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又怎麽知道?況且,魔靈神本尊封印于天道之中,其所依靠的,也不過是一縷靈魂分身罷了!”
軒轅聖皇笑了笑,并沒有過多解釋自己要做什麽,“在這裏靜修一段時間,之後,你們便離去吧……”
午夜猶豫了一下,還是勉爲其難的點了點頭,他深深的看了魔方一眼,将其留下了。
午夜這一生,從覺醒月華交感之後,這還是第一次讓它分離。
他這麽做,也是出于對軒轅聖皇的絕對信任。
……
這是一片深不可測,漫無邊際的海洋,海水呈現深藍色,黏稠而沉重,如同水銀一般,以至于海中極少見普通魚蝦,隻有強大的妖獸、魔靈能在這其中生存。
此時,無邊海上泛着灰色的濃霧,濃霧厚重如牆,沉重如鉛,凡人能及視線的範圍不足一尺,就算修煉者,感知也會受到極大的阻礙。
“嗄!”
一聲尖利的長嘯劃破海面的甯靜,響徹天邊。随之,從那厚重的霧氣之中,飛出幾十個倉皇的人影,這些人,都身穿藍色長衫,容貌與混沌宇宙修煉者無異,他們是魔天界的太上諸族修煉者。
此時,這些太上諸族形色慌張,身法淩亂,似乎被什麽東西追殺。
“這幫畜生,又能飛天,又能遁海,速度還比我們快這麽多,我們根本來不及趕到不了基地,就會被追上了。”
一個中年修煉者氣喘的說道,他手中攥着一把符紙,時不時的捏碎一張向身後扔去,每次符紙都會在濃霧中爆炸,繼而便會有“嗄”的一聲尖利的嘯聲響起,顯然出自于某種妖獸。
不過可惜,這嘯聲卻并不是妖獸被中年人的符紙炸死後發出的慘叫,而是妖獸因爲疼痛和憤怒發出的叫聲。
中年修煉者的符紙除了對身後追擊的妖獸造成一些麻煩,拖延它們的速度之外,根本起不到殺敵的作用,而且還在不斷的激怒它們。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父親,我記得前面有一座無名島嶼,島嶼上樹木參天,而且那些樹木都是妖樹,樹幹堅固如神鐵,我們将這些魔飛魚引進去,在密集的妖樹森林裏,它們的速度必然受制。”
說話的是一個青衫少女。她是中年人的女兒,她雖然年輕,但是在人群中似乎有極高的地位,這自然是實力強大的原因。
她說出這個建議。太上諸族修煉者聽了卻都是心中一沉,妖樹森林可不是什麽善地,那些妖樹,一樣會吃人的,他們沖入妖樹森林。恐怕也是剛脫離狼群,又入虎口,一番拼鬥下來,他們必然兇多吉少。
可是現在的情況,已經由不得他們猶豫了,如果不進入妖樹森林,那連半點活路都沒有了。
身後的嘯聲越來越近,海上的濃霧,已經被妖獸飛行的狂風切開,一頭頭身體扁平。身長數丈,拖着蟒蛇一般尾巴的黑魚從濃霧中露出頭來。
這顯然就是青衣少女口中的魔飛魚了。
這魔飛魚,也是一種形态的魔天界魔靈,隻是智慧比高等魔靈要低下許多。
此時這些魔飛魚,眼看要追上太上諸族的修煉者,這麽下去連妖樹森林都支撐不到了。
青衣少女一咬牙,身形微微一頓,轉身就是一劍劈出!
在這樣高速追逐的時候停下來揮劍,自然危險之極,很容易陷入魔飛魚的包圍之中。屍骨無存。
何況青衣少女這一劍,也未必能給魔飛魚造成什麽損傷,最多隻是拖延一下它們的速度罷了。
雙方之間,彼此實力差距太大了。
在青衫少女揮劍的那一刻。中年人心中大急,唯恐他女兒出了意外。
然而他來不及驚呼,表情卻完全錯愕,他眼睜睜的看着,青衫少女那一劍揮出之後,劍光從原本的一道。突然變得鋪天蓋地,風雲色變,讓天空之中灑下一片血雨!
天空中上百頭魔飛魚,全部被劍光分屍,一個個四分五裂,連嚎叫都來不及一聲,便被當場秒殺!
而在這些魔飛魚死後,連海上的霧氣,都被切割得七零八落,每一道劍光,都在霧氣之中切出一個整齊的截面來,截面有一尺寬,一尺之内,沒有一絲霧氣,這使得中年人可以通過這條一尺寬的劍光縫隙,清楚的看到遠在幾十裏之外的地方。
而隻是幾息之後,所有的霧氣都消散了,像是被大風吹跑的,整個海面,遼闊了起來。
中年人驚呆了,青衣女子也愣住了,這劍光顯然不是她能發出來的。
不說劍光的威力,單單說顔色,她的劍氣是青色的,剛才的劍光卻是黑色的。
黑色劍光,難道是基地的高手趕來了?
青衣女子正閃過這道念頭,卻看到在海面之上不遠處,淩空懸浮着一個黑衣女子。
這女子容貌近乎完美,長發一直垂到腰間,她身上無意之中流露出一份冷傲與拒人千裏之外的氣息,這種傲并不是刻意的,而是與生俱來的,讓人沒有勇氣直視她。
她手中并沒有劍,其實她剛才也沒有出劍,隻是動用了劍指而已。
“這就是你說的太上諸族起義軍吧……”
黑衣女子輕輕說着,這時候,太上諸族的修煉者這才發現,不知什麽時候,天空中又多出一個人來。
這是一個男人,容貌如刀削斧切,那一雙眼睛如同星辰大海,深不可測。
這個男子出現後,黑衣女子就乖巧的站在男人身邊,落後半個身位,似乎無論行動上還是心理上,都一心一意的以這男子爲尊。
如此可怕的女人,以一個男子爲尊,那麽這個男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