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所有打架鬧事看熱鬧的群衆齊齊以樓玉笙爲中心向外退開三米,像是避瘟疫一樣避着她,眼裏都透着恐懼,像是在看吃人的猛獸。
樓玉笙也一下子呆住了,完全不能相信眼前的事實。
這迷藥是意兒給她的,她也不是第一次用,那臭變太和顧太守不都好好的沒事嗎?也就暈倒了而已。
怎麽眼前的兩個人跟羊癫瘋發作了似的呢?
怎麽會這樣?
因人群的退後才能擠到樓玉笙跟前的珠蘭比樓玉笙淡定,直接來到死者面前蹲下,翻着他們的眼皮查驗。
她一臉凝重地站起來對樓玉笙說,“他們的确是中毒身亡。”
但她可以肯定,不是因爲樓玉笙手裏的迷藥!
可大庭廣衆之下,所有人都看到樓玉笙出手了,也沒看到别人暗下黑手,她就是想澄清都無用。
樓玉笙這下是真傻了。
中毒身亡?
死了?
她……殺人了?
還是兩個人……
前世,她活得乖巧,循規蹈矩,從不行差踏錯一步;今生,她恣意妄爲,我行我素,可無論如何,兩輩子加起來,她都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啊,别說殺人,便是昨晚黃虎那般羞辱她,她也隻是想要好好教訓他,從未想過要他的命啊。
她一個新世紀五好公民,曾經看到小偷都吓得直哆嗦的小百姓,哪裏敢,殺人呐!
可今天,衆目睽睽之下,她竟然殺了兩個人!
她真的殺人了!
即使那迷藥不是她配的,也是她噴出來害人的!
她的确殺人了!
樓玉笙被真相吓傻了,她神情呆滞地看着那兩名死者,又惶恐驚懼地看着那藏着害人毒藥的手腕,蒼白的手抖個不停。
直到捕快衙役到來,直到他們給她戴上鐐铐,把她帶走,她都沒能從這樣的驚懼中緩過神來。
那般呆滞的模樣,行屍走肉一般在陽光下行走,她麻木空洞,肅然消沉,仿佛天都塌下來了一樣。
——
文德依然立在鄭宣跟前,跟他彙報情況,告訴她樓玉笙已經被送到監牢去了。
鄭宣聞言,也隻是輕笑,小丫頭想跟他鬥,終究還是太嫩了。
不過,她竟然不反抗,乖乖就範,倒讓他有些意外。
“她竟不吵不鬧?不會是那迷藥把她自個兒也給迷住了吧?”
文德想了想,實話說道,“樓姑娘好像是被吓到了,屬下看她渾身顫抖的樣子,倒像是剛經曆一場天災。”
“吓到了?”鄭宣有些驚訝,她那麽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竟會因爲兩條人命而吓傻?
他皺着眉,眼前浮現她被吓得面色蒼白,以淚洗面的模樣,心裏竟生出一絲心疼。
鄭宣微吸口氣,“今日便是舞心月的生辰吧?晚上帶她去别苑見我。”
文德看他似有幾分匆忙的背影,愣了一愣,公子您就那麽肯定一把破劍就能讓舞老闆見您?
雖說舞老闆曾對整個江湖放話要讓您成爲她的裙下之臣,可您也太自信了點吧?
咦?不對!
公子說帶舞老闆去見他……
這個“帶”字,頗有深意啊!
*
爲什麽木有留言,好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