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你就是把黑的說成白的,也改變不了你打殘了我兒的事實!”
樓玉笙表示無奈,“好吧,既然你不打算聽我的解釋,那我們打個商量好嗎?我現在呢,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辦,實在是沒時間讓你來教訓我,不如等我辦完事了,我再親自上門,随便您怎麽處置,行嗎?”
“還有,好心給您提個醒。”她又說,“雲州第一女子學堂乃是當今聖上親筆禦賜匾額,你也敢打砸,那可是……”
她倏地冷笑,擲地有聲,“大不敬之罪!”
黃笑天面色一沉,不想理會樓玉笙的狡言辭辯,正谷欠命人把樓玉笙給抓起來慢慢折磨時,有人喊了句“官差來了”。
他一愣,樓玉笙也是一愣,這官差來的也太快了,簡直不合常理啊,卻見顧惜珏冷面冷眼的來到面前,聲音冷凝,“阿笙,是你給我父親下的毒?”
周圍一陣嘩然,又是毒,每次都跟樓家人扯上關系,實在太可怕了。
樓玉笙一愣,下毒?她不過是下了點迷藥而已啊……
等等!
她猛地一驚,顧太守昨夜不是被那變太給救走了麽?
她眼珠轉了轉,計上心頭,于是做出一副被人懷疑痛心疾首的表情,“怎麽會是我給太守大人下毒呢?我怎麽可能有那樣的本事?”
顧惜珏見她如此說,加上自覺做了對不起她的事,就有些信了,卻聽樓玉笙又說,
“昨夜我本在街上溜達,一沒留神溜達到樓府附近,正谷欠離開時卻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偷偷溜進樓府,我就想,樓府被查封了還有人敢偷跑進去,實在太不把太守大人放在眼裏,便打算把這人給揪出來,誰曾想那偷溜進去的竟然就是太守大人本尊!我就覺得奇怪,太守大人偷溜進樓府斷不是爲了樓府那點家财,更不可能是爲了坐實我爹謀财害命去制造僞證,那他進去幹什麽呢?就在這個時候,有個人影閃過,然後我就看到太守大人倒在地上了。”
說到這裏,樓玉笙拿出帕子拭了拭眼角不存在的淚水,低垂着頭,語氣抽噎,那楚楚可憐的模樣和這個時代柔弱的女子簡直一般無二,惹人憐惜的很。
她聲音哽咽,清音嬌柔,隻聽得一幫不明真相的圍觀群衆都想上前擁她在懷好好安慰。
“我本想趁那賊人離開時帶走太守大人,可我不過一介弱女子,哪來的力氣背走太守大人,是以,我便打算去府衙找人把太守大人帶出來,誰曾想,誰曾想……”
樓玉笙的眼淚忽然吧啦吧啦地往下掉,挂在她微翹的眼睫上,劃過她桃花瓣的面頰上,灼燙了一幹癡慕美人的男子的信,尤其是顧惜珏。
他亦是第一次看到樓玉笙這麽脆弱的模樣,一顆心都跟着疼的如被刀割似的,很想好好憐惜她。
可如今他卻……
他心中一陣沉痛,隻好柔着嗓音問,“後來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