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午夜,嚣張什麽!他以爲自己勝了赤陽炎舞就天下無敵了麽!”
“他的嚣張也就到此爲止了,我們這邊沒有出戰的三人可是帝星三子!随便一個,都能把他虐到親媽都不認識。”
“哼,讓他好好得瑟一會兒吧,得罪了淮王,得罪了赤陽、嘯、九方,身份也不過是個帝星城外的野小子,大典之後,他能不能活過三個時辰都是未知數!”
“嗎的!真想看到輝夜王直接出場,一拳将他的嘴臉打的稀巴爛……不過也太不現實了,輝夜王何等實力,估計都根本不屑和這貨交手,而且有星輝王和遠雀王在,輝夜王根本沒有出手的機會啊。”
“哼,反正不管怎麽樣,我們絕對沒有任何輸的可能。唯一不爽的就是讓這小子連敗三人威風了一把。不過,嘿,他威風是爽了,後果也會很嚴重,估計輝夜王和遠雀王随便哪個上場,都絕不會留手,打個半死都是輕的!讓他嚣張!”
淮王的臉色依然平靜,但目光出現了偶然的閃爍。
午夜之前敗九方昱,敗嘯東來,他雖然驚詫,但也并非真正将午夜放在心上,但此番,他卻是幾乎沒費太大力氣敗了赤陽炎舞,最讓他在意的,是他對赤陽百烈說的那番話。
到了此刻,他已經無法不重新審視午夜。
這個人的來曆,以他的能力,卻查不到半分蛛絲馬迹。
他的實力,讓他都嚴重錯估。
他入了雲家,并且被雲輕鴻這等人都直接收爲義子……
還令得之前針對雲家和獨孤家族的暗謀,也是因爲他而功虧一篑,甚至暴露無遺。
綜合之下,淮王忽然有了一種感覺……這個午夜,或許有可能會是一個始料未及的變數!
他不同尋常的天賦和實力,遠超年齡的氣勢和鋒芒,甚至讓他竟感覺到了清晰的危險感。
淮王的眉頭微微沉了沉,心中本就對午夜衍生的殺心一下子強烈了數十倍。
他低下頭,向星輝空間傳音:“輝兒,殺了他!”
星輝王本就準備出場,忽然聽到淮王的傳音,他眉頭一動,嘴角勾起一絲輕微而殘忍的笑意。向着淮王的方向,他緩緩點頭,然後一躍而起,落在了午夜的前方,笑吟吟的看着午夜……那目光,充斥着毫不掩飾的殘虐。
“星輝王……是淮王府的少王爺星輝!”
“沒想到竟然能逼得星輝王出手,真是讓人不爽,不過這場比賽終于可以結束了。”
“午夜連勝三場,看上去卻沒有多大消耗的樣子,而且連武器都沒動用過……你們說,午夜會不會有可能赢了星輝王?”
“開什麽玩笑!那可是帝星七子排位第三,淮王府的星輝王!淮王府的星皇血脈濃度,可是僅次于星皇一族,淮王府的王,可都是擁有天下僅次于星皇的強大血脈!修煉的,是公認的威力僅次于《金烏焚世錄》的‘魔炎玄功’,四品下位的能量,爆發力卻絕對比得上尋常四品中位血尊者。這個午夜雖然還算輕松的赢了赤陽炎舞,但也打了近百個照面,又一次還險些被赤陽炎舞逼出賽場,星輝王出手,三個照面都不用!他怎麽可能會敗給午夜。”
“沒錯,不要拿淮王府的小王爺和五大家族的年輕一輩相提并論,午夜的确強的離譜,但再怎麽也不可能會是星輝王的對手,最多,是能逼的星輝王用出全力。”
大殿之中議論紛紛,東席那邊之前難看的臉色因星輝王的上場而緩和起來,一個個露出微冷的笑意……他們相信,午夜之前的大出風頭,必然會讓星輝王對他下狠手,直接殺了都有可能,至于星輝王會敗給午夜……那是絕無可能的事。
西席那邊的呼聲也頓時冷卻了下來,每一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不同程度的緊張。尤其是那些長者,想到星輝王的性情,眉頭都是緊緊鎖起。
“幹的不錯嘛,坦白說,本王居然嚴重錯估了你的實力。一個月前在雲家見到你時,以爲你隻是個不值得入目的螞蚱,真是沒想到,你今天不但能逼得本王親自出場,似乎還勉勉強強有讓本王認真出手的資格。”
星輝王一臉淡笑的說着,從他的眼神裏,午夜卻是看到了清晰無比的殺機,這種清晰的殺機告訴午夜,接下來的交手,眼前的星輝王會直接對他下死手。
午夜也笑了起來:“星輝王,大話還是少說爲好,同樣的大話,我這輩子聽了沒一千遍也有八百遍了,但最終,他們全都是打了自己的耳光,沒有一個例外。嘿,打自己耳光,可是痛得很啊。”
聽了午夜的話,星輝王淡淡笑了起來:“本王一直自诩是個狂人,這輩子倒還真是第一次見到比本王還要狂的人,而且還是在本王面前如此狂妄。”
午夜點頭,一本正經的道:“理解,我非常理解,星輝王你應該一輩子沒怎麽出過帝星城,所以見識短淺也是應該的,有那麽幾個詞……好像叫什麽坐井觀天,夜郎自大,想必按在你身上再合适不過,星輝殿下可要學會自省自勉,以後多多出去走走見見世面,否則讓人笑話也就罷了,自打耳光的滋味,可是相當不好受啊。”
若論閱曆,星輝遠遠不及午夜,論嘲諷罵人的本事,他更是連午夜的腳趾頭都比不上。他臉上的淡笑刹那僵硬,目光寒光閃動,他不屑的冷聲道:“你老老實實的呆着,本王連看都不會看你一眼,以你的實力,将來說不定還真能有點名望,可你偏偏要自己找死……和你這種不知死活的白癡說話簡直是浪費時間和唇舌……看本王不直接撕了你的嘴!”
星輝王右臂伸出,五指呈抓狀,全身陰力湧動,未見他有别的什麽動作,前方十丈之處,一團赤黑色的火焰忽然憑空出現,狠狠轟向午夜的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