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沒錯!”
雲雨青道:“說實話,連你舅舅我都非常懷疑你一定有個超凡入聖的師父罩着!否則一定不會強的如此離譜,更不會在淮王面前如此得瑟。”
雲鴻沒有說話,卻是微微點頭。
“夜兒說的的确沒錯。”
雲雨柔道:“淮王一定會有此懷疑,從而有所忌憚,而且會如此想的一定不在少數。但是,淮王今天被夜兒罵的厲害,怕是一輩子都沒受過如此折辱,狗急尚會跳牆,就怕……所以還是要萬分小心的好。”
“這一點我倒是不擔心。”
午夜反而笑了起來:“換做其他人,的确有很大可能會狗急跳牆,但他可是淮王!若他會如此輕易的沖動,也不會有今日之勢。這‘忍’字頭上的刀,就讓他好好的挨着好了。我今後非但不會躲藏于家中,反而會大搖大擺的出現,我有九成九的把握……他不會對我出手,至少短期内不會。”
雲鴻颔首:“我贊成夜兒所言,以淮王的心性,縱然對夜兒産生極強的殺機,也應該不會在短期内出手。如今夜兒又有血絕冰晶護身,就算真的遭遇足以緻命的暗算,也可安然逃過一劫。”
“嗯……但願如此吧。”雲飛煙輕皺着眉,微微點頭。
“關于淮王,我有一個很可怕的猜測。”午夜忽然正色道。
“可怕的猜測?”
午夜的眉頭沉下,聲音大幅度的低沉了下來:“我懷疑,淮王的野心,并不是先星皇和小星皇遭遇毒手後才生出,而是先星皇在世時便蓄謀已久!而且……是和将玄大陸的合謀!!”
“啊!!”午夜的話無疑如天外降炸雷,讓蕭雲失聲驚呼。
“什麽!!”雲秋白三人也是臉色驟變。
雲鴻迅速起身,雙臂閃電般的揮出,奔雷之力洶湧釋放,霎時在周圍布下一個強大無比的隔音結界。
雖然,這是在雲飛煙的庭院,但午夜所說之事太過重大,斷然不能被任何人所聽覺。
“說下去!”布下隔音結界後,雲鴻目視午夜,沉聲道。
午夜看到雲鴻和雲飛煙都是面色沉重,但卻并沒有太大的驚詫之色,顯然,他們也早已有所懷疑,他微吸一口氣,繼續道:“我之所以如此懷疑,共有四個原因。”
“其一,當年,将玄大陸忽然入侵帝星聯盟,爲的,是奪取星皇族至寶陰陽血心鏡!但,在此之前,将玄大陸與帝星聯盟基本從無來往,僅僅是知道對方的存在而已。他們爲何會忽然知道陰陽血心鏡的存在?
更奇怪的是,陰陽血心鏡雖然是星皇族至寶,但從無人知道它究竟有何實際作用,隻知曉它是開啓金烏血池的鑰匙。但将玄大陸的人卻不惜代價的想要将之奪取!似乎……是有人向将玄大陸的人告知了陰陽血心鏡的存在,并且刻意編造和誇大了陰陽血心鏡的作用,從而引發那些人的貪婪和野心!”
“而這樣一個人,隻有可能是帝星聯盟的人!”
“其二,這裏分明是帝星聯盟的地盤,将玄大陸的入侵者卻能直搗帝星城,而且來去自如,即使帝星城做好充足準備,依然每次都能全身而退,似乎對帝星城的一切,甚至應對計劃都了如指掌!最大的可能,就是帝星城之中有他們的内應!”
“而且這個内應不但是身處帝星城,還有着極高的身份!”
“其三,百年前,我爺爺帶雲家十位太長老前去營救先星皇……十一位高階極境,這是一股足以撼世的力量。十一位高階極境聯手,縱然救不了先星皇,也應該能全身而退才對……至少我絕不相信這世上有哪個勢力能留住十一位高階極境的聯手!”
“但……從情報來看,他們初到将玄大陸時,便直接陷入了‘法陣’之中!能封鎖住十一個高階極境的法陣,哪怕持續一息,都要天大的消耗!絕無可能一直存在于那裏,而分明是知曉了爺爺他們到來的時間與地點從而守株待兔……也就是說,在爺爺他們去往将玄大陸之前,有人用某種方法告知了那群人他們去往的時間與傳動至的地方!”
“而能精準知曉爺爺他們的動向,并且有能力隔着如此遠距離傳音的,同樣隻有地位不下于雲家的勢力!!”
“其四,就是小星皇的死,有着太大的疑點和蹊跷!在今日的大典上,我雖然聲稱他是在對五大家族的極度失望之下親自去救先星皇……但實則,我絕不相信小星皇會做出酒後失控獨闖将玄大陸的事!他就算真的要去,也至少該和冰絕玄女留下子嗣,否則,就是自斷星皇血脈!身爲星皇之子,怎麽可能會做出這種愚不可及的事!”
“小星皇的死……極有可能是被人暗算!”
午夜擡起頭來,徐徐的道:“而這些,所指向的……便是淮王府!”
午夜雖然稱之爲“猜測”,但他陳列的四個理由,綜合之下,分明是無限接近于事實!
對于午夜所說的其中三點,雲鴻和雲飛煙早就同樣心存懷疑。這些年,他們也一直不解着爲什麽百年前雲家最強的十一人聯手,竟會全部葬送在将玄大陸……将玄大陸的勢力再強,或許可以将他們擊敗擊退,但根本不可能将他們全部擊殺才對……
午夜所說的一點沒錯,能封鎖十一個高級極境的“法陣”,每持續一息所需要的消耗都會無比之大,大到常人都無法想象的地步,所以絕無可能一直存在于那裏……而分明是提前知道了雲滄海他們到來的時間與地點!
單單這一點,就完全足以證明帝星城中必有‘奸’人!
而這個“‘奸’人”,也唯有淮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