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笑了:“就你這等玷污了金烏火焰的邪魔之火,也配自稱最強火焰?”
低喝聲中,午夜手臂擡起,冰青色的雲阙青蓮在他的掌心升騰起來,随着他手掌猛然推出,雲阙青蓮化作冰青之箭飛射向星輝王。
午夜身負黃泉元能,黃泉之力更是他最主要的力量構成,對于後卿一脈的傳承,他心底對後塵一直有着敬仰和感激,對黃泉之力有着極深的情感。
而眼前的這個身負稀薄金烏血脈的人,卻是将号稱世界四大火焰之一的金烏炎融合入一種邪煞陰森的魔功之中,簡直就是在玷污四大火焰之名。
“這……這股冰陰力?仿佛比之前更爲強大了,難道午夜之前還有所隐藏不成?!”
看着午夜竟忽然釋放出的冰陰力,星輝王先是一愣,随之直接狂笑起來:“沒想到,你竟然還藏了這一手。不過,在我的魔炎面前,任何力量都不過是無用之功罷了!”
狂笑聲中,他随手一巴掌抓向了飛射而來的冰青之箭!
就在冰青之箭距離手掌還有兩尺之距時,星輝王的臉色驟然一變……作爲一個擁有火系神獸的血脈,又是修煉火系功法的強者,對于火焰自然有着極強的抵禦能力,不要說低等的火焰,就是強如金烏玄火,在他有所準備的情況下,都未必能傷害到他。
火焰尚且如此,冰陰力自然也相差不遠。
但眼前的冰青之前臨近時,他卻感覺到一種讓他心悸的森冷感。
在他發覺之時,冰青之箭已經近身,沒有了避開的可能。星輝王迅速将陰力催入右臂,手掌魔炎燃起,一拳砸向了迎面而來的冰青之箭。
一聲沉悶的轟響,冰青之箭被星輝王倉促之下砸開,落到了右側的地面上,冰箭破碎之時,近五尺範圍的地面被凍結成了冰面。
而星輝王臉上所閃過的痛苦表情雖然短暫,但足以讓絕大多數人清楚的看在眼中,他五指中的三指,也分明被凍得一片僵硬。
人們都驚詫無比的張大了嘴巴,呆呆的看着星輝王被輕微凍傷的手指和他右側被小幅度冰封的地面……那可是有着金烏血脈的星輝王,和一個半步極境都難以破壞的堅韌黑玄玉地面。
“怎……怎麽回事?這午夜的冰陰力怎麽會有這麽巨大的威力!??”
“這……這實在是太過不可思議了!”
“星輝王的手好像都被凍傷了……星輝王的火焰是金烏炎融合堕落魔炎,竟然被午夜随手釋放出的寒氣給灼傷了,這這這……午夜的冰陰力,難道還能比星輝王的金烏炎還厲害?”
大殿之中鬧哄一片,就連雲鴻的臉上都顯露驚容。
皇座之上,冰絕宮主的臉色出現了明顯的變化……因爲在午夜釋放雲阙青蓮的那一刹那,她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金烏炎力出現了劇烈的悸動。
不同尋常的寒意,讓金烏炎力産生悸動……
難道,他所使用的冰陰力,也是某種堪比金烏炎的上古傳承?
午夜嘲笑着道:“連你口中連笑話都算不上的冰箭都接的這麽狼狽,你拐着彎罵自己的能力還真是高明啊!”
星輝王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臉色一陣發黑,冷笑着道:“就憑你,也配嘲諷本王?你真以爲就憑你這點低等的冰箭,也配和本王叫闆!”
星輝王忽然向前一步,雙手快速揮舞,霎時,赤黑魔炎在他的周圍席卷而來,在整個上空連成黑紅的一片,一股仿佛來自黃泉的森然氣息充斥了大殿的每一個角落,随着輝夜手勢一變,所有的赤**炎如同一頭覺醒的巨獸,轟向了午夜。
“死吧!”
午夜迅速後退,身後蓮花法身璀璨,雲阙青蓮再度迎向遮天魔炎。
轟!
赤黑的魔炎與雲阙青蓮所化的蓮花當空相撞,兩股力量同時炸開,那一瞬間的火光和寒氣幾乎灼傷了大量人的眼睛,本是金玉堂皇的大殿之頂被火焰和寒氣完全的覆蓋,爆開的赤黑之炎與青色的寒氣如同兩隻憤怒的猛虎,在驚人的火焰和寒氣的咆哮中互相焚滅、相融着……寒氣凍結着黒炎,黒炎也蒸發着寒氣,雲阙青蓮無法突破黒炎的封鎖,黑炎也無法突破雲阙青蓮的阻隔……兩者相庭抗衡。
“什……麽!”
星輝王的瞳孔出現了刹那的收縮,他怎麽都不可能想到,更不可能接受自己号稱天下最強的火焰,竟然如一個境界差自己近兩個大境界的人所釋放的寒氣勢均力敵。
若是他知道,午夜爲了隐藏靈虛境,而隻是純粹以黃泉之力應對的話,隻怕就不是此等心情了!
原本,在午夜九星極限之時,他的黃泉之力經由月華交感增幅,便不弱于九星極緻強者。
如今,月華交感吸納氤氲光團,大幅蛻變之後,黃泉之力的升華,已經無限接近極境層次,自然不會弱于星輝王那四品上位的魔炎!
“你這種垃圾貨色……怎麽配和本王相争!!”
星輝王一聲近乎氣急敗壞的大吼,雙目瞪大,身上的赤黑火焰忽然蹿高,并變得更加深邃……
“堕世隕炎!!”
赤黑之炎頓時變得無比狂暴,一下子壓過了雲阙青蓮,午夜眉頭一凝,身後,一道蓮花法身刹那青光璀璨……
“無雙海嘯!!”
轟!!!!
如同兩道逆向的滔天巨浪狠狠相撞,星皇大殿的所有空氣被一瞬間完全排出,火焰的海洋和寒冰的海洋當空鋪下,五大家族的家主連忙向前,将兩股力量牢牢的隔絕在賽場範圍之内,整個賽場,也徹底化作了火焰和寒冰的世界,寒冰與黒炎在其中狂暴的互相沖擊着,一連持續了十幾息,才緩緩的消散下去。
火焰消散的賽場之中,星輝王和午夜分别站立于賽場的東西邊緣,午夜的衣服破損多處,一臉淡笑,而星輝王則明顯要狼狽一下,不但衣服被反噬的火焰燒焦大半,就連頭發都被燒的七零八落,但身上,卻也沒有明顯的灼傷,唯有他的臉色,漆黑的如同鍋底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