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天,轉眼之間,九個極境……其中一半還是高品階的極境,全部慘死在冰絕宮主的手下……整個過程,沒有撼天動地的能量對撞,沒有崩天裂地的毀滅風暴。冰絕宮主僅僅是幾次揮手,幾道火光……九大極境便全部死亡葬身之地。
簡單的,就像是捏死九隻渺小不堪的蝼蟻。
“本後說過,無論是誰,若敢阻攔……死!!”
冰絕宮主緩緩轉身,她有着傾世的絕美容顔,她的身軀看上去比普通少女還要纖弱。任何一個男人見到這樣的女孩,本該是強烈的驚豔,和一種想要呵護與占有欲。
但,在場的所有人,已是沒有一個人敢用目光去直視于她,每一個被她目光冷漠掃過的人,都會全身僵硬,如同處在這世間最冰寒的冰窟之中,連血液,都幾乎完全凍結。
那是一種他們畢生都未承受過的恐怖威壓……他們甚至感覺到隻要冰絕宮主願意,僅憑這種威壓,都足以将他們的身體撕碎。
沉重的壓迫感之外,還有更加沉重的恐懼。因爲冰絕宮主的出手太過無情……不,是太過殘暴惡毒。
九個極境,每一個在這帝星聯盟都有着極高的威名和地位,仲王和寒王更是屬于帝星王族的人,她卻都是直接出手,沒有任何預兆,更沒有半點的猶豫和餘地,而且一出手,便将對方置于死地……甚至在對方死前,還要讓其承受極緻的痛苦,死後……連一絲骨灰都無法留下。
面對外姓王,面對極境,她出手都是如此決絕……何況他人!!
今天的冰絕宮主,猶如化作了一個恐怖的死神……觸之必死的死神!!
淮王的瞳孔早已收縮至針眼般大小,之前所有的淡定,都已經徹底化作驚恐。冰絕宮主的忽然歸來,雖然讓他震驚錯愕,但還不至于讓他失措,因爲面對冰絕宮主,他畢竟有着壓倒性的勢力……但,短短幾十息,局面卻是風翻雲變,冰絕宮主所展露的實力,就如一幕幕噩夢在他眼前上演。
他一直以爲,自己的父親明王已是天下無敵。雖然,他并沒有見過明王最極限的實力,但他可以确定的是,自己的父親明王……絕無可能一招,讓七個七品、八品血尊者斃命!!
這是根本不該存在于這個世界,在帝星聯盟的曆史傳說中都從未出現過的力量!!
投誠淮王的那些王府諸人都早已徹底傻眼,三大家族及其附屬家族的諸位家主全部失聲,唯有喉嚨在不斷的鼓動。
威風赫赫的三大家主,有的全身都已被冷汗浸濕,有的甚至雙腿都在打哆嗦……就連死忠于星皇族的王府與守護家族,也全部噤若寒蟬,大氣不敢喘一口。
仲王死、寒王死……一招滅七極境!
這是整個帝星聯盟曆史上,最沉重,最恐怖的威懾!!
“還不速将淮王拿下!!”
冰絕宮主一聲冷喝,呆滞中的三大太長老才如夢方醒,再次沖向有些失魂的淮王。而這一次,淮王後方的空間雖然出現了陣陣氣息波動,卻再無一人向前擋在淮王前方。
成就極境,是一個屍修最高層次的目标。
而每一個極境的成就,都要耗費不知多少的時間、努力、資源以及可遇而不可求的契機。
到了這個層面,他們本以爲再也不需要畏懼什麽,因爲他們已經達到了這個天地間最頂尖的層次,再也沒有什麽可以碾壓他們。
但今日,他們驚恐無比的發現……自己在冰絕宮主的面前,竟是渺小如塵埃,簡直和一個初生的孩童毫無區别。
他們可以死……但極境縱然要死,也該死的慘烈,死的驚天動地。但方才死在冰絕宮主手下的九個極境,卻是死的無比卑微。
有這九個先例……此刻再沖上去保護淮王的人,也會是同樣的下場!
他們豈會甘願承載了他們一生榮耀的極境之軀……隻是白白送上去被一瞬滅亡。
“淮王,還不束手就擒!!”
怒斥聲中,三大太長老雲阙齊出,将失魂落魄間的淮王緊緊鎖住,三股強橫的雷電玄力,也将淮王的所有方位都牢牢封鎖。淮王似乎已是心膽破裂,一直呆立在那裏,眼神空洞,竟是毫無掙紮,被沖上來的雲河輕易的鉗制在手中。
“淮……淮王……”
淮王府中,那些之前傲然無度的直系外姓王,還有核心強者,全部都是瞳孔放大,全身瑟縮。他們眼睜睜的看着淮王被雲家三大太長老直接拿下,卻是無一敢向前。冰絕宮主背對着他們,但,他們卻感覺到仿佛有一把冰冷的寒刃抵在他們的脖頸之上,隻要他們稍敢妄動,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父皇……救我父皇……你們快救我父皇啊!!!”
輝夜王哆嗦着嘴唇,嘶啞的吼叫了起來:“父皇他是帝星聯盟的新皇……你們還不護駕……護駕!!”
輝夜王聲嘶力竭,但明明龐大無比,頂尖強者如雲的淮王勢力,卻是依然無一人敢動。而這時,冰絕宮主緩緩的轉過身來,幽冷的眸光,落在了輝夜王的身上。
“啊啊啊啊……”
那一刹那,輝夜王如同被毒蛇纏身,全身一激靈,口中發出一聲驚恐的怪叫,整個人連滾帶爬的向後翻去:“不要殺本王……不要殺本王……本王什麽都沒有做……不要殺本王…………”
在真正危及生命的恐懼之下,平日裏不可一世的輝夜,所呈現的姿态和一個怕死的凡人根本毫無區别……不,甚至是更加的不堪。他整個人癱倒在地,已是根本無法站起,全身劇烈哆嗦,一張臉煞白的毫無血色……他周圍的淮王府衆人,甚至聞到了一股快速蔓延的惡臭……
這輝夜王,竟是被吓的當場失禁。
冰絕宮主已将目光收回……這等貨色,根本不配讓她出手,僅僅是多看幾眼,都是污了她的眼睛。
這種情境之下,沒有人笑的出來。看着此時的輝夜王,人們再也找不到半點敬畏感,唯有憐憫和蔑視,而淮王府衆人的臉上,則都挂滿了羞恥和悲哀……直到輝夜王身下的污濁液體流淌到一丈之外,都沒有人向前将他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