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我竟然到現在還天真的以爲你對我并非無情,呵……不過,也好,我也能徹底死心了,但是……”她忽然眼神一凜,冷如冰峰,就像邪惡的巫女,“你給了我希望,卻又親手毀滅我所有的奢念,這種痛,你不明白,可你有了軟肋,總有一日,你會嘗盡心如刀割的折磨!”
說着,她卻是一歎,自嘲地說,“我多希望,沒有這個人啊。”
楚宣皺皺眉,隻覺柳靜翕所說似乎跟他所知道的計劃有出入。
他剛有那麽一絲疑惑,隻覺周遭氣息陡然一變,戾氣淩空而來,不過眨眼間,三個男人忽地從牆那頭闖入,隻一人很是淡定,仿佛習慣了這樣的穿越,而另兩人多少有些不适。
當先那人淡定從容,身材高大,三十出頭,雖衣着樸素,到底難掩貴族之氣,隻是那面容着實眼熟,卻是那本該懸于宮門的平王楚原,而另兩個人,一個身材稍矮,還不到二十的年輕,質樸的一張臉,也是熟悉的面容,卻是樓坤,而另外一個卻是個生面孔,颀長身材,面如刀削冷硬,正是二十多歲血氣方剛的好男兒,禁欲氣息撲面而來。
柳靜翕看到他們一點意外也沒有,甚至默默退至一側,像是要将戰場留給他們,她隻負責善後一般,而楚宣似乎也沒多意外,隻是挑挑眉,冷漠嘲諷,“我還猜你會逃哪兒去,果然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隻是我沒想到,時至今日,你依然要靠女人成事,當真丢楚氏血脈的臉。”
平王不爲所動,眉眼都淡淡的,“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隻要結果讓人滿意,過程如何,誰會在意。”
楚宣嘴角一扯,冷冷地笑,“隻可惜,你以前靠女人失敗了,如今,也隻有失敗的結局。”
平王眼眸一擡,語氣冷硬,“死到臨頭還嘴硬!你若現在束手就擒,我還能饒你一命,你如果還……”
他忽然眉頭緊皺,陰鸷地盯着楚宣,語氣暴戾狂躁,“你對我做什麽了!”
楚宣淡淡道,“沒什麽,一點點迷藥而已,不會要你的命,不過渾身無力罷了,用不着這樣驚慌!”
平王難以相信地看他,憤怒地伸手想一掌劈死眼前可惡的人,可奈何那藥藥性太烈,就像被點了穴一樣完全無法動彈,任憑他急紅了眼,費力地想要沖破阻礙也沒用,畢竟,并非被點穴,而是被下了藥,他可沒樓玉笙的血可解毒。
“不!怎麽可能!……”平王憤怒至極,看到楚宣朝他過來,徑自取下他手腕上的黑晶石手串,絕望爆吼,“你放下它!放下它!”
楚宣把随意地抛起手串,淡漠一瞥,“我還以爲你身懷異術,原來是有這麽個寶貝,可惜跟錯了主人。”
“不!”平王雙眼暴睜,憤怒之餘卻想起一事,楚宣,他怎麽會知道自己全靠這寶貝?
他下意識地轉頭,奈何動不了,而那人卻自覺走到他跟前來,平王雙眼發紅地瞪着他,“爲什麽?爲什麽背叛我?爲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