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話說,情敵想見,分外眼紅。
雖然鄭宣并沒有把顧惜珏當成情敵,但想到他曾和樓玉笙有過娃娃親,還是不爽地眯了眯眼睛。
至于顧惜珏,看到這個霸占了自己心上人的男子,自然更是氣得雙眼發紅。
尤其,這種非常時刻,阿笙竟然不管家人死活還跟他厮混在一塊兒,更讓他有種恨不得把她拖到牢獄去看看的仇恨感!
“阿笙,你怎麽還跟他在一起?”顧惜珏質問的話出口,語氣不是一般的冰冷,“就算你不管伯父上了年紀經不起折騰,不管你大嫂有孕在身還得呆在牢房裏,你也不管阿信了?他從今天早上起就高熱不退,一直喊娘,你也不管了?”
“阿信病了?”樓玉笙一驚,“請大夫看過了嗎?”
顧惜珏微微舒了口氣,大概是覺得樓玉笙還沒有病到無可救藥甚好。
“看過大夫了,但還沒有退熱,伯父一直在照顧他!”顧惜珏看着她的眼光,像是恨鐵不成鋼的無奈,又像是情深意長的心痛,“阿笙,就算你對他們感情淡漠,就算你爲他們什麽也做不了,但至少現在,不要還活得這麽潇灑自在。”
一聲輕笑,毫不掩飾自己的諷刺與不屑。
“你笑什麽?”顧惜珏看向嘴角微歪的鄭宣,目光冷冷的。
“我自然是笑可笑的。”鄭宣嘲諷地說,“若不是你父親,笙笙的家人又怎會有牢獄之災?顧二公子,我真的很好奇,你究竟是如何做到罔顧真相如此厚顔無恥地質問笙笙,而不是你那位好父親?”
顧惜珏登時一噎,又急急看向樓玉笙,緊張地解釋,“他是信口雌黃污蔑我父親,你别信他!”
樓玉笙容色淡淡地說,“顧惜珏,我不是恩怨不分的人,你對我,對我爹,對樓家人都很好,我是不會因爲你父親做了這些而遷怒于你的,而且,我還要感謝你這幾日爲我家人奔走!”
顧惜珏臉色頓時變得難看,像是瞬間枯敗的花,“你甯願信他也不願信我?”
“不是我信他,而是我一直都知道。”
一直都知道?她一直都知道這是他父親縱容和偏袒的結果?
顧惜珏微微皺着眉,仿佛每一縷痕迹都訴說着他的無奈不堪。
年輕的公子神情有些微的頹敗,“難怪你一直不肯接受我,有這樣的父親真是……”
樓玉笙忽然打斷他,“顧惜珏,子不言父過!無論我多麽憎恨他,你也不能埋怨他半句!你比我更清楚,即使他所作所爲有違公道,但也是爲了你。”
子不言父過……
顧惜珏苦笑,“你說的沒錯,阿笙……”他吸了口氣,“你相信我,我會盡最大所能還伯父一個清白!”
“那就多謝了。”樓玉笙淡淡笑着。
顧惜珏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抿着苦澀的唇準備離開,又被鄭宣叫住,“你的劍賣給本公子,如何?”
他冷笑着,“我的心愛之物,憑什麽賣給你?”
鄭宣隻看向樓玉笙,露出一個似要迷倒衆生的微笑,“笙笙,一個時辰……”
靠!
就知道這死變太沒那麽容易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