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個郭淮很不簡單哪!”午夜冷笑了一聲。
“豈止不簡單,這家夥簡單膽大包了天。上一次大典,這家夥見了星皇大人都敢不行禮,可偏偏,其實力強大無比,就連星皇大人,都奈何不了他!而那次大典之後,子寰王府便愈發的猖獗起來。如今,整個帝星城,都幾乎成了子寰王府的一言堂了!”言成空面露憤慨之色。
“具體什麽情況?”午夜面色凝重。
“你離開後,星皇大人花了兩年的時間,掌控了帝星聯盟中最爲強大的一股力量,更後來,傳出星皇大人懷孕的消息,她便開始閉關養胎。整整三年的時間,都是由雲家主輔助政務。而就在三年間,子寰王府開始活躍起來,不斷的買通帝星城各要部的人員。不僅如此,子寰王府的大能也是不斷冒出,而且個個實力非凡,越級戰鬥如探囊取物一般。”
言成空憤怒地道,“在多次排名戰中,獨得鳌頭,甚至多次與五大家族沖突,并且傷殘了不少五大家族的成員。而正如我先前所說,這子寰王,甚至還在上屆大典中出言不遜,指責星皇爲寡婦,不配坐在星皇之位。言語之間,極爲難聽!”
“寡婦……”
午夜雙眼微眯,一縷迫人的寒鋒一閃而沒,“一句話,就咒我死,還辱我女人,這家夥還真是好膽哪!”
言成空苦笑道,“帝星聯盟太過龐大,星皇雖說幾年前以絕對的實力鎮壓四方,但在資曆上,還是有着差别。若是子寰王府并沒有表現出如此強大實力的時候,各域的勢力倒安份得很。可是大典一過,許多勢力便冒出苗頭,甚至不少勢力都加入子寰王府一方,試圖傾覆星皇。”
午夜聽得面色陰晴不定,他實在是有些無法想象彩衣這些年,一個人懷着身孕,還要控制着體内的傷勢,又要和這群狡詐狠辣的老家夥鬥智鬥勇。這其中想想就知道這個丫頭究竟吃了多少的苦受了多少委屈。
“當然,星皇的手段同樣不弱,在雲家主的輔助下,獲得了不少勢力的支持,這段時間開始反撲,子寰王府的那些人也是吃了大虧。兩個月前更是險些徹底潰敗。不過,就在星持大人即将穩定局面的時候,子寰王府出現了兩位客卿長老,兩位都是半步君上層次的大人物,有了這兩位的出現,帝星聯盟的情勢再度逆轉,除了彩衣所掌控的三大家族外,其餘的大多數人都是投靠向了那反對的一方。
“而我們這些支持彩衣的三大家族,也是在暗中被清洗。”
言成空苦笑道:“若是我所料不差的話,他們應該是打算在三日之後的大典之上,徹底逼宮,逼星皇交出星皇之位以及陰陽血心鏡……星皇,也被他們逼得無路可走了。”
午夜原本鐵青的面色,在聽完言成空所說後,卻是逐漸地平靜下來,他閉着雙目,半晌後,揮了揮手,道:“言成空兄,帶我去帝星聯盟。”
“不管我有多不喜歡那丫頭做這些事,不過,他是我午夜的老婆,誰想要欺負我老婆,老子就活活宰了他!”
午夜睜開雙眼,那眼中的戾氣,卻是令得言成空等人腳底都是冒着寒氣,與他比起來,就算是十三年前覺醒金烏血脈的彩衣,都是有些小巫見大巫了……
血妖叢林的範圍,實在是有些出乎午夜的意料,即便是有了言成空這種對地形熟悉的人帶路,等到他們走出血妖叢林時,已是在兩日之後。
站在那血妖叢林之外,午夜望着後方那幾乎連天際都是被截開的重重原始山脈,也是忍不住地輕吐了一口氣,然後神魂力運轉,在這片地方留下了空間印記,如此的話,以後再想過來,就能夠憑借着留下的空間印記直接撕裂空間而來,那效率倒是能夠快上許多。
“午夜兄,我們這才剛剛抵達血妖叢林邊緣,想要趕到帝星城,恐怕也至少需要數日時間,也不知道我們趕不趕得上大典開始。”言成空望着遠處,有些擔憂地道。
“一日時間足夠了。”午夜淡淡一笑,這外面,不像那血妖叢林中有着極端恐怖的元力濃霧,那等速度自然可以施展到極緻,想來一日時間,足以趕到那帝星城。
“那我們盡快吧,星皇如今逐漸被衆多勢力孤立,我們這些忠于她的人馬,則是在被暗中清除,以各種方式阻撓我們回到帝星城,顯然他們是想要在此處大典之上逼宮動手。”言成空歎道。
午夜微微點頭,略作沉吟,道:“言成空兄,那兩位踏入半步君上的老怪,是否便是子寰王府中最強的了?”
此行前往帝星城,想來必定不會一番平靜,既然如此的話,以午夜的性子,自然是要将他們的實力徹底地弄清楚,免得橫生變故。
“據我所知,那兩位的确子寰王府最強的兩位,不過這子寰王府這些年隐藏得實在太深了,究竟是否存在其它層次的強者,我還真不清楚。不過,照我看來,就算再強,也就多幾位半步君上罷了,總不會跳出一位君上大能吧。若是如此,别說帝星聯盟了,就是想要掌控十個帝星聯盟都不是話下吧,何必花費十幾年的時間。”
言成空想了想,又是搖了搖頭。
“不過我感覺,子寰王座并不簡單。”
一旁的穆莎突然輕聲道:“我曾見過子寰王私底下的時候,深身充滿陰冷的氣息,那種感覺,就好像地獄鬼屍一般,哪怕我隻是看上一眼,都有種血液停止流動之感。”
“你怎麽沒跟我說過?“
言成空看了穆莎一眼,而後疑惑道,”沒道理啊。你畢竟是極境之境,能夠一眼令你血液停滞,必須是絕對的血脈壓制,或者修煉了某種邪道功法。而這子寰王的血脈乃是星皇一脈而來,除非他突破君上,否則不可能擁有如此強大的血脈壓制。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