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這要把他弄到現代去,那大卡車不就失業了嗎。
一根木頭放在肩上,北枭把那些動物往兩邊那麽一放,就這,身上還背着她的旅行包。
北枭在前,她在後,估摸走了有兩公裏的路程,見北枭臉不紅氣不喘的,氣喘籲籲的白馨瑤那叫一個佩服。
“北枭,你不累嗎?”
北枭回頭看看白馨瑤,搖搖頭,“我不累,是不是你累了?不然我們坐下休息一會?”
人家挑着數百斤的東西都沒說累,她說累合适嗎?
低頭看看自己的大肚子,她這不是也帶着十幾二十斤的分量嗎,所以說,還是合适的。
白馨瑤點點頭,“我是累了,那咱們就休息一會再走吧。”
就這樣走走停停,中午又停下烤了點魚和肉,白馨瑤又午睡了一小會,等走到晚上,找到一個可以安身的山洞時,白馨瑤忍不住問北枭,“我們走出來多遠了?”
北枭想了一下,“應該有百裏了。”
“我的天,都走了這麽遠了?”怪不得小腳丫一直喊疼。
雖然和北枭一起走的路好走一些,可這百裏的意思,就是五十公裏。
五十公裏,還是難走的山路,這要是以前,就是在一馬平川的公路上走,她也走不了這麽遠。
北枭點好了火,又鋪好了幹草,“辛白女,你過來坐吧,我馬上烤點吃的。”
親白女,這名字怎麽這麽難聽,白馨瑤走過去,在那堆幹草上坐下,“北枭,你還是不要叫我名字了,以後你就叫我白姑娘好了。”
“白姑娘?”北枭看了白馨瑤一眼,點了點頭,“好。”
本來她想喝點湯什麽的,不過自己實在不願意動,就隻能将就着吃北枭烤的肉了。
北枭烤的肉實在不敢恭維,白馨瑤吃了一點點,就不再吃了。
她以爲她會睡不慣這種席地鋪着的幹草堆,可剛往幹草上這麽一躺,就睡着了。
而且這一覺,還睡的特别踏實,要不是肚子咕咕叫,她八成第二天都不會醒過來。
見天已經大亮,看看身上蓋着的獸皮,白馨瑤皺皺眉,這東西好似不是她的,一定是北枭趁她睡着給她蓋上的。
長得粗犷豪放,心還蠻細的,白馨瑤對北枭的好印象又增加了一分。
見北枭又在烤肉,白馨瑤忍不住幹嘔了一下,不行,她不能在吃烤肉了。
北枭聽見動靜,回頭看看她,“白姑娘,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白馨瑤捂着肚子,“北枭,我怕是走不動了,不然咱們就在這裏休息幾天好不好?”
北枭搖搖頭,“你不是想吃米飯嗎,我們必須早點回去。”
“可是,我真走不動了。”雖然他那句米飯,對她誘惑力是挺大的,可她真的走不動了嗎。
北枭猶豫了一下,站起身,從懷裏掏出一個類似牛角哨的東西,隻見他站在洞口,沖北方吹了幾下,然後又轉回來,“一會就會有人來接咱們,到時我會背着你走。”
我靠,早知道他用這招就能搬來救兵,那她早點耍賴好了。
還真是,估摸着兩個小時不到,洞口外就來了三個同樣身強力壯的大漢。
北枭招呼那三個大漢進來,指着火堆上烤好的肉,“給你們留的,吃吧。”
嘻嘻,這家夥還挺狡猾的,這明明就是她吃不下,剩下的。
三個大漢看着烤肉眼睛一亮,都忙撲過來,狼吞虎咽的吃起來。
很快,那些烤肉就被他們一掃而光。
見幾個人意猶未盡的樣子,白馨瑤忍不住提議道:“在給他們烤一些吧。”
好似聽見她說話,幾個人才發現她,都愣愣的轉向她,問北枭,“她是誰?”
哎,她這麽大的活人,竟然沒那些烤肉有吸引力。
北枭按她事先教好的回道:“她是一個小部落幸存下來的,所以我們現在要帶她一起回去。”
幾個大漢貌似都很不願意,其中一個大着膽子說:“我們的食物都還不足,這又多了一個。”
北枭指着外面那些動物和魚,“這些都是白姑娘獵來的,而且她還會很多我們不會的,我們這是撿到寶了你們知道嗎?”
啊?白馨瑤愣愣的看向北枭,這家夥,怎麽這樣會說話。
那幾個大漢一聽外面那些動物是白馨瑤獵來的,而且在這個大冬天,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幾個人都崇拜的看向白馨瑤,“對不起了白姑娘,剛剛我們幾個有眼無珠了。”
“沒,沒關系的。”白馨瑤簡直驚呆住了,北枭會說謝謝,這幾個人會說對不起,難道北部落的人,都比較文明?
三個大漢負責背食物,北枭負責背白馨瑤。
原來沒有她的拖累,人家也是用飛的,當然說飛有些誇張,但的确是比走着要快很多。
剩下的路程,他們趕在晚飯前就到了北部落。
這裏的泥草房和西部落一樣,這裏人的穿着也都和西部落以前的穿着一樣。
天,這大冬天的,雖然下面都圍着厚厚的獸皮,可偶爾動作大一些,那兩條光溜溜的大腿還是會露出來。
這一路看着北枭他們幾個經常露出大腿,她就已經想到了這裏的穿着情況,可當看見全部落的人都這樣,白馨瑤還是忍不住吃驚的張大了嘴巴。
熱心又開始泛濫了,顧不得休息,在吃了北枭的女人,阿雨送來的熱騰騰的米飯後,白馨瑤第二天一大早,就開始教部落裏的女人做起了衣服褲子。
這裏的人雖然長相和西部落的人差不多,但有一點不同,這裏的人都愛笑,互相之間感覺都非常友好。
就像現在,她教大家做衣服,她們都會很尊重的說聲謝謝。
人就是這樣的,當你付出的時候,聽到一聲謝謝,見到一張笑臉,比給你點什麽都高興。
白馨瑤來到這裏的第一晚,是住在北枭安排的一個獨身女人家裏。
這個獨身女人叫阿碧,三十幾歲,聽北枭說,她的男人是在一次狩獵的時候,被野獸咬死的。
後來阿碧就一直未嫁。
在西部落,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那裏的女人也有死男人的,但很快就會被另一個男人接收。
這可能就是不同文化的教育方式不一樣,所以相隔幾百裏的兩個部落,相差才會這麽大。
說心裏話,如果讓她評價,她還是覺得北枭的部落治理的比西璃好。
雖然這裏也是一夫多妻制,但這裏的人感覺更友善,而且都很懂禮貌,好似也都很團結。
白馨瑤覺得自己喜歡上這裏了,反正也回不去北京了,如果可以,她以後就和孩子留在這裏了。
都是北枭做的主,用她帶來的那些動物,和這裏的人換了很多她所需要的。
三天後,北枭又組織人,給她搭建了一個新家。
因爲是冬季,不能用泥土,北枭讓她畫了一張圖紙,他們就按她畫的,給她搭建了一個小木屋。
終于,她又有了小木屋,隻是,如今這個小木屋裏,卻沒有了西璃。
怎麽又想起那個人了?
說好了都過去了,她怎麽就這樣沒出息,不想了,以後一定不會想了。
她走後,西璃已經沒了顧慮,估計現在正和那個阿鳳研究他們的繼承人呢。
白馨瑤不知,這她可是冤枉西璃了。
爲了找她,她走的這段日子,西璃就沒在部落裏待過。
隻是,她走的是北線,西璃尋找的是他們以前那個家的路線。
實際按西爵的意思,大家分開來找,可謝青青堅持,說以前聽馨瑤說過,她想回去以前那間小木屋,所以大家才會沿着那條路線一路地毯式的尋找。
山那麽多,森林那麽大,所以大家才會耗時那麽多,可還是沒有一點白馨瑤走過的痕迹。
實際方向不對,就是再找上幾年,他們也找不到白馨瑤。
如今的白馨瑤可是北部落的上賓了。
來到這裏兩個多月,她教會了大家做衣服,改善了飲食上的做法,如今全部落的人都學會了包餃子,吃火鍋,隻是冬天的原材料有限,還好,春天已經來了。
她的預産期就要到了,肚子大的都看不見腳面了。
可爲了監督大家種糧食,白馨瑤依舊堅持來到地裏,教大家怎樣耕地,怎樣播種産量會高一些。
種地都是青青教她的,雖然不知道效果如何,但總比他們随随便便往地裏把種子一散好一些。
地種完了,她的孩子也快要出生了。
北枭每天和西璃一樣,都是親自帶着部落裏的男人進山打獵。但晚上回來,北枭一定第一時間過來白馨瑤這裏,給她送一些他打來的獵物,然後坐一會,見她沒什麽事了,他才會放心的離開。
北枭有自己的女人,實際爲了避嫌,白馨瑤曾經不止一次警告他,以後沒事别來她這裏。
可北枭不聽,幸好也沒發生有女人找上門的事,所以白馨瑤也就無奈的接受了他這樣不請自入的習慣。
做晚飯的時候,感覺到腰有些往下墜,是孩子要出來了嗎?白馨瑤趕緊停下手裏的活,把生産時需要的東西都準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