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魔宗大殿,四位長老膽戰心驚地跪在地上,低着頭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你們這群廢物!”
暴怒的聲音回蕩在空曠的大殿上,血魔雙目兇光閃閃望着四人,再也忍不住将四人擊殺的欲望,右手虛空發出一道勁力,一道身影頓時出現在他的面前。
二長老滿臉驚恐,眼神中透着求饒的目光,嘴巴張得很大,卻無法發出聲音,血魔那修長的手指如今正卡在他的喉嚨上。
“半個月時間,你們竟然連人影都沒有摸到,該死!”血魔嘶啞的聲音透出強烈的殺意,手指越收越緊!
跪在地上的三人見到如此情形,吓得臉都白了,不斷的磕着頭!
咔嚓一聲細響,他手中的二長老頭一偏,竟是活活被他掐斷了脖子。
三人全身一震,心中害怕至極,同時也産生了強烈的恨意。如今大長老、二長老都被他殺死,三人心中甚爲悲戚,不管怎樣,五人從小便在一起學藝,數千年的感情深厚無比!
如果二位師兄戰死也便罷了,三人即使心中悲傷,也不會憤恨。但偏偏是傳說中的老祖宗,血魔宗的創始人隻因爲沒有完成他交代下來的事情,便被殘忍殺死……三人互視一眼,皆看到眸子深處的那一絲恨意和無奈!
血魔左手猛地抓入二長老的丹田之中,一個魔嬰立時出現在他的手掌之中。隻見那元嬰面現可憐神色,黑漆漆的眼睛中滿是渴求,滿是活下去的欲望。
二長老的修爲已至度劫初期,元神早已形成,所以本體雖死,但元神并沒有被血魔掐死。如今見血魔竟然毀壞自己的身體,硬生生從丹田内将魔嬰抓出,俯身在魔嬰上的他臉上滿是驚慌神色,不斷神作書吧揖告饒。
血魔桀桀笑着,在其他三人灼灼的注視下,突然張開大口,竟是将六寸高的魔嬰整個吞了下去!
“再給你們半個月時間,如果還是找不到張天揚,你們的下場會比他們更凄慘!桀桀!”望着三人瑟瑟發抖的模樣,他心中不禁極爲鄙夷,想不到自己的徒子徒孫竟是一個個都這般模樣!
三位長老連忙磕頭,地面上一絲絲血痕逐漸顯出,三人的額頭也流出血來!
“你們都滾吧!”血魔突然灰心的擺擺手,如果自己的弟子都像張天揚般該多好啊!他的腦海中頓時浮現出一個極爲平凡的年輕人,手中握着厚背大刀義無反顧的向自己劈下的影像!
“啓…啓禀老祖宗!千年大戰即将到來,各種法寶也快要出土了,我們是不是…?”三長老揮手示意老四和老五先離開,他自己則依舊跪在地上,極爲小意的問道。
法寶?血魔面現疑惑,寒聲問道:“什麽時候出土?在哪裏?”
三長老見血魔面無表情的模樣,反而松了口氣。半個月時間的相處,使得他心中明白,如果這個祖宗面上沒有其他表情,就表示他沒有生氣,那麽自己也就沒有生命危險!
“這次法寶出土的地點是卧龍山附近,具體位置還不知道。但據弟子剛剛回報上來的消息稱,原本算出兩個月以後出土的法寶恐怕不準了……”三長老詳細的解釋着。
“你啰嗦什麽!直接說!”不待三長老說完,血魔便面現不耐,大聲打斷他的話語,冷聲道:“直接說什麽時候出土?還有,那個千年大戰還有多久開始?”
三長老渾身一哆嗦,快速答道:“一年後法寶出土,千年大戰要等到五十年後!”
血魔沉默片刻,突然轉身向大殿外走去,三長老見之,連忙跟在後面。
“所有弟子聽令!”寂靜的血魔宗上空突然響起極爲沙啞而又殺氣凜然的聲音:“限你們十年時間所有人必須達到分神期修爲,否則殺無赦!”
轟隆……雷聲突然響起,整個血魔宗被極爲壓抑的氣氛包圍!
“要下雨了!”張天揚嘴中含着兔肉,模糊不清的說道:“我們回屋子繼續吃!”說罷,拿起剩餘的兔肉,轉身向木屋内走去。
千落雪正待撕塊肉絲,手還沒有碰到兔肉,便被張天揚拿走,不禁愕然朝他做了個鬼臉。
木屋雖然簡陋,但卻很幹淨,張天揚随手将兔肉放在木桌上,不理剛剛進門的千落雪,拿起手中肥碩的兔腿大嚼起來。
整個木屋隻有一張床一張桌子,床上整齊的疊着被褥,千落雪擦了擦手,也似沒有看到張天揚般自顧自坐在了床上。
張天揚吃的很快,片刻便将桌子上的兔肉一掃而空,望着床上的被褥,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這被褥竟然是……粉紅色的!
“笑什麽笑?”千落雪看到這個滿臉油膩的家夥一副搞怪模樣,氣就不打一處來。
張天揚拿出一塊手帕,将臉上和手上的油膩擦幹,才慢悠悠的說道:“真想不到堂堂的血魔宗聖女,合體期的魔修者,竟然會随身攜帶着被褥!并且還是粉紅色的!哈哈!”
千落雪氣的從床上抓了個東西就砸了過去,怒道:“難道修真者就不能使用被褥嗎?我是女子,爲何不能用粉紅色?”望着下張天揚正擦着臉的黃色手帕,不禁反駁道:“你看看你,堂堂個大男子,竟然拿着黃色手帕,也不知羞!”
說罷,她還刮了刮自己那柔滑的面容。
張天揚微微一怔,随即想起這是依依爲自己準備的手帕,心中不禁泛起強烈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