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帝星廣場,都是籠罩在一種古怪的氣氛之中。
一些首腦暗中對視,在來之前他們便是受到了一些風聲,這一次的大典,恐怕會分外的不平靜,隻不過那應該與他們沒太大的關系,不論是帝星聯盟現在的新任星皇掌權,還是子寰王府掌權,他們都沒有反抗帝星聯盟這個龐然大物的資格。
所以這一次,他們就隻需要老老實實地看這場好戲究竟會如何衍變就行了。
恭頌的聲音,在許久後終于是逐漸地停下,而在那聲音落下時,這天地間的氣氛,仿佛都是悄然地凝固。
廣場上,王座兩側,立着兩名黑袍老者,他們見到這一幕,則是将目光投向了王座上的彩衣,後者則是玉手輕揚。
“恭迎星祖!”
彩衣緩緩地自那王座上站起,蓮步輕移,而後她玉手一握,玉足輕跺地面。
嗡!
廣場上,那矗立的無數彩色石柱猛地爆發出嗡鳴之聲,一道道黑光暴射而出,在廣場上空交織,然後化爲一座巨大的光鏡,在那光鏡上,散發出一道血光,一個個名字自那血光之中浮現而出。
而在這光鏡出現時,廣場上,無數人都是跪伏了下來,甚至連那些子寰王府的長老,都是微微彎身,唯有着最前方的兩名老者,僅僅隻是将臉龐垂下。
廣場上,彩衣也是對着那光鏡輕輕彎身,而後光鏡震動,星光浮華的光梯成形,蔓延出去,最後鏈接着王座。
“恭請星皇祭祀星祖!”
王座之旁,雲家和言家齊齊大喝,眼神之中,有着狂熱湧出來,隻要成功完成大典,那麽大義已定,誰也反對不得。
子寰王府最前方的兩名老者,那緊閉的雙目,終是微微睜開一絲,旋即那一直放在袖中的手掌,輕輕的伸了出來。
在其後方,一名坐得最近的老者見狀,眼中頓時一抹寒光湧過,輕輕點頭,接着站起身來,冷聲喝道:“慢着!”
這道喝聲,瞬間便是令得廣場上的氣氛一滞,無數人心頭猛跳起來,終于要開始了嗎?
“郭長老,你爲何阻攔星皇祭祀?!”雲鴻見狀,眉頭不由一凜,眼神頓時一沉,厲聲喝道。
那被稱爲郭長老的老者,面色陰寒地看了一眼雲鴻,而後停留在彩衣身上,淡淡地道:“按照殿規,唯有受到衆王府全票通過的星皇方才有資格祭祀星祖,不過我們可并不認爲此次的星皇,通過了這項決議。”
那兩名黑袍老者面色一變,看向彩衣。
彩衣冷冽的眸子盯着那郭淮,而後冰冷的聲音,響徹而起:“郭長老,我登星皇之位百年,經曆祭祀大典不下二十次,怎麽曆次都不見子寰王府反對,而今卻這般說辭。”
“你說的是以前,以前你以一人之力,倒行逆施,強迫各方勢力臣服,我子寰王府技不如人,自然隻能委屈求全,保得一時周全。而今,我主子寰王天賦驚才豔豔,一身之威已入九品巅峰,距離那君上之位亦是不遠。如此天威方才有資格擔任星皇之職。”郭長老冷笑道。
“而你這丫頭,年齡不大,卻是心狠手辣,十數年前,爲了一己私欲,殺害衆王府親王,如此殘暴行勁,若是星皇之位落在你手,恐怕我帝星聯盟列祖列宗都會死不瞑目!”
“郭長老,休得對星皇不敬,星皇大人身上的星皇血脈,乃是鐵一般的事實,怎麽,莫非你敢忤逆先祖遺訓不成?”言家家主厲聲道。
“哼,天下誰人不知想要煉化聖鏡,必須星皇血脈言可,否則強行煉化必受反噬!況且,星皇身上的金烏傳承,更是我帝星聯盟之正統,你有何資格異議?”雲鴻也是沉聲道。
“就算如此,也掩蓋不了她倒行逆施,爲了鞏固其政權,竟狠心屠殺衆王府,那可是星祖的嫡親血脈,甚至是我帝星聯盟的開國功臣的後裔,她竟然如此心狠手辣,又有什麽資格擔任這星皇之位。”
那郭長老袖袍一揮,旋即目光一轉,道:“再說,想要成爲星皇,你也應該知道,必須擁有我帝星聯盟的兩大聖物吧?”
彩衣眸子冰冷,旋即她眉心處,有着一道古老的符文緩緩地浮現,而随着這道符文的出現,這片天地,竟是逐漸地變得黑暗下來,一股無法言明的古老波動,蕩漾而開。
那是陰陽血心鏡的波動。
郭淮感受着這股波動,眼中掠過一抹貪婪之色,旋即冷笑道:“陰陽血心鏡是其一,還有呢?!”
彩衣那如玉般的皓腕,自袖中探出,玉手輕輕一握,隻見得黑光在其手中逐漸地凝聚,最後化爲一柄通體血紅,其上布滿着複雜玄奧符文的火紅巨劍,這火紅巨劍一出現,不少人都是感覺到仿佛一隻活靈活現的金烏神獸撲面而來,一種熾熱的氣息籠罩,那番模樣,仿佛那巨劍就是一隻金烏神獸一般。
“這便是帝星聯盟第二聖物,金烏聖劍,隻有獲得金烏傳承的星皇,将金烏聖火修煉至淨火境,才能駕馭。郭淮,你現在,還有什麽話要說?!”彩衣手握黑鐮,俏臉冰寒,在那漫天黑暗之下,猶如黑暗之中的死神。
郭長老望着彩衣手中的那金烏聖劍,老臉也是微微一抖,接着他的目光,卻是看向了前面的那兩名老人。
在他的目光注視下,那兩名老人也是緩緩地睜開緊閉的雙目,目光漠然地看着彩衣,旋即那沒有多少情感的聲音,在這天地間,回蕩而起。
“小丫頭,你确定你手中的金烏聖劍是完整的麽?”
“小丫頭,你确定你手中的金烏聖劍是完整的麽?”
淡漠的聲音,緩緩地飄蕩在這帝星廣場上空,卻是讓得無數人心頭劇烈地跳了跳,不少人看向那兩道蒼老身影的目光中有些恐懼的色彩,想來隐約的已是感覺到了他們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