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番鎮壓,不僅未令得帝星聯盟傷筋動骨,更是令得彩衣徹底地掌控了帝星聯盟中的所有力量,從此以後,她将會是帝星聯盟真正的星皇,當然,以帝星聯盟在帝星聯盟的地位來看,要稱如今的她是這帝星聯盟至高無上的女皇那也未嘗不可。
這種情況,顯然是午夜想象過的,但他再次面對這個的時候,心裏卻有種說不清的滋味。
他爲了慕馨的安甯,可能去承擔那屬于鳳凰真祖的使命。而同樣的,若是彩衣願意,他也可以爲她去做。
可是,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
星皇,是彩衣的使命,是先星皇、小星皇以及彩雲承載在她身上的使命,已然銘刻,如何也無法放棄。
而午夜自己,顯然也不是個乖乖呆在帝星聯盟,當個好丈夫,好男人的角!
這就是生活和性格的矛盾之處。
當然,這種無力如今已是出現,再沒辦法更改,午夜也就隻能接受着,特别是每當他糾結時,那丫頭便是立即委屈下來,一副任打任罵的模樣讓得他又好笑又好氣,而最終的無奈,也隻能是不了了之。
但讓得午夜猶自松一口氣的是,至少彩衣這丫頭在面對着她時,依舊是那股如同許多年前那般發自真心的情感,那種情感,純粹得沒有絲毫的雜質,而其實這才是讓得午夜最終任由這丫頭裝可憐糊弄過去的主要原因。
雖然他極爲的愛憐她,但若她所學來的那種心計會用在親近人身上時,午夜那才會真正地感到失望,這是他最大的忌諱。
不管在哪一個世界,任何的時代,男性一直都是世界的主角,不談說男尊女卑,可是夫唱婦随,已然是任何時代的主旋律。
而彩衣堅持她的使命,确實是讓午夜很頭疼。不過,既然彩衣已經注定了她自己的路,那麽午夜所能做的,就是幫助她。
随着大典的完畢,接下來的數天時間午夜便是停留在帝星城,因爲這帝星聯盟剛剛穩定下來,彩衣顯然是要做不少的善後之事。
眼下,就隻能先等這丫頭将事情處理完畢了。
……
這是一片幽靜的竹林,林中有着竹屋兩三間,碧綠之中透着清澈,倒是令人心曠神怡。
午夜則斜躺在竹屋之前,嘴中叼着一片竹葉,溫暖的陽光落在他的身上,令得他渾身都是懶洋洋的,他這般躺了一會,又是撐起一些身子,望着前面不遠出,那裏,一身白色衣裙的絕色女子手持三尺青鋒,劍鋒輕舞,窈窕曼妙的身姿猶如蝴蝶一般,有着一種驚心動魄的美感。
看一個女子舞劍,特别是當這位女子擁有着傾國傾城般的容顔時,那一幕顯然是極爲的賞心悅目。
他目不轉睛地盯着那道美麗的身影,而後者仿佛也是有所察覺,那劍鋒微微一震,纖細指尖輕彈,十數道竹葉猶如鋒利劍芒般對着午夜暴射而去。
後者紋絲不動,任由那些淩厲竹葉搽過身子,在那地面上射出深不見底的痕迹。
天機夢收劍而立,蓮步移來,而後看了午夜一眼,忍不住無奈地搖了搖頭,她所修煉諸多武學都是求個心靜,而她對于自己的心境也相當自傲,即便是對着那千軍萬馬,絕世強者,也難以打破她的心境,唯有眼前這個家夥,僅僅隻是看一看,便是令得她無法靜下心來。
這還修煉個什麽?
午夜望着天機夢那眼神,也是忍不住一笑,道:“坐下來休息吧,你随我穿越大千世界來到帝星聯盟,也挺累吧?”
天機夢猶豫了一下,玉手輕拂,這才輕輕地坐在竹屋之前,而後她伸出纖細修長的玉手,擋着那從竹林縫隙中照耀下來的一縷陽光,陽光照在她玉手上,滲透下來的光芒,讓得她那清冷的眸子緩緩地柔和了許多,旋即她微偏過頭,望着午夜那張慵懶的臉龐,貝齒輕咬着嘴唇,沉默了半晌,突然道:“你是因爲我讓你别再問有關‘天清往絕’的事,所以你才一直不問的嗎?”
午夜因爲她這突然的話愣了一下,旋即他轉過頭望着天機夢那有着薄紗遮掩的絕色容顔,而後者見到他目光直視過來,卻是将視線偏移開去。
“你讓我别再問,自然是有着你的理由。”
午夜笑了一笑,然後他望着天機夢因爲他這句話微垂下的眸子,又是道:“而且,我也挺希望自己學不了的,有些東西……我怕還不起。”
天機夢道:“你對我天機閣有着恩情,你要求學‘天清往絕’,那也是情理之中。”
“那換作其他人對你們天機閣有恩情,你也願意教?”午夜盯着天機夢,道。
“你!”
天機夢清冷眸子中陡然湧上一抹怒意,徑直地站起身來,就欲拂袖而去,不過午夜卻是突然伸出手來,一把将其玉手抓住。
手掌相觸,猶如完美的玉石,嬌嫩柔滑,帶着點點冰涼,令人愛不釋手。
兩人的身體,仿佛都是在此時僵硬了一下,天機夢也是沒想到他這般舉動,先是一愣,旋即急忙要抽手而回,但随即便是被午夜緊握着,再也掙紮不得。
“你,你做什麽!”這般時候,即便是以天機夢的心境,都是猛地湧上一抹慌亂,急聲道。
午夜拉着她的手,倒并沒有其他的舉動,隻是笑了笑,道:“那你還用什麽恩情來搪塞我?”
天機夢銀牙輕咬了咬,手中傳來的溫度令得她身軀都是有點發軟,旋即她偏過頭來望着午夜那帶着笑容的臉龐,最終心歎一聲罷了,也就不再掙紮。
陽光照耀下來,竹林中卻是安靜異常,兩人一坐一站,手掌握着,光芒在兩人身上猶如形成一圈光弧,那一幕,顯得格外的甯靜。
隻是午夜的臉上閃過一抹尴尬之色,他這算是在正房老婆的眼皮子底下調戲其他女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