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笑天現在就是這狀态,他對樓玉笙是恨之入骨,偏偏又一直被顧惜珏那小子給護着,作爲雲州一霸,作爲一個聰明絕頂有作爲的雲州一霸,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跟官府交惡的,所以才對樓玉笙恨得牙癢癢,卻又什麽都做不得。
可這下好了,他正氣得七竅生煙呢,就有人給他傳話了。
雖然人家明說了幫他沒有任何條件任何目的,純粹是看不慣仗着有個官家公子朋友就作威作福的樓玉笙,可黃笑天自認爲是個有智慧的,當然不會信這等明顯是诓他的話。
隻不過,情勢所逼,他也顧不得去研究幫他的人到底有什麽陰謀了,他首要要做的,就是要狠狠地收拾樓玉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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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玉笙一大早被珠蘭叫醒到現在,城裏各地方跑來跑去的各種折騰,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此時此刻,她暫時也沒别的事做,幹脆就拉了珠蘭去好吃好喝的享受去了。
酒足飯飽後,樓玉笙懶洋洋地靠着椅子,嘴裏叼着根牙簽,姿态惬意,像是正聽着外面說書先生唾沫橫飛的《茶仙》,而神情……卻有些嚴肅。
樓玉笙在認真思考,接下來該做什麽。
她現在所能倚仗的,一是呂意的能力勢力,二,便是自己新發現的讀心能力,她可以知道錢家究竟如何陷害樓家的。
但辦事的錢二公子回老家了,短時間内是不會回來的,就算她去找他,這一來一回的少說也得十天時間,都不知道樓老爹能不能撐那麽久。
也就是說,要取證就必須要拖延判案的時間,那便要證明錢三公子的話是真的!
呵呵——
樓玉笙一聲冷笑,像發暗器一樣吐出那根牙簽,癫狂病!
再敢作弊,姑奶奶就真讓你羊癫瘋!
又休整了一會兒,樓玉笙跟珠蘭說要去找給錢三公子診斷爲癫狂病的大夫,兩人便準備離開了。
隻是這才剛起身呢,聽到樓下一陣喧嘩,吵吵嚷嚷的,還有掀桌子踢凳子的聲音,間或冒出句蟑螂啊頭發之類的。
樓玉笙很無語,怎麽到哪兒都有靠這個蹭吃蹭喝的人啊,真真是無語。
她嗤之以鼻地笑,然後出了包廂,卻見樓下已經打起來了,很明顯的,那些個鬧事的是有些底子的,茶樓裏的幫工們除了身強體壯以外,仍然吃虧的很。
到底,樓玉笙也是這家茶樓的投資人,看着幫工們爲此受傷,于心不忍,帶着珠蘭殺下去了。
作爲一個現代乖乖女,來到這個時代,樓玉笙活得和以往很不一樣,在這個男尊女卑,男主外女主内的時代,樓玉笙盡最大可能活得恣意潇灑,甚至驕縱跋扈,但一些骨子裏的東西還是改不了的。
比如,她并不喜歡用暴力解決問題。
她想撇開兩撥打架的人,但事與願違,她不打,别人得打她,而且将她和珠蘭給隔開了,像是故意這樣做。
她那點三腳貓功夫被一幫人圍攻時可一點也讨不找好,情急之下,摸上手腕上的镯子,觸動開關,一陣淺淡異香,就見跟前有人倒了下去。
喧鬧的酒樓刹那安靜下來。
衆人紛紛低頭看着倒在地上的兩個鬧事者,眼皮橫翻,口吐白沫,身體誇張的抽搐了一下就再也沒動靜了。
忽然間,也不知誰突然驚慌害怕的吼了一嗓子,“殺人了!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