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虎一揚手迅速脫下背心,手中的軍用短刀利落的一劃而過,将背心割出一塊布條,然後系往頭上,蒙住了眼睛。
那一對半圓形的耳朵瞬間豎立了起來。
眼能觀六路,耳才能聽八方,所以秦少虎決定蒙上眼睛,棄眼睛不用,而使用耳朵。眼睛無法在如此迷幻的巨大殺機中分辨背後的襲擊,但耳朵卻能避開對方的幻影術,不受幹擾,準确判斷出哪一柄鋼刀能最先劈或刺向自己,從而進行最精确的防禦和攻擊!
這種千鈞一發的情景下,容不得半點計算的失誤,一失誤就要命。
果然,一絲不易察覺的刀風至秦少虎背後偷襲而到,直奔後腦。
後腦是人體神經分布最爲集中的地方,隻要随便傷及哪根神經,就很可能造成不死即廢的嚴重後果,就更别說被刀劈中了。
果然心狠手辣招式淩厲,秦少虎暗贊得一聲,人迅速矮下半截,同時一個霍然轉身,将手中的軍用匕首挺刺而出。不偏不倚正好,秦少虎躲掉了那劈向後腦的一刀,匕首也恰好刺進那名東瀛忍者的裆部,隻聽得一聲慘絕人寰的哀号。
與此同時,其餘的忍者都借秦少虎被那名忍者同伴拖住的機會,從不同的角度迅速揮刀沖向秦少虎。
挾帶起一片勁疾的風,彌漫着緻命的殺氣,尖聲的呼嘯刺激着秦少虎的耳膜。可秦少虎絲毫不爲這十面埋伏的殺機幹擾,他必須保持着高度的辨析力,辨析着那由遠而近的殺機在什麽方位什麽距離。
在剩下的十名忍者同時的沖刺裏,秦少虎隻需要分辨誰最後沖到就可以了。因爲最先沖到的人會很快出手攻擊,而最後沖到的人不過在準備之中。
左邊!
秦少虎突然匍匐下整個身子,雙手在地上借力,人如離弦之箭射向左邊那個沖在最後的忍者,雙腳蹬到那名忍者急速沖刺的腳上。
“啊~啊!”相繼兩聲慘叫。
那名急速沖刺的忍者因爲腳被秦少虎堵截,而上面身子沖刺的慣性在繼續,整個人便向前摔飛出去,撞向一名忍者同夥,當他的鋼刀刺穿同夥的身體時,他亦被同夥的鋼刀刺穿了身體。
而這個瞬間,秦少虎已經從這個缺口安全地脫出“幻絕陣”外!
破陣不同于打仗,打仗講究的是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強者一敗,樹倒猢狲散。而破陣,需要選擇最弱的缺口沖出才能事倍功半,如果被困在一場大火中,要想沖出去,肯定首選火勢微弱的地方。
十一名組陣的忍者,眨眼間已去其三。
秦少虎手中的匕首滴下從忍者裆部帶出的最後一滴鮮血,閃耀出鋒利的光芒,他取下了蒙在眼睛上的布條,那仇恨而殺氣騰騰的目光,比匕首更鋒芒。他已經不需要靠耳朵了,僅靠眼睛已能應付了。
八名忍者,都在他的對立面。
雙方驚心動魄地對峙着,看似風平浪靜,其實卻暗藏洪流,都在捕捉對方身上表情和肢體裏每一個最細微的破綻進行着緻命的攻擊。
猛然,其中一名忍者吹出一種尖利的口号聲。
八名忍者在口哨聲響起之後同時跳躍而起,然後急速墜落而下,瞬間遁往地下。雖然這個動作有着相當的默契,但畢竟還是有極細微的區别,秦少虎逮住了一名較慢些遁入土中的忍者,手中匕首箭一般脫手射出,在那名忍者的頭部還沒來得及沒入泥土中時,匕首鋒利地插進他的喉嚨,留下一顆頭顱在外面遁不下去了。
秦少虎以最快的速度沖上前,從他的喉嚨裏抽出了匕首,這個關鍵時候,他不能沒有兵器,忍者遁入土中,形勢對他來說略有不利,因爲他在明,忍者在暗。
但也不盡然,像秦少虎這種經過極限訓練的人物,他的視力和知覺都從人的潛力中激發到一種不可思議的地步。就算他在明處,忍者想要偷襲他仍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大凡出手擊殺,必有動靜,必有殺機,而隻要有一絲風吹草動,都絕對逃不過秦少虎的眼睛、耳朵以及神經這三大綜合神經感官。
秦少虎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地面,什麽動靜也沒有,看得出來忍者潛伏于地下并沒有動,大概是在尋找着他的位置,然後一擊必殺。
隻要秦少虎不動,他們便無法确定秦少虎位置的所在,無法發起攻擊。他們是靠感知地面的震動來确定目标位置的。
秦少虎心中一聲冷笑,不動聲地從身上掏出一支煙,點燃後深吸了一口,很多時候,他覺得自己和煙之間有一種非常的默契,當那種辛辣的味道兇猛地灌入他的肺裏,然後通過肺的擴張将那種感覺散布到全身的神經細胞,會使得他的身體充滿一種爆發的力量。
這種現象不能單單地解釋爲煙裏含的尼古丁和毒品一樣能促使人的大腦神經興奮,一支煙裏的尼古丁含量還不足以使人達到興奮的地步,但的的确确很多人在煩操的時候,或者是虛弱的時候,乃至是痛苦的時候,能通過吸煙使自己進入一個好的狀态,那是一種習慣。
一個人處在習慣的狀态下,才能使自己達到最佳狀态,發揮出超常水平。
秦少虎就是能把這種習慣發揮得淋漓盡緻的絕對高手,如同幾千年前那位李家祖宗詩仙李太白一樣,他喝酒爛醉,方能癫狂成詩。
其實秦少虎此時吸煙還有更大的妙用,他猛吸了幾口煙之後,當那股辛辣的味道從肺裏竄向腦部神經的時候,他突然将手中的煙以手指暗勁彈向三米距離的地方。
煙頭落地,彈起一片肉眼難以看得見的灰塵。
秦少虎看見地下動了。
忍者藏身地下他雖然看不見,但隻要忍者在地下移動,地面表層多少都會有些動靜的,秦少虎就是用那支煙落地的震動當誘餌,引出忍者的動靜,然後趁機格殺。
如此一來,便會是忍者暴露在明處,而他在暗處了。
秦少虎像是一個刀法無比娴熟的屠夫,更像是一隻潛伏在黑暗中捕獵的夜鷹,目光犀利地搜尋着任何一絲風吹草動的動靜,一旦察覺略有松動的地方馬上以最快的速度估位擊殺,一片片殷紅的血從泥土中冒出。
地下土遁的七名忍者轉眼間被秦少虎以這樣的誘敵方式一口氣擊殺掉了六名。
最後那名忍者終于在死去的同夥身上捕捉到秦少虎的真實訊息,東洋鋼刀破土而出,人刀合一,至秦少虎的背後疾射而至!
秦少虎像尊雕塑似的站在那裏一動沒動。
他不是沒有察覺,而是早已胸有成竹,一個人的偷襲根本無法混淆他的視聽,哪怕他背對着偷襲的忍者。
當忍者的鋼刀距離秦少虎的後背僅有一米距離的時候,秦少虎真切地感受到了那種蝕骨的淩厲殺氣,迅速橫移一步,擺胯側身,動作之麻利如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神經傳遞向秦少虎大腦的距離仍然很精準,鋼刀沒有刺中他,與胸口僅有一根手指的距離,仍然很驚險。
秦少虎精準的反手一撩,匕首刺中忍者握刀的手,同時提膝頂向忍者的裆部。
動作連貫得一氣呵成,信手拈來般熟練。
一名地忍于秦少虎這種經過極限訓練的絕頂高手來說,不是一般的差距。
忍者在手被匕首刺中而負痛松開鋼刀還來不及做任何反應的情況下,秦少虎的膝已經頂中了他的裆部。
膝和肘是人身體上最堅硬的武器,而且爆發力超強,但秦少虎要留活口,所以沒有用全力,但力量貫穿裆部的那股劇痛還是讓忍者無法忍受得了,大叫一聲仰面摔倒。
秦少虎迅速地一腳踩上了忍者的肚子。
忍者本來準備咬上的嘴因爲肚子受了重力再次張開,秦少虎再迅速一伸手便卡住了他的喉嚨,用力一捏,忍者的口便張大了。
秦少虎看見了那顆藏在後牙下的紅膠囊,他知道像這種級别的忍者如果執行任務失敗,爲防止落入敵人手中飽受折磨生不如死,首先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服毒自殺。他将手伸向忍者的口中去取出了那粒紅膠囊。
但忍者卻仍然做着垂死掙紮,竟然一反手從腰部抽出一柄頂多六寸長的三刃木短匕,隻是他卻沒有機會刺中秦少虎。
秦少虎出手更快,一匕首便插進了他的肩胛骨。
忍者痛得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手在劇痛下松開了短匕,無力地垂下。
秦少虎又廢去了忍者的另外一隻手,才将匕首插到旁邊的泥土裏,再次将手伸向忍者的口中。
忍者還想用嘴咬,無奈喉嚨被秦少虎緊緊卡住,根本無法動彈,秦少虎将那粒紅膠囊取出扔到地上,然後用火點燃,果然撲地竄起一串幽蘭的火光和刺鼻的味道。
秦少虎回過頭,目光鋒利如刀的看着忍者逼問:“說,誰派你們來的?”
忍者怒目圓睜,咬着牙不說話,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秦少虎冷笑一聲,不怕死的人他見多了,見太多了。但他有的是手段,他從旁邊的泥土裏反手抽出匕首,對着忍者的身上随手幾揮。
隻見忍者上身的衣服破成數塊布條掉到了一邊,露出了那和女人一樣白而偏胖的肉,可以看得見肉在不停地顫抖,傳達着那種内心深處驚恐的情緒。
達到他們這種忍術級别的忍者,見識過各的高手,但獨沒有見過像秦少虎這種簡直不是人的高手,以一人之力破掉幻絕陣,擊殺掉十一名地忍的聯手攻擊,刀法之快,讓他隻感覺眼花缭亂;之精準,竟然能恰好破開他的衣衫卻不傷及他的皮膚,僅讓他感受到匕首鋒芒的寒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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