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走什麽啊,我還沒謝謝你呢……”樓玉笙有些無語,她雖不是什麽傾國傾城的大美女,好歹也長得不差啊,怎麽看一眼就能吓到人了?她竟還有這個功能?
無語歸無語,但樓玉笙覺得,她記不起來的人應當也不重要吧,眼熟很正常,天下這麽大,長得像的多了去了,便也不再多想,隻是她的馬車差點要了那小朋友的命,她還沒表示表示呢。
雖然馬車驚了這一路的行人,不過由于樓玉笙态度好,立刻兩倍賠償,那些并沒有受到什麽實際傷害的人拿了錢就樂呵呵地離開了,彤彤翻着大大的白眼,拿着她空空如也的錢袋子走過來瞪她,“我損失這麽大,你怎麽感謝我啊?”
過了這麽一會兒會兒,樓玉笙也沒那麽難受了,臉色也沒之前那麽蒼白了,她失笑道,“你要什麽我給你什麽,成了吧?”
彤彤不高興地嘴一撇,“我要的你又給不了!”
呃,這個……好吧,早知道不騙她了。
“樓姑娘,對不起,讓您受驚了。”那兩位駕馬車的愧疚的頭也不敢擡地說。
雖然這兩個人不歸她管,可她也不是聖母,差一點就鬧出人命的事她可不準備當什麽也沒發生,她正想要問究竟怎麽回事,彤彤忽然聳了聳鼻子,語氣帶着幾分尖利,“什麽味兒?”
樓玉笙奇怪地看她,隻見她一邊嗅着什麽,一邊直往那已被分了屍的馬兒走去,然後緊緊皺着一對秀緻的眉,蹲下身,指尖沾了點還有餘溫的血放在鼻子前認真地聞。
雖然還不那麽确定究竟發生什麽了,但見彤彤如此,樓玉笙心裏一跳,唇都抿緊了,跟着,便見彤彤朝他們看來,神色凝重地說,“這馬被下過藥,才會突然發狂。”
竟然……
果然如此!
樓玉笙心裏湧出一陣後怕,若不是那青年女子及時出現救了那小孩,那她可就害死一條無辜的小生命了!
那兩個駕馬車的俱是一驚,“姑娘,你确定?”
彤彤冷眼睇他們,幾乎又要說出那句“你可以質疑我的人品,但不能質疑我認毒的本領”,隻是那兩人幾乎同時想起眼前姑娘的身份,哪還敢質疑,均默默地低下頭,齊聲道,“兩位姑娘,是屬下疏忽了,疏忽一定查清此事!”
“不必查了。”樓玉笙淡淡地說。
“爲什麽?”彤彤不解地問,那兩人眼裏也是同樣的困惑。
樓玉笙一笑,唇角冰涼。
爲什麽?因爲她知道下藥的是誰。
她這些年,樹敵并不多,最恨她的當屬舞心月,可她因爲種種關系現在拉攏她還來不及,又怎麽會做這樣的事?
除她之外,惱恨她的也就隻有霍安君和慕容夫人了,而霍安君雖然愛挑事愛諷刺她,卻因爲自身的驕傲根本不屑于做這種事,何況她也沒惱恨她到這種地步,那便隻剩下慕容夫人了,不但有動機,還有能力在吳王府眼皮子底下給她的馬下藥。
哼!
慕容夫人?
她本來雖讨厭他但也不欲多生事端,可她竟然狠毒至此,一個個毒計跟着來,她若是還不還手,豈不真成了沒用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