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唐澤卻還問她,“樓丫頭,你真不打算借此機會以自己爲原型寫一折子戲?”
這個麽……
樓玉笙想了想,還是覺得目前來看,戲曲的傳播效果遠不如說書呀,不過,既然是吹捧自己的,總還是可以考慮考慮的。
說起這個,樓玉笙又想起阿潤,猶豫一番,問道,“唐澤,你在這世上,還有親人嗎?”
唐澤不明白怎麽忽然就扯到自己身上了,一愣,然後說,“沒有啊,我從小就是孤兒。”
“?”樓玉笙睜大了眼睛,難道阿潤和唐澤,隻是巧合性地長得很像?
“怎麽?”唐澤奇怪地看她,“你打算支援我家人?其實真不用啦,把銀子給我就成!”
樓玉笙沒好氣地翻個白眼,都懶得跟他說話,想了想,既然賀大哥都不在意此事,唐澤又對此沒印象,她也就不必去添亂,順其自然好了。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出去看看。”商敏提議道。
樓玉笙點頭,幾人來到前院,隻見空曠的場院已坐了許多人,男女老少皆有,各式姿态,粗犷灑脫,放浪形骸者皆有,這些,都是慕名前來選拔的,這已經是第三撥人了。
見到樓玉笙出來,吵鬧喧嘩的衆人驟然安靜,一旁,商敏正說着選拔的規則,而樓玉笙卻是利眼掃過衆人,一個一個,仔仔細細。
她目力本就教常人好上許多,常人看不到的細微區别,她卻是能看見的。
當她的目光落在一個二十多歲仰起臉的女子身上時,眉頭微皺,目光逡巡在那張平凡的臉上,至脖頸,終于看到那裏有極爲淺淡的沾合縫隙——終于是有人帶着人-pi-面具了。
背在身後的手指一緊,眸光也變得銳利,卻見那女子似乎也察覺到旁人的逼視,目光轉了過來,落在樓玉笙臉上,似乎是微微驚訝,繼而大大方方地一笑。
在别人眼裏,這笑容,是溫和大方,又帶了那麽一絲絲的羞赧,可在樓玉笙眼裏,那分明就是淬了毒的冷笑,仿佛下一瞬,就如毒蛇吐出蛇信子,嘶嘶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栗。
樓玉笙嘴角牽了牽,見商敏已經說完規則,她直看着那個女子,眼神悠悠,“這位嫂子如何稱呼,有甚本事?”
那女子站了起來,和江湖人一樣,抱拳一禮,不卑不亢地說,“免貴姓史,單名一個芳字,别的本事沒有,武藝還過得去,不是我自誇,這場上能在我手裏過上三招的,不過兩人而已。”
場上自是一片唏噓。
可是,樓玉笙卻繃起了臉,因爲她分明聽到兩個字:秋萍。
她果然,來了。
“此話當真?”樓玉笙柔柔一笑。
“樓閣主若是不信,大可讓我們比試一場。”
“比就比,誰怕誰!”她這話一出,就有那性急的跳出來。
“大家稍安勿躁。”樓玉笙雙手一壓,示意大家安靜,“錦繡閣的選拔規則不是念給大家玩的,該怎麽比試,自然是按照規矩來,隻要你有真本事,一定會有你出頭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