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沒有她娘臨終前的遺囑,她也不能接受自己去做别人的小三,哪怕是合法的小三!
鄭宣并沒有睜眼,聲音有幾分冷淡,“做我的妾哪裏委屈你了?”
樓玉笙脫口說道,“别說是你,就算是做皇帝的妾,一樣委屈!”
鄭宣睜眼看她,眸中精光一閃而過,“即使是爲了你父親,也不願?”
“當然!”樓玉笙想也不想就說,“反正我會想辦法救他!”
鄭宣笑了一聲,聽起來似乎有幾分嘲諷,他閉着眼睛,有幾分慵懶地說,“可惜你現在被我軟禁了,出都出不得,還能有什麽辦法?一日之期很快就到了。”
要不是她現在正什麽都沒穿地躺在被窩裏,真想做叉腰潑婦狀罵他。
“我說……公子,我又沒有得罪你,你憑什麽這樣對我?這是非法囚禁,是犯法的你不知道嗎?”
鄭宣嘴角微微翹着,卻沒什麽溫度,“就憑你三番四次地叫我娈童!”
本來就是,還怕别人叫!樓玉笙默默腹诽。
“……誰讓你待在夜來樓啦?還沒個姑娘陪着,我不當你是娈童還當你是恩客啊?”
“總之本公子很不開心,你總得付出點代價!”他睜開眼看她,“與其如此聒噪的與我争論,不如順順氣,冷靜冷靜,心平氣和地答應我的條件。”
他說罷,伸手将她撈了過來,手直接搭在她的胸上,驚得她差點花容失色,“流亡民!你把手拿開!”
她使了很大的力氣,奈何他的手臂跟用502粘在她胸口上一樣,怎麽推都推不開。
鄭宣懶洋洋地說,“乖乖躺着,不要動,不要出聲,否則我隻能讓你挺屍了。”
樓玉笙一噎,默默的,不甘心的屈服于他的武力值之下。
可這事,真沒什麽好考慮的啊!
她是絕對不可能做妾的!
樓玉笙睜大着眼睛望着帳頂,腦海裏回想着樓永申對她和對樓信的各種疼愛,最後沉沉地歎了口氣,“我想好了。”
“嗯。”鄭宣淡淡地應了聲,算是知曉了,仿佛她說的是“我答應嫁給你做妾了”。
樓玉笙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我是不會做妾的。”感覺到自己被他捏疼了,忙又說道,“最多我答應給你做一段時間侍婢。”
見他沒反應,咬咬牙又說,“賣申的侍婢!”
反正不過口頭約定,隻要确定爹沒事,她大可以賴賬,他又能如何。
鄭宣懶懶地睜開眼睛,即使如此,眸中仍有鋒芒一閃而過,他唇角微勾,帶着幾分戲谑,“真不知道你這腦子是怎麽想的,放着好好的主子不做,偏要做婢女。”
樓玉笙嘴角扯了扯,沒有反駁什麽,心裏卻嘲道,妾也能算主子?
鄭宣沒再說什麽,大概是答應了這個條件,然後閉目休息,直到一刻鍾後,門外響起東方禹的聲音,“公子,藥煎好了。”
“端進來吧。”
鄭宣坐了起來,手從帳幔伸出去端了藥碗進來,又說道,“先生稍候。”
“是。”
鄭宣把藥碗遞給樓玉笙,“喝藥吧。”
這本是樓玉笙強烈要求的東西,等它真的放到眼前了,莫名其妙的竟有點心情沉重,樓玉笙甩甩頭,閉着眼一口氣把這苦澀無比的避子湯給喝了個幹幹淨淨。
也不過是把藥碗遞回給鄭宣,不知他碰了一下哪兒,樓玉笙頭昏昏沉沉的,睡過去前腦子裏最後一個念頭,難道她被點了傳說中的昏睡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