見過跳樓會把鞋跳掉了一隻在裏面的嗎?其五,她如果真要跳樓,爲什麽要換上拖鞋跳?其六,她的衣服換了,說明她洗了澡,既然要跳樓,還需要洗個澡,換身幹淨衣服嗎?所以,即便哪一種是有可能的,但是這麽多疑問在一起,就絕不可能了。”

錢滿貫說:“土門神,你行啊,看你一聲不吭的,竟然看出了這麽多破綻來。”

蔣厚土說:“如果隻顧着說話去了,還會有心思觀察和思考嗎?不觀察和思考,怎麽能看出問題?”

阿彪說:“這麽說來,嫂子就是被人害的了。”

看着秦少虎問:“虎哥,你在上面真的就沒有發現什麽破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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