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知道她不會不問。北枭翻了個身，用濃重的鼻音嗯了一聲。
“我好像聽說白馨瑤失蹤很多年了，好像大二都沒上吧？是因爲和同學出去旅遊出了車禍，然後就活不見人，死不見……”
“你有完沒完，你到底想知道些什麽，直說好了。”北枭突然不耐的坐起來，大聲吼道。
這樣的北枭，要是以往，江薇薇一定吓得不敢在說話了。
不過今天江薇薇打定了主意，她一定要弄清楚心裏壓了多年這個大疑團。
“那好，”江薇薇也坐起來，和北枭面對面而坐，“那我們今天就說說清楚，我就想知道你和白馨瑤到底什麽關系？”
“什麽關系，你真想知道？”北枭突然不懷好意的笑着問。
江薇薇點點頭，“對，我就想知道這件事，而且我覺得白家兩位老人住在這裏，絕對不單純因爲靈兒是他們外孫女這麽簡單，還有那個璃歌，他爲什麽一直管你叫幹爹？他們的媽媽不都死了多年了嗎，璃歌和白靈兒又是從哪來的？”
這就是他多年不結婚的原因。
江薇薇說完，北枭第一句話就是，“江薇薇，我真後悔娶了你。”
江薇薇一驚，這才猛然醒悟自己好像觸及到了北枭不能觸及的底線。
“我，我并不是想打探什麽，我想知道這些，也是出于對你的關心。”她深愛他，自然他的一切她都想知道。
北枭點了點頭，貌似對江薇薇的關心表示領情了。
等了半天，沒見北枭說話，江薇薇以爲他不會說什麽了，就試探着湊過去，“北枭，我愛你，我真的是因爲太愛你才會……”
就在這時，北枭開口了，隻不過他開口說的話，并不是回應江薇薇的。
“白馨瑤是我這一生最愛的女人，我追尋她一生，可她在那，我卻在這，我們這一生終究是要錯過的，不過來世，就是天王老子也拆不散我們。”
北枭這番感人肺腑的話，江薇薇都替白馨瑤感動，可是她畢竟不是當事人，所以自然聽了個稀裏糊塗。
白馨瑤不是已經失蹤多年了嗎？再說，自打她認識北枭，他就孤家寡人一個，他追尋白馨瑤一生？
“北枭，如果你願意，可以和我說說你們的故事嗎？”
“我們的故事，”北枭搖搖頭，“不是我不和你說，是這個故事太長，”北枭拍拍江薇薇，“實際白馨瑤并不愛我，她愛的是璃歌的親爹，一個有着一雙藍色眼睛的幸福男人。”
“怪不得璃歌的眼睛是藍色的，那他是中國人嗎？”
中國人？誰知道西璃是不是中國人。别說西璃，就連他，北枭都不确定自己是不是中國人。
如果不是因爲白馨瑤，他絕對不可能來到這個時代。
北枭看向奢華的卧室，這樣的世界，在過去他想都不敢想，可現在卻真真實實的實現了。
不知馨瑤現在過得是什麽樣的生活，還在每天給人看病？還是又和西璃過起了神仙眷侶的生活。那座神秘的大山，那個第一家，還是靈兒和北洛這次來告訴他的。如果當初他知道那裏，一定會追去，那他們的故事一定會改寫，會怎樣發展那就不好說了。沒準馨瑤會愛上他也不一定。
一想到會有這個可能，北枭就忍不住想笑。
江薇薇拍拍北枭，“北枭，你們在一起的時候是不是很幸福？”
幸福嗎？馨瑤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好像還談不上幸福，而且後來還遭了很多罪，他還打過她。
北枭舉起右手，搖搖頭，“當時我就是用這隻手，把馨瑤的耳朵都打聾了，你說我們算不算幸福？”
“北枭？”江薇薇差點從床上蹦起來，“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你想不到的多了，我還曾大冬天把她和璃歌關進後院，沒吃沒喝，什麽都沒有，當時要不是馨瑤生存能力強，她們娘倆早就凍死了。”
“北枭……”江薇薇又往床邊挪了一下。
想起第一次在那個山洞見到白馨瑤，北枭流着淚，卻一臉的笑意。
“我第一次見她，”北枭比劃了一下，“她的肚子就這樣，圓滾滾的，還穿着厚厚的棉衣，還有獸皮衣，還戴了一頂大帽子，當時又是晚上，她一個人在山洞裏睡着了，我是借助篝火才看清楚她的樣子，好看，可愛，我不會形容女人的美，反正第一次見，我就好想疼她，好想照顧她。”
挪到床邊的江薇薇又湊了過來，“北枭，讓你說的，我都快愛上白馨瑤了。”
北枭抹了一下眼睛，轉向江薇薇，實話說道：“我這一生可以娶你，可以和你生兒育女，也有可能會陪你終老，但我絕對不會愛上你。”
江薇薇猛點着頭，“我懂，我明白，你的心已經屬于白馨瑤了。”
“對，如果你覺得我這樣對你不公平，那你随時可以離開。”
“我不離開，”江薇薇抱住北枭，“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突然有種感覺，我這樣死心塌地的愛你，就是冥冥中有了白馨瑤的祝福。”
北枭被江薇薇逗笑了，“讓你說的，馨瑤都快變成神仙了。”
“我是無神論者，但我現在的确相信白馨瑤不是一般的女子，我知道你說的有所保留，你不願意告訴我白馨瑤的去向，北枭，我保證，以後你不願意說的，我一定不打聽了，因爲這一切，早就是注定好的。”
或許這一切，真就是注定好的，包括他和江薇薇的緣份。
北枭摟過江薇薇，親了一下，“别嫉妒馨瑤，她和我在一起的日子很短，也很苦，未來我們倆可是會有很長的路要走，對你，我或許，說不定也有可能會愛上。”
江薇薇撇撇嘴，“這個自然，未來你一定會愛上我，而且我敢保證，當初要是我先穿越過去的，你也一定會愛上我的。”
“穿越？”北枭捧起妻子的小臉，陰森森的問：“我可沒說過穿越的話，你這話是從哪聽來的？”
“我，我，”江薇薇擡手摸摸北枭的臉，“親愛的，你不是真的生氣了吧？”
“你說實話我就不生氣。”北枭仍舊酷臉臭臭的。
“實話啊……”江薇薇躲閃了一下，嘻嘻笑道：“老公，你忘記你老婆是幹嘛的了，科學家耶，我骨子裏就有一顆探索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