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張天揚和逍遙趕到卧龍山時,偌大的山頂上已經擠滿了各路人士。其中竟然還有董銀濁等魔道衆人,使他驚訝之餘不禁想到定是幾方達成了協議!
原以爲隻是修真聯盟召開的會議,卻不想妖魔道也來參與。見到董銀濁微笑向自己示意,張天揚也淡淡颔首,在逍遙的指引下,向山頂東側修真界的那一堆人群走去。
“張掌門…幸會幸會!”
“張掌門年少有爲啊,這麽年輕就執掌修真界煉器門派,前途不可限量啊…”
一路走來,不停有人與張天揚打着招呼,甚至于許多沒有見過的門派,沒有見過的修真者也上來套近乎,這使得他有些摸不着頭腦。但身在修真界,即使他再不喜歡與别人寒暄,卻也要強迫自己面上堆出笑容,嘴中說着客套話。
“哼!”一道哼聲從人群外傳出,張天揚眉毛一挑,淡淡的說道:“是田兄嗎?想不到田兄修爲進展如此快速,短短數年就已經進入了渡劫期,田盟主可是真的舍得爲你下血本啊!”
人群快速分開,一道氣宇軒昂堪比張天揚高大的身影緩步醒來。此時誰還敢夾雜在二人之中,先不說田雨軒他們得罪不起,便是身掌紫玄的張天揚他們也不能輕易得罪,見田雨軒向這邊走來,不由得紛紛向後退卻。
修真界任誰都知道,田雨軒曾兩敗張天揚之手,今日相逢,真應了不是冤家不聚頭那句話語。
頓時,二人面前便在沒有阻礙,皆看到對方眼中閃過的殺意!
緩步走到張天揚面前,田雨軒先是仔細打量了張天揚片刻,才啧啧道:“張兄才是天縱奇才,真想不到你是如何修煉的,如今我竟然看不穿你的修爲!”
張天揚淡淡笑道:“田兄謬贊了,天揚修爲太低,怎堪田兄如此贊揚!”
田雨軒并沒有理會他的話語,低聲說道:“兩次敗于你手,我丢盡了臉面,不知天揚兄何時有空,我們再較量一番?”
“好啊,不過田兄最好把你們那個老祖宗叫上,否則恐怕你再也沒有命回去提高修爲了!”張天揚也壓低了聲音,刻意用龍力将自己的聲音直接送入到田雨軒的腦海之中。
田雨軒面色一變,冷聲說道:“這就不用張兄操心了,還是先顧好你自己吧!”
張天揚哈哈一笑,不再言語,徑直走入人群之中。
而此刻,一衆弟子紛紛搬起木制桌椅,布置在山頂中心,片刻工夫,便将一個簡易的會場布置完畢。
“恭迎修真聯盟盟主田盟主、赤天教教主董龍、妖修天狐一派長老慕容清明及散修聯盟盟主王偉!”沒等衆人反應過來,一道中氣飽滿的聲音頓時傳遍了整個山頂。
張天揚眼睛微眯,仔細打量着從天而降的四人,心中對比着自己與四人修爲的強弱。
望着田一奇和董龍,張天揚心中暗自驚訝,這二人雖然都是度劫後期的修爲,但其體内的功力明顯要高于度劫後期,顯然是刻意強行壓制了自己的功力。
而那個妖族長老慕容清明以及王偉比起他二人要低上一籌,隻有度劫中期的他們兩個加到一起也對張天揚産生不了任何威脅。
想到這裏,張天揚心中一動,放開神識,将整個山頂全部裹入之中,仔細的查探着,不知不覺便查探到那個破舊的茅屋之中。
就在張天揚的神識剛剛準備探入茅屋之時,一道浩然正大的神識突然從茅屋之中迎出,頓時将他震傷!
張天揚猛地噴出一口鮮血,正好噴到逍遙的脖子中,把逍遙吓了一跳。
“我沒事!”望着逍遙驚愕和擔心的目光,張天揚快速傳音,搖了搖頭說道:“有個很強的人物在茅屋之中,可能便是蜀山派的仙人!”
逍遙臉色煞白,雖然傳聞蜀山派将有仙人前來争奪神器,但畢竟是傳聞,如今被張天揚識破提出,從來沒有見過仙人的逍遙自然心中極爲害怕。
張天揚深吸一口氣,從湛藍戒指中拿出一粒丹藥,恢複了片刻,神識再次放出。
而此時,田一奇等已經紛紛坐在了山頂中央位置的椅子上,正神色嚴肅的打量着場中衆人。
毫不理會他們想要做什麽,張天揚神識極爲小心的繞到茅屋旁,從遠處觀察起了茅屋中的情景。
隻是,茅屋中的人似乎非常厲害,就在他神識剛剛到達茅屋旁時,那道浩然的神識便發起了攻擊。
張天揚這次是運足了功力,剛才他吃虧并不是因爲他的修爲比起那個仙人弱,而是因爲并沒有傾盡全力,被其所乘!
二人神識狠狠地碰撞到了一起,張天揚再次吐出一口鮮血,隻是,那茅屋中的仙人似乎也不好受,神識大震下,不禁露出一絲縫隙,被他乘虛而入,窺得了仙人的真面目。
驚愕的望着逍遙,張天揚難以掩飾心中的震驚,面色蒼白咂舌道:“那個仙人竟然是……女的!”
女的?逍遙更爲震驚,正要張口大叫,被反應過來的張天揚一把捂住嘴巴!開玩笑,如果他此刻喊出來蜀山派的仙人竟然是個女的,那今天的大會就不用開了!
捂了半晌,待逍遙冷靜下來,張天揚才給他使了個眼神,微微搖頭示意他不許說出去。
就在這時,田一奇開始說話了:“各位道友,歡迎你們來到卧龍山。今日召集大家的目的相信不用我說,你們也該清楚,逢此萬年大戰之時,衆多法寶定然紛紛出土!”
淡淡的目光掃向場中衆人,繼續說道:“隻是獲得法寶需憑福源,并不是修爲高強便能奪得的!”
一番話說完,場中頓時安靜下來。任誰都明白,他既然在此刻說出這番話來,顯然是在場四人已經有所溝通,并取得了共識。
“田盟主,既然憑福源,那我們還開什麽會啊,還不如各找各的,誰得到便是誰福源深厚啊!”一道刺耳的聲音從散修方位傳出,顯然對田一奇賣關子的做法很是不屑。
田一奇微笑着搖了搖頭,顯示出一代盟主的胸襟,輕笑駁道:“今日召開此會的目的便是爲了阻止道友此番想法。如果大家都這般想,這般做下去,那卧龍山豈不是亂了套!”
一股無形的氣勢頓時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不知爲什麽,山頂上一衆人竟是皆不敢打斷他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