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出了村、過土橋,沈譽問:“我們去哪?”
孟桃:“不是說去公社衛生院嘛。”
“真的去?很痛?”
“你說呢?”孟桃嗔視他,不知節制的家夥。
沈譽歉疚地伸手摸摸小嬌妻腦袋:“這個衛生院,好像不行,我們直接去蒙州醫院吧。”
“不,不用。”
“痛怎麽辦?”
“你不要碰我,就好了。”
沈譽:“……”
這可要命了,好不容易熬到結婚,剛嘗到點滋味又不準碰了。
“那就,先好好休養,可是剛才聽金牛說,你明天要跟誰誰去爬山拔筍子?不能去!”
“我已經答應人家了。”
“找個借口推掉。”
“好吧。”
“我們後天回省城?”
“你回,我就不去了。”
“桃桃,媳婦兒,結婚了是要生活在一起的,過段時間你的戶口也要轉到我的戶口本上。”
“那也要過段時間,金牛哥沒恢複好呢,我這些天東跑西跑的,不是把他推給知青們和汪鐵根,就是留在張福家,都沒怎麽照顧他。”
“我們把金牛哥也帶走吧。”
“不知道他願不願意,回去問問他。”
“好。我有六天假,後天走,我們還可以在蒙州城住兩晚,那個小院也該打理一下了,花花草草的,落葉滿地了。”
“是該去看看了。我放了不少值錢東西在那兒呢。”
“什麽值錢東西?”
“從舊貨倉庫淘出來的幾個老古董,另外還有虎骨酒、桃花酒、菊花酒,醬菜壇子、一些幹貨。”
“哦,都忘了那些古老花盆。還有珍稀品種蘭花,人家養蘭花每天侍弄的,我們就随意扔那兒,十天半月都不看一次,也不知道死了沒?”
“不會死的,我上次走之前兌了松針露水澆過。這次空間擴大,地方也寬了,得把這些統統收起來。”
“對,可以随時照料。”
到公社,沈譽直接把車開到副食品店門前停下,說:“桃桃在車上等着,我很快回來。”
孟桃問:“你幹嘛去?”
“剛出來時,你不是跟金牛哥說要買魚買肉?我去買啊。”
孟桃眨了眨眼,拉住他:“不買了,野豬肉還有,食品店裏的魚最多也就一兩斤重,刺多沒吃頭,我們自己去河邊撈大的!”
“怎麽撈?又沒有魚網。”
“我在省城逛街的時候買到個撈網,用這個就行了。”
沈譽重新發動車子,孟桃指路,兩人去到風合公社,幾個月前孟桃來這兒的果園買水果,發現山腳邊有一條大河,比臨水河大一倍,水深藍深藍的,也不知叫什麽名。
附近都是農田,但今天人們不在這邊上工,隻有三兩個小孩在看着幾頭牛,沈譽把車子停在機耕路邊,抱孟桃下車,二人遊玩觀光似地,沿河堤小路漫步,走到個僻靜無人地段,順小路下到河邊,開始準備撈魚。
也不需要什麽餌料,隻把幾塊餅幹泡進半碗松針露水裏,攪散,直接倒撒在河面上,不一會兒就見大魚小魚紛紛露頭搶食,河面水花撲騰好不熱鬧,孟桃從空間取出一把長柄撈網,沈譽拿着撈網站在岸邊大石頭上,專挑大魚下手,一撈上來孟桃就收進空間。
活蹦亂跳的魚進了空間也隻養在水缸裏,不能直接放進泉池,怕這些大魚順着水渠進入蓮花池,啃吃掉蓮花莖葉,可就得不償失了,那些蓮花能夠一直生長在空間裏,肯定很珍貴,應該是傳說中的仙靈植,目前兩人在空間書閣裏還隻能呆在第一層,等上到二層、三層,找到關于空間的記載說明,才能了解這些蓮花的來曆和用途。
在河邊玩了半個多鍾頭,撈到二十多條魚,最大的能有十來斤,小的也是三四斤,草魚、鯉魚二斤以下的都不要,鲫魚倒是不論,七八兩重或半斤的也收了,鲫魚湯可超級好喝,鮮美又營養。
順帶撈上來不少河蝦,收集起來得有一個臉盆那麽多,個頭有點小,可以養一養再吃,河蝦也是很鮮美的。
撈魚上瘾,夫妻倆玩得高興舍不得走,但要是被人看見他們這麽輕松站岸邊就能撈到一條條大魚,而别人撐船撒網都未必有收獲的,叫人家怎麽想?所以見好就收吧,趕緊離開了。
正午日頭盛,又是暮春容易犯困時候,加之昨夜沒休息好,孟桃坐在副駕駛位吹着暖風眼睛睜不開,打瞌睡腦袋哐地撞到窗玻上,沈譽心疼壞了,留意一下四周沒有人迹,就把車子開進路邊小樹林,借着濃密枝葉掩護,讓孟桃連人帶車一起收進空間,先回木樓卧室補個覺再說。
傍晚六點鍾,吉普車才又重新出現在公路上,補足覺的兩個人倒是精神得很,孟桃抱着一碗自制的草莓奶昔,喝得津津有味,不時給沈譽灌一口,沈譽是拒絕這種“粗制濫造”奶昔的,但他開着車,躲不掉。
他是親眼看着孟桃用奶粉和野草莓瞎鼓搗,弄出這種冒着粉紅泡泡的詭異東西,他就不明白了,直接吃草莓不香嗎?非要這樣弄。
不過畢竟是空間長出來的草莓,味道還不錯。
孟桃也沒辦法,工具湊不齊嘛,能鼓搗出來已經很不錯了,這麽好的食材能不好吃嗎?反正自己感覺味道好極啦,就是,嗯,想吃冰的有點難。
休息夠了,吃完一碗草莓奶昔,嗓音奇迹般恢複原樣,不沙啞了。
回到家,并排的兩個院子,兩道煙囪都冒着煙,顯然同時在做飯呢。
沈譽要拿事先放出來的兩條魚,孟桃趕緊走回舊院子廚房,看見金牛拄着拐杖團團轉,又要燒火,又要一手切菜。
孟桃忙道:“金牛哥快歇着,我說了晚上回來做飯的,你又自己動手,餓了嗎?中午沒吃飯?”
金牛放下菜刀轉過身,高興道:“妹,你們回來了,好點沒?”
“好了,你看我嗓子都不啞了。”
“那就好。”
金牛指了指堂屋方向,輕聲道:“妹,大爺爺來了。”
“啊?他怎麽來了?我看堂屋黑咕隆咚的,也不點個燈。”
“不讓點,說是費燈油。”
“來幹啥?”
“不知道,他一來就說餓,要我先做飯,吃完再說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