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冰絕宮主說過,賞賜給我後,就是我自己的東西,可以随意将它送人。”
見獨孤第七不收下,雲長蕭有些着急起來:“七妹,你現在用它是最最合适的時候,前些日子,我另有奇遇,突破極境對我而言根本不是難事,再用它就‘浪’費了。”
“哼,我才不信。”
獨孤第七又把白‘玉’盒子一推,笑嘻嘻的道:“雲哥哥你雖然年齡比我大,境界和我一樣,但明明還要差我那麽一點點,要突破也是我先突破,所以你還是老老實實把它吃掉,不許再推給我。”
“可是……可是……”
别人做夢都求不了的極境丹,這兩人居然在那推來推去。
午夜向前一步,一把将放着極境丹的盒子給抓了過來,塞到小七手中,道:“你們兩個先别推來推去了,既然雲長蕭想把極境丹給七妹用,七妹你就收下吧。這娃最近奇遇不少,确實不缺這一枚極境丹。”
獨孤第七看着手中的極境丹,愣了愣,最終還是将極境丹收了起來。
…………
…………
帝星城之北,金烏血池前。
一個巨大的火焰法陣豎亘前方,法陣緩緩旋轉,中心閃現着金黃色的金烏影像,每次閃現,都釋放出讓人無法逼視的金色火光。
法陣不大,隻有十丈徑長,卻牢牢的封死了金烏血池唯一的入口,縱然是帝星聯盟所有的高階極境聯手,也沒有将其轟開的可能。其上所釋放的恐怖高溫,讓普通的僵屍連靠近都不能。
對帝星聯盟來說,這裏是一處禁忌之地,除了金烏血池五年一次的封印消失之日,平日不允許任何人靠近。
而此刻,卻有一個暗灰色的玲珑身影,悄然的出現在了金烏法陣的前方。
到來金烏血池前方的人,正是冰絕宮主。
站在金烏法陣面前,她灰袖輕拂,手臂擡起,緩緩托起陰陽血心鏡,頓時,陰陽血心鏡所釋放的光芒一下子變得更加深邃熾熱,并且緩緩閃動起來,閃動的頻率與法陣中心的金烏影像完全一樣,似乎是産生了某種共鳴。
冰絕宮主伸出左手,修長的手指輕輕一劃,頓時,一滴殷紅的血珠從她的指尖飛出,落在了陰陽血心鏡之上,霎時,陰陽血心鏡火光閃動,一道赤金色的火苗飛竄而起,環繞着陰陽血心鏡熊熊燃燒,久久不滅。
冰絕宮主的手指伸展,輕然舞動,頓時,又是一滴血珠從指間飛出,劃着猩紅的軌迹直飛金烏法陣,點落在了法陣中心的金烏影像上。
一團同樣的赤金色火焰,在法陣中心燃燒而起。
冰絕宮主手握陰陽血心鏡,飛身而起,将陰陽血心鏡碰觸到了法陣的中心,頓時,兩團由她的帝星之血所燃燒的火焰融合到了一起,陰陽血心鏡發出了一聲嘶鳴,金烏法陣也嘶鳴陣陣,随之,交融中的兩團火焰在一瞬間同時熄滅……
而封鎖着金烏血池的法陣,也在這一刻快速淡化,直至完全消散。
那條通往金烏血池的唯一入口,毫無遮掩的呈現在了冰絕宮主的身前。
冰絕宮主眸光平靜如水,她收起陰陽血心鏡,嬌小的身體掠起一道尋常人的肉眼都無法察覺的灰影,無聲的沒入金烏血池之中……
再有半個月,便是金烏血池開放之期,五年的時間,其中已是重新孕育了大量的火靈與雷靈。
這裏的大地是血色的,天空卻又是紫色的,視線之中,無數的火焰在搖擺,無數的雷光在嘶鳴,偶爾地面會忽然竄起數十丈高的火浪,或是落下咆哮的雷霆。
這裏與外界明明隻有一個金烏法陣相隔,卻仿佛是法則與構成完全不同的兩個世界。
冰絕宮主速度全開,直線向北,任由火焰與雷光轟擊纏繞在她的身上,隻是這些火焰與雷光再怎麽肆虐,也無法傷害到她一絲一毫。而一些有了中等意識的火靈在感知到她身上的氣息之後,都會快速的逃離,不敢靠近。
金烏血池廣闊無比,冰絕宮主将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速度之上,沒有任何的保留,速度快到了便如驟然閃動的雷光,而即使如此,一個多時辰過去,她身邊依然是雷電與火焰的世界,不見盡頭。
整整兩個時辰後,一個被赤金色火焰完全包裹的山壁出現在前方,冰絕宮主身影一轉,落在了山壁之前,她的面前,是一個和封鎖金烏血池的極爲相似的金烏法陣,隻是這個法陣要小上三分,金烏影像也更加的深邃。
冰絕宮主一直冷寂的眸光終于出現了刹那的動蕩。這裏,早已不是她第一次到來,但這一次,她的心境和以往全然不同。以往,她唯有無奈和渴望,而這一次……她手中握着已經歸來的陰陽血心鏡。
手持陰陽血心鏡,冰絕宮主不再猶疑,緩步走向前方,在她的身體碰觸到法陣之時,陰陽血心鏡火光閃動,一團爆裂的火焰蔓延而出,包裹住冰絕宮主,帶着她的身軀緩緩的沒入到法陣之中。
冰絕宮主眼前的世界頓時切換,從雷與火的世界,一下子踏入了一個完全充斥着金黃色的無邊世界。
手握陰陽血心鏡,冰絕宮主單膝跪地,恭敬的道:“帝星王族第十二世星皇,金烏血脈第十一世傳承者幻彩衣,拜見金烏聖神。”
“哈哈哈哈哈哈……”
冰絕宮主的聲音剛落,一個肆意的女人大笑聲便在這金黃色的世界中響了起來。這個聲音似乎是來自天際,又似乎近在耳邊,縱然是冰絕宮主高至八品血尊者巅峰的強大境界,都在這個聲音之下氣血顫蕩。
這等威能,其背後所代表的實力簡直,哪怕是冰絕宮主這等境界之人亦是難以想象,這恐怕已經不是極境所能夠诠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