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老笑道。
”天地意志?這和本源意志有何區别?“午夜震驚了。
”宇宙本是一片混沌。而混沌之中衍化本源,本源衍化萬物。一生二,這才有了天和地。天地意志,其實就是本源意志的體現。随着你的境界不斷提升,追本逐源,自然就會蛻變爲本源意志!這種意志是最爲純粹、本質的意志威能,絕不是那些君上境的僞本源意志。”
月老說道,“真正論威能。那些君上的僞本源意志,也就比你的天地意志強那麽半分罷了。就像九品巅峰和半步君上的差别罷了。”
“天地意志,僞本源意志!”午夜震驚了。
“這就是血脈升華的奧妙。等你魂靈歸體後,你的源心和靈魂相契,那變化還會更大!”
月老笑道,”當然,血脈升華的真正奧妙所在,待你突破極境、本源躍遷之時,才能獲得完美的體現。那時,你的資質将一舉樊升到整個宇宙的巅峰。别說是在千冥之痕了,就是三千世界之中,也難以找出幾人在資質血脈上能與你相比的。你若能突破往絕境,即使一朝領悟本源意志,也未必不可能。“
此刻,午夜心中澎湃如潮,久久難以平靜。這一昏迷所帶來的蛻變,簡直是難以名狀。
感受着這種掌控的感覺,的地,天地之間,每一絲空間地波動,周圍地任何動靜盡在掌控之中。這種掌控,就好像他是這片天地的君王,他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這片天地的絕對意志,無人可以違逆。
這就是天地意志。
這種感覺,午夜從來沒有過。
在千冥戰場上,過去午夜隻有危機感。即使靈虛境小成,也隻是一種掌控力量的感覺。
可是現在,卻有掌控他人命運的感覺,這是高高在上,俯視蒼生的感覺。
“靈魂突變,是靈魂變強,令魂靈更爲凝實,更契合本源。可是血脈升華,那是淩駕于天地之上。淩駕了,才能誕生獨特的威能,那就是意志威能。”
“淩駕于天地之上,才能誕生天地意志!”
午夜低喃間,眼中有了幾分明悟。
“好了,血脈升華的事情,先放一放,我将你喚來血府,乃是你現在的狀态,已經完全符合挑戰血府最終傳承的資格。你現在,可否挑戰?”月老看了眼午夜,肅穆道。
“月老,我現在隻是靈魂形态,就這麽去挑戰傳承考核,合适嗎?”午夜連問道。
“沒有必要!既使你本尊來了,也一樣!”月老搖頭道,“最終傳承的考核,是禁止使用能量、禁止使用任何的武器、寶物。你所能憑借的,就是靈魂。”
“不準使用能量,不準使用武器?隻能依靠靈魂?”午夜一怔。
“對。靈魂的重要性,相信随着你眼界的提高,也是漸漸的意識到。感悟天地依靠的是靈魂。感悟本源依仗的,也是靈魂。可以說,身體是容器、是導體,那麽靈魂就是身體的一種延伸。
所謂意識、感覺、思考,任何一個,都是靈魂對天地的一種反饋。不同靈魂,反饋的信息就不同,這才會形成不同的結果,作出不同的行爲舉止。
而五感,就是靈魂對事物的辨識基礎。
六感所帶來的趨吉避兇的本能,何嘗不是靈魂對天地認知的一種結果?”
月老看着午夜,“先前,你的靈魂資質一直極差。如怕你如今的實力已經能與尋常八品,甚至九品血尊者一戰。可是我依然沒有召喚你。因爲,你的靈魂修爲太弱了!”
午夜苦笑,靈魂資質太弱,這種與生具來的,又不是他所能改變的。
“你唯一讓我意外的,便是你的意志和悟性。強大的意志和悟性,雖然不能提升你的靈魂資質。可是對于靈魂的蛻變,卻起着至關重要的作用。就像這次,你若不是有着非人的意志,常人早已經魂飛魄散了。更遑論血脈升華了。”
月老微笑道,“資質固然重要,可是在真正危機關頭,意志和悟性,才是根本。這也是我一直對你寄予厚望,停止血府招收傳承者的原因所在。”
“招收傳承者?”午夜一怔,旋即心中不由得一暖。
“好了,進去吧。”月老笑道,“以你現在的靈魂修爲,雖然還是有些難度,但是我相信,你一定能通過的!”……
血閣,那木質的小門被推開,一片天地印入眼簾。
那片天地中,一座石碑聳立中央。
“去吧!”月老輕指一點,那石碑上頓時閃爍着無盡的光芒,照耀在午夜和月老身上,兩人憑借消失不見。
灰茫茫的空間,就仿佛虛空。
午夜和月老憑空出現在這,午夜看着四周,一片虛無。
”這是整座血府除了僵屍本源之地外,最重要之所在。“月老看着午夜,“雖說我對你的期望極大,可是我還是要問你一聲。以你的情況,若是再過幾年,待靈魂修爲提升上來,那你通過的概率會更高一些!你是否選擇,現在接受最終傳承考驗?”
“我接受!”午夜堅定道。若是畏懼艱難,他就不是午夜了。
“加油!”
月老難得爲午夜鼓了鼓勁,随後便是消失在了這虛空之中。
這灰蒙蒙的虛空中,隻剩下午夜一人。午夜踩踏着腳下的灰蒙氣體,仿佛踏踩實地。
“最終傳承的考驗,到底在哪?”午夜目光一掃,忽然——
“嘩”的一聲響,一尊黝黑大碑憑空出現,落在地面上,這一尊黝黑大碑上有着密密麻麻約百個文字。
“僅限使用靈魂力量!”
“旁邊有靈魂寶物,随意挑選!”
“去殺戮吧!”
“殺的魂士越多,才有可能通過考驗。殺戮得太少,若是身體倒下,不僅考驗結束,連靈魂都将魂飛魄散!”
看着那石碑上的文字,在那黝黑石碑旁邊不遠處,憑空出現了一座巨大的條案,條案上擺放着大量奇形怪狀的物品。有的像武器,有的像寶石,有的基本像一根枯朽的老木,密密麻麻的堆在條案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