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血此刻也身體顫抖着,一邊抵抗着笛聲誘惑,一邊又是再次朝滕山攻擊而去。
“喀嚓!”在這一次的重擊中,那骨頭碎裂的聲音是那麽明顯,滕山整個人都倒下了。
“右腿斷了。”午夜看着司徒血,贊歎道,“這司徒血果然聰明,與其一次次阻礙,還不如直接斷其腿,隻有一隻腿,這滕山邁步跑的速度肯定會很慢。”
入魔情況下,人的智力就猶如兇獸一樣。
跑根本是無意識的,滕山再次嘶吼着努力爬起來,但是他失敗了。
隻聽得一聲嘶吼,滕山雙手一拍地面,而後整個人都飛了起來,而後降落下來的時候,滕山僅僅靠左腿站立着,微微楞了一會兒,滕山突然朝地面趴了下來,随後幹脆直接用兩隻手朝南方爬了過去。
司徒血此刻完全閉上了眼睛,他額頭全是汗珠。
他已然是自身難保了,再也沒有多餘的心力幫助滕山了,爲了幫助滕山,他入魔更加深了。
原本的笛聲突然高亢了起來,恍惚間,猶如金鐵之聲在其中流轉,整個迷幻魔境地紅色波紋頻率立即高了許多,不斷朝每人波及過去。
後禦卿眼睛一亮,驚呼道:“好厲害。“
後禦卿右手再次撥動左手之上的古琴。此刻後禦卿的手指之上有着滕山地光芒,古琴發出的青色波紋威力也是大增。即使紅色波紋頻率加快。這古琴地青色波紋反而讓後禦卿周圍近乎二十米範圍完全處于安全狀态。
突然——
兩聲嘶吼聲響起。
“據我估計,應該是言緒和依達。”
後禦卿眼中閃爍着睿智地光華,掃向了北方,似乎能夠看透那無邊的雲霧一般,”不過可惜啊,原本司徒血可以堅持很久的,可惜……”
此刻,因爲紅色波紋頻率地加劇,一直在邊緣徘徊的司徒血再也堅持不住了。終于仰天嘶吼一聲,雙眼變成了那暴虐的血紅。同時也掉過頭朝南方沖去。
即使司徒血心性再堅定。一而再,再而三的分心,他也終于完全入魔了。
司徒血就這麽嘶吼着跑着,午夜和後禦卿則是加速,距離司徒血反而近的多,隻有三十米的距離了。原先……午夜和後禦卿擔心被司徒血發現,還是遠在後面,此刻倒是不需要擔心了。
過了一會兒……
“前方是滕山。”午夜出聲道。
午夜和後禦卿已然看見。在司徒血前方嘶吼着,靠雙手不斷朝南方爬着的滕山。
滕山靠雙手在地面爬行的速度雖然算不上慢,可是比其他人奔跑的速度慢了很多…….而就在此刻午夜和後禦卿都是一聲驚呼。同時也是倒吸一口涼氣。
“老天……..這座法陣也太…..”午夜臉色難看的很。
午夜此刻發現了,就在司徒血和滕山前方樹十米左右。正是暗紅色地圓湖,而着圓湖暗紅色的正是……….猶如岩漿一樣地東西,隻見暗紅色的粘稠液體不斷翻滾着,一各個氣泡在表面出現。
熱。
百米周圍内,午夜都感到氣溫恐怖的高。
顯然,這暗紅色的粘稠液體絕對不是普通的岩漿。
而滕山和司徒血嘶吼着,愈加亢奮了起來。仿佛看到什麽讓他們興奮的事情,就這麽地朝那圓湖跑去。
“叮——“
随着一聲輕響,原本高亢之極的笛聲竟然突然的消失了。
“噗~~~“滕山司徒血則是身體一顫,原地站住了,随即仰天噴出了過米高的鮮血,随即整個人變得萎靡了下來。
午夜和後禦卿此刻也看到在身後樹十米地言緒和依達,這二人也因爲高亢的笛聲突然的消失,同時仰天噴出一大口鮮血,準确的來說,遠遠不止一大口。
單單那猶如噴泉一樣噴出的一米高,可以想象噴出地鮮血之多。
“這僵逆委實太過分了,他設置這“迷幻魔境”,不過是檢測進入僵神宮的人的人心性定力是否達到一定要求,即使如此,在結束的時候,笛聲也應該徐徐的停下,如他這般在最高亢之處停下,這些入魔之人肯定無以複加的重傷,體内五髒六腑都受到了嚴重震蕩,即使是往絕境五階的靈魂宗師估計也不好過。“後禦卿嘴裏斥聲道。
午夜也是明白了這僵逆的心意。
這僵逆果然喜怒無常,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毫不掩飾。“午夜淡笑道。
而就在此刻,午夜等人隻覺得一陣天暈地轉。
待得腦袋清醒過來,周末的無邊的雲霧竟然消失了。
滕山、司徒血、言緒、依達四人都臉色灰暗,滕山和司徒血更是滿身鮮血,而霖霜也是臉色蒼白的很,不過稍微調息一下,又恢複往常摸樣。
強大的實力,表現無疑。
此刻,幸存的人竟然都在一起。
原本剛才滕山等人都跑到南方靠近那圓湖位置,然後一會兒,衆人又聚在了一起。不得不說,這僵逆神通果然了得。
“謝謝!”
滕山在司徒血身旁低聲道。
司徒血卻是沒有多說什麽。
滕山此刻完全記憶起剛才一切,他非常清楚,如若不是司徒血先将他擠到在地,而後又将他的右腿打斷,他滕山估計已然跌如了那暗紅色圓湖之中,怕是屍骨無存了。
“這裏是哪裏?”依達四處環顧道。
能夠活下來的,能力都不弱。稍微調息一下,基本上恢複得七七八八。受到的影響不大,此刻正在思索周圍的環境。
“不會這裏又是類似于迷幻魔境的地方吧?”言緒鎖眉,顯然這言緒對于那地方也很是厭惡,如若真是類似于迷幻魔境的地方,此處肯定威力更大,那他們是否抗的住都很難說。
而此刻——
“哈哈,你們過了迷幻魔境,我僵逆便讓你等得以聽到我的聲音。”
天地之間突然響起了朗朗聲音。
衆人頓時完全屏息住了,他們都知道,這聲音肯定就是那位猖狂并且不羁的僵逆僵逆留下的,所有人都仔細聽着,此刻僵逆說的每句話很可能關系到衆人以後的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