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凡事總有例外,比如現在。
即使樓玉笙穿着小厮的衣裳,即使被黃笑天一巴掌打得半邊臉都腫了,可她仍然是個嬌滴滴的美人啊!
尤其她疼得哭了,眼淚汪汪的,臉被打腫了臉色紅紅的,怎麽看都是個讓人想要好好憐惜的美人,哪裏舍得打?
何況這美人還被綁成個粽子毫無還手之力!
叫他們一幫大老爺們狠狠地往死裏打,誰下得去這個手啊?
一幫爺們打一個被綁起來的超級大美人,這要是傳出去了,指不定被怎麽嘲笑他們如何的傻,如何的蠢呢!
你有見過哪個地痞流亡民隻知道打一個美人而不知道去風流快活嗎?
他們還要不要名聲了?!
除非是叫他們強女幹她,他們倒還幹得出來!
是以,這一群大漢們猶豫了好一會兒也不見人動手。
黃笑天沒想那麽多,看他們遲遲不動手就更暴躁了,“一個一個的都聽不懂人話是不是?老子叫你們揍她!懂不懂?是不是還要老子親自給你們示範啊!”
其中一個小眼睛的大漢極其猥瑣地笑着往前湊,“老爺,小的們的意思是,能不能讓小的們先快活快活再揍她啊?您想啊,對這種小丫頭片子來說,被人輪着幹可是比殺了她還要狠啊!”
快活快活?
樓玉笙不是什麽都不懂的小姑娘,自然明白他的快活快活是什麽意思。
她一顆心直往下沉!
不,不要,絕對不可以!
意兒,快來救我……
不!怎麽可能……
才這麽長時間,意兒都不可能知道她出事了!
誰還能來救她?
到底誰能來救她!
坑爹的穿越!你爲什麽要把我穿到這個萬惡的時代,還給姑奶奶設置如此坑爹的劇情啊!
不!她已經有過一次恥辱的經曆,她不要再經曆一次!
可到底誰能來救她啊?
樓玉笙悲傷的認識到,沒有任何人能來救她,除了她自己!
聽了那小眼睛的話後,黃笑天才認真地審視了一番樓玉笙,的确也算是個美人胚子,難怪得虎子爲她着迷!
他冷冷地看着那個小眼睛,眼睛瞪得如銅鈴,一個勁風拍到他腦袋上,“虎子都還沒幹過她,你有什麽資格!給老子老實點!”
小眼睛被拍得有點頭暈眼花,但意識還在,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忙點頭哈腰地說,“小的知錯了,小的知錯了!小的這就揍她去!揍她去!”
“哼!”
小眼睛因爲樓玉笙被黃笑天給打了,心生憤懑,就沒什麽憐香惜玉的心思了,一是爲了表現,二是爲了報複,第一個勇敢地跨了過去,一腳踹到她的小腹上,“臭娘們!敢打我們虎哥你是活膩了吧!”
這一腳他可是用足了力氣,一腳下去,樓玉笙臉都白了,一顆顆冷汗順着臉頰往下滑,即使被綁成了粽子也下意識地蜷在一起,好像這樣能緩解疼痛似的。
樓玉笙疼得咬緊了牙關才沒喊出來,心裏一直惡狠狠地咒罵,一邊趁着他們不注意兩隻手小心翼翼地挨在一起,摸索镯子上的機關。
論起來,她還得感謝綁她來的這幾個大漢,或許是提前服過解藥太過自信,他們并沒有沒收她的镯子。
而她如今也沒有别的機會自救,镯子裏的迷藥是她唯一也是最後的機會了。
且有沒有效果,還是未知之數。
可哪怕隻有萬分之一的機會,她也要試一試,對不對?
因有了小眼睛打頭陣,其他幾個人就沒覺得去揍樓玉笙有多尴尬了,紛紛加入他的隊伍,隻是下手卻沒那麽重而已,不過也夠樓玉笙吃一壺的了。
一旁冷冷看着的黃笑天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他雖然不了解樓玉笙是個什麽人,但那天她敢跑到黃府門口撒野就知道她不是個輕易認輸的人。
那她此刻這麽安安靜靜的挨着打,一聲不吭的,不會是有什麽後招吧?
黃笑天有些困惑地看着一張臉血色全無的她,忽然聞到一股異香,淺淺的,卻越來越濃。
他眼睛一瞪,果然發現樓玉笙在摁她镯子上的機關。
“都給老子住……手……”他一聲厲喝還沒吼完,腦子已經暈沉沉的,人也不受控的往地上倒。
他心中怒吼,格老子的到底是哪個混蛋騙他說給他的解藥足以讓樓玉笙的迷藥失效!
“老爺……老……爺”
衆人見狀,紛紛吃驚大喊,跟着一個個的全部倒在地上。
又過了一瞬,一點動靜也沒有了,隻剩下點呼吸聲了。
樓玉笙終于大大的松了口氣,還好還好,意兒的獨門迷藥不是這些水貨能夠解得了的,不然她今天非得交待在這兒不可!
蜷在地上的樓玉笙四處掃視,終于發現一排兵器架子,她艱難地挪過去,小心地找好位置把那排架子給弄倒了,再艱難地挪到一把大刀旁邊,忍着一身劇烈的疼痛努力地割着繩索。
好在黃笑天太輕視她,綁她的繩索不算太結實,她沒費太大力氣就把結頭給隔開了。
“呼……”
終于自由了!
樓玉笙掙開了繩索,迅速地到處揉按了一番。
好在除了那小眼睛的變太以外,其餘人下手都不太重,她雖然疼得厲害,卻也隻是皮外傷。
她揉了揉胳膊,按了按腿,站了起來,走到一堆臭流亡民旁邊,洩憤的一人猛踹了幾腳!
雖說安全起見,早點離開是好,可她也沒打算就這麽放過這群混蛋!
再說了,經此一事,她對意兒的迷藥可是越發的信賴了。
她把牆上挂着的粗繩拿了下來,把幾個人綁在一起,又把那把大刀給拿了過來。
她現在渾身都疼,沒力氣海扁他們,也沒那個膽子要了他們的老命,但劃個幾刀,她自認還是有膽量的!
何況是新仇加舊恨呢!
因不敢鬧出人命,她也不敢動脖子動手腕,其他地方吧,又覺得便宜他們了。
一瞬的思量,她決定給每個人額頭上寫兩個大字:壞人!
看誰以後還說xxx臉上又沒刻壞人倆字!
現在夠清楚了吧?
完事以後,樓玉笙心滿意足地拍拍手,丢了大刀轉身就走。
誰曾想,這一轉身,她又傻了。
什麽叫剛出虎穴,又進狼窩,她總算懂了!
眼前,離她不過一米的距離,站着一個黑衣勁裝的女子,蒙着面巾,但眼神冷的像冰塊一樣,手裏還拿着一把短刀。
看這不友好的架勢,好像是來解決她的呃……
她果然不該大意地玩弄黃笑天他們,應該果斷地先離開啊!
可這殺手到底是什麽時候進來的,她怎麽一點都沒察覺呢?
若是一早就進來了,不是該早早地背後捅上一刀,她早就死翹翹了?
或許,她其實不是來殺自己的?
懷揣着億萬分之一的期望,樓玉笙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姑娘,你也是來找黃笑天報仇的嗎?那……我不打擾你了啊!再見啊!”
她才剛一擡腳,女殺手冷冷地舉起短刀,攔住了她的去路。
樓玉笙看着那柄寒光駭人的短刀,腸子都悔青了——她晚上出門的時候怎麽就不帶上珠蘭呢!
“姑娘,你到底想幹嘛直說啊?”
總這麽吊着,她的小心肝受不了啊!
樓玉笙一邊哭喪着臉,一邊仍不忘去摁镯子上的開關。
她看到那女殺手像看猴戲一樣看着她摁開關,眼睛是裏赤果果的嘲諷。
她無語,難道又是一個想要證明自己的解藥對她的迷藥有用的?
也不過刹那功夫,大概是女殺手心滿意足地得到了她想要的結果,終于不再挑戰樓玉笙顫抖的小心肝,舉着短刀形如閃電的刺了過來。
樓玉笙一個急閃,然後看到女殺手極爲不甘心的倒在了她眼前。
她踢了女殺手幾腳,見她的确沒反應了才松了口氣,卻不免有些小得意。
“蠢貨,以爲蒙個面紗就有用啦?不知道織的再密實的布也是有縫隙的嗎?不知道再小的縫隙也足以讓n的n次方個分子擴散過去嗎?沒文化,真可怕!”
樓玉笙倒在地上的一群人,不屑地哼道,“你們這群愚蠢的古人類!”
不過呢……
她看了看手腕上的镯子,無限感慨。
意兒給她配的迷藥,還真是無往不利的緻勝神器。
以後若意兒嫁不出去,她就跟她在一起相親相愛一輩子好了。
這可真是個好主意!
嗯!就這麽決定了!
不過得意歸得意,樓玉笙還是覺得奇怪,她得罪了黃笑天不假,可這女殺手是哪兒來的?
她左瞧瞧右瞧瞧,覺得應該不可能再鑽出個殺手來刺殺她了,便去檢查那女殺手的随身物品。
好歹她得知道是誰要殺她吧!
可讓樓玉笙大跌眼鏡的是,她都快把女殺手的肚兜都給脫了居然也沒找到任何令牌任何紋身!
這不合理啊!
不是所有殺手都該有自己特别的标志嗎?
我嘞個去!
這什麽破殺手組織啊?敢不敢别那麽摳!敢不敢敬業點!
好歹也弄個統一的鐵指環作爲身份的标志啊!
郁悶的樓玉笙隻好将憤怒全都撒在那女殺手身上,便沒有把她的黑色勁裝給穿回去。
她想了想,索性把自己的衣服脫了扔到女殺手身旁,自己則穿了她的黑色衣服,拿了她的短刀。
這樣自己溜出去,也不那麽容易被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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