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位子寰王府客卿長老咬着牙,卻是看向廣場之上的彩衣,厲聲道:“這是我帝星聯盟的内事,你竟然還要假手他人,這星皇之位,如何服人?!”
彩衣聞言,卻是嗤笑一聲,道:“兩位子寰王府客卿長老,你們這話倒是說得真好,隻是在先前威壓我時,怎麽不記得你們自己的身份?況且,他是我的丈夫,帝星聯盟的星主,論身份、論地位,不知比你們兩位高出多少,他沒有資格?難道你更有資格?”
彩衣畢竟不是午夜口中的“小丫頭”,這番犀利言辭一落,不僅令得那兩位子寰王府客卿長老面色一白,就連廣場中無數保持着中立的各方首腦都是暗暗點頭,剛才你們倚老賣老地欺負人時爲何不覺得羞恥,眼下吃了虧,卻是立馬拿這個說事,真當旁人都是瞎子傻子麽?
“你們兩個老東西,還有什麽依仗盡管亮出來吧。”午夜眼神冷厲地盯着那兩位子寰王府客卿長老,平淡的聲音中,卻是殺意湧動。
午夜此話,已是擺明了他今日不會善罷甘休,這不由讓得那兩位子寰王府客卿長老眼神也是微微一變,在與午夜交過手後,他們方才能夠感覺到後者的厲害,若是正面相鬥的話,恐怕他們兩人聯手,都不會是午夜的對手。
那些子寰王府的長老,同樣是面色有些蒼白,如果今日這兩大子寰王府客卿長老被解決,那他們也将會失去最大的靠山,到時候以彩衣的手段……光是想想他們身體都感到陣陣寒意。
“你也不要太猖狂了,真當我子寰王府這麽好欺負不成?!”那兩位子寰王府客卿長老色厲内荏的喝道。
午夜漠然地看着兩人,卻是不再說話,隻是天空上,再度有着青蓮緩緩地凝聚而來,一種狂暴的青光,迅速地彙聚。
“你!”這子寰王府客卿長老見到午夜軟硬不吃,那眼中也是掠過一抹狠毒之色,旋即他們對視一眼,猛地一咬牙,喝道:“好,這是你自找的,你就真當老夫二人沒治你之法嗎?!”
話音一落,隻見得他們其中一人手掌探出,掌心光芒凝聚,最後竟是化爲一顆龍眼大小的黑色珠體,在那珠體之上,布滿着一道道複雜的銘文。
午夜見到這一幕,眼中也是掠過一抹訝色,在那黑色珠體上面,他察覺到一股極爲奇特的波動。
黑色珠體自其手掌中冉冉升起,那的兩位子寰王府客卿長老眼中狠毒之色愈發濃郁,而後一咬舌尖,一口精血噴射而出,落在那黑色珠體之上。
“恭請先祖之靈!”
兩人齊齊大喝出聲,那黑色珠體頓時爆發出萬丈黑芒,而後黑芒逐漸地凝聚,最後竟是化爲一道淡淡的光影。
光影身體颀長,面目如玉,隻不過那眼中卻并沒有太多的靈智,但即便如此,即便并不妨礙那從他體内散發而出的恐怖波動,那種波動,既然是連那半步君上的客卿長老都是無法相比!
這道光影的實力,竟是達到了中位君上的層次!
午夜的面色,也是在此時微微一凝,眼中掠過一抹驚色,這兩個老家夥果然是擁有着隐藏手段。
“先祖之靈?!”
随着那一道光影的出現,這帝星廣場中頓時爆發出道道驚呼之聲,那光影赫然是這帝星聯盟第二任星皇!
“怎麽會這樣?他們怎麽能召喚出先祖之靈?!”雲家和言家家主也是驚呼道,眼中滿是震駭之色。
“嗡嗡。”
在那一道光影一出現,廣場之上彩衣手中的金烏聖劍竟是劇烈的震動起來,彩衣見狀,臉頰微變,她能夠感覺到,手中的金烏聖劍似乎是與那光影有着一種極端親密的聯系。
彩衣小手緊緊地抓着金烏聖劍,眸中神色變幻,片刻後似是明白了什麽,頓時驚聲道:“這便是金烏聖劍的劍靈?”
聽得彩衣驚呼,那兩名子寰王府客卿長老面色也是變了一變。
“原來如此……怪不得從未說起過金烏聖劍劍靈之事,原來是有人暗中将劍靈偷走,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私自潛藏聖物之靈,這可是我帝星聯盟的大罪,足以剝奪你二人子寰王府客卿長老的身份!”彩衣俏臉冰寒,冷聲喝道。
帝星廣場中,也是爆發出一些騷動之聲,不少帝星聯盟的高層面露震動之色,那金烏聖劍的劍靈,原來是被這兩位子寰王府客卿長老給偷走了,難怪他們信誓旦旦地說那金烏聖劍并不完整……
“哼,這裏哪輪到你來胡說八道!”
兩位子寰王府客卿長老眼中寒芒一閃,心神一動,那道光影一閃之下,便是出現在了午夜前方,而後光虹湧動,帶起驚天之力席卷向午夜。
而在那光影纏住午夜時,兩位子寰王府客卿長老已是如同鬼魅般地沖向彩衣,看這模樣,竟是想要先将後者擒住,想來到時候午夜也得投鼠忌器。
“哼。”
彩衣見到兩人沖她而來,眸中也是掠過一抹冷光,小手緊握金烏聖劍,眉心處那陰陽血心鏡的氣息愈發清晰,而後聖劍唰的一聲掠出,天地仿佛都是黑暗了一瞬。
铛!
一名子寰王府客卿長老率先而至,浩瀚元力奔湧,掌心之間彌漫着本源意志的波動,竟直接是憑借着肉掌硬生生地與那鋒利聖劍硬碰在一起。
火花暴射間,空間都是呈現一種扭曲之感,而後彩衣與那子寰王府客卿長老皆是後退數十步,不過還不待她穩下體内波動,頭頂之上,又是一道光影閃掠而來,另外一名子寰王府客卿長老,也是兇悍出手,淩厲攻勢當頭劈來。
彩衣見狀,眸中冷光閃爍,不過就在她要再度出手時,一道白色倩影突然出現在其身前,青鋒長劍嗡鳴震動,一道并不起眼的劍虹暴掠而出,與那子寰王府客卿長老攻勢硬憾在一起。
嗤!
劍芒掠過,卻是有着血花濺射,那子寰王府客卿長老頓時一聲慘叫,身形狼狽地倒射而退,手掌之上,鮮血淋漓,然後他怒目望去,隻見得一道白裙絕色倩影,靜立在彩衣面前,手中三尺青鋒之上,還有着血迹滴落下來。
這出手之人,自然便是一直隐在旁邊的天機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