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這時,雲鴻的口中卻是疾吐出了一口鮮血。
“妹夫,你……?”
雲秋白剛要問話,卻是被雲鴻打斷,“沒事。其實我身上的傷勢并未完全恢複。隻是被夜兒暫時壓制住罷了。剛才有岩龍一戰,不過是令傷勢再度複發而已。”
“再度複發!”雲長蕭聽了,不由一驚,連忙看向午夜,“大哥,拜托你趕緊救救父親啊。”
“放心吧!父親他的傷勢我已經完全壓制下來了。剛剛不過是源心震蕩所緻,隻要父親短時間内不再動手,沒有什麽大問題。”午夜笑道。
雲鴻擡起自己的手掌,微笑道:“這一切,都是夜兒的功勞,僅僅用了不到兩個月的時間,我雲鴻自問見多識廣,但若不是生在自己身上,卻也是絕不敢相信。雖然沒有完全恢複,可是我能夠感受到,我的身體,已然無恙。隻要源心的問題解決,我定能恢複巅峰之力。”
雲秋白一把拉過午夜的肩膀,瞪大雙眼,激動無比的道:“好小子……我雲秋白活了一百八十多歲,真正服過的人,也隻有我妹夫雲鴻。不過現在,我對你小子更服十倍!簡直五體投地。你救了我妹夫,就是救了整個雲家啊,你救了我妹妹雨柔,那更是我天玄城雲家的大恩人。嗯……”
雲秋白忽然眼睛一亮,抓着午夜的手頓時又緊了一分……這可是一個七品血尊者的力道,直把午夜痛的一陣龇牙:“小子……哦不不,雲小兄弟,咱倆結拜爲兄弟如何?以後,我就是你大哥,你就是我小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誰要是敢欺負你,我一拳砸爆他的腦袋!”
天玄城雲家少城主動要求拜把子,這事傳出去,估計能驚動一城的下巴。
如果是正常狀況,午夜肯定是欣然答應……有這麽一個大靠山,午夜都幾乎能在将天大陸橫着走。但雲秋白這話一出,卻是吓了午夜一身冷汗,慌不疊的擺手:“雲前輩,這可使不得,在下隻是一個小輩,豈敢和雲前輩結拜。”
輩分有别其實不是什麽大問題,但關鍵是,這雲秋白可是他的義母的哥哥,也就是他的舅舅,這特麽要是結拜了,那豈不是都亂套了。
“切!”
雲秋白一甩手:“什麽小輩前輩的,都是狗屁。雖然你年紀小點,境界差點,但就憑你的能力,還有你今天所表現出的魄力,讓我喊你大哥都甘願!嗯……你要是不想當小弟,以後我叫你大哥也行!這都不是事兒!”
雲秋白這些話倒還真不勉強。
雲鴻和慕雨柔都廢成那樣,都能兩個月完全恢複,在雲秋白眼裏,午夜都簡直可以稱爲神人!
這樣的人如果能成爲自己人,花費再大的代價都不虧。
身爲僵屍,誰會沒病沒災,沒傷沒患的,有午夜在,那簡直是等于多了無數條命,估計想死都是難,就算廢成狗,也能滿血複原……如果十個極境和一個午夜讓雲秋白選擇,雲秋白絕對毫不猶豫的選擇午夜。
午夜苦着臉:“雲前輩,晚輩實在是……實在是……”
雲秋白的臉頓時拉了下來,不爽的道:“怎麽?是不是你看不起我雲秋白,覺得我不配和你結拜?”
“當然不是。”
午夜擺手:“雲前輩願和晚輩如此結交,晚輩自然是竊喜不已。但問題是,晚輩已經是雲長蕭結爲兄弟,您的妹妹、妹夫,又是晚輩的義父義母,如果晚輩和你結拜爲兄弟,這輩分,可就全亂套了,這對前輩不公平,對我的義父義母,也有些不公。”
“這算啥,咱各論各的,都不是事兒,你和雲長蕭那小子結拜,我又不是不知道。”雲秋白一甩手,毫不在意的嚷道。這心髒,也是大的沒誰了。
“好了,大哥,你就不要爲難澈兒了。”
雲雨柔有些好笑的說道:“你就算不顧輩分,非要和夜兒結拜兄弟,也至少要拿出誠意才行,哪有你這麽一上來就咄咄逼人的,不把夜兒吓到才怪。”
雲秋白瞪了瞪眼,然後一拍腦袋,懊惱道:“也是!你看我這腦子,忽然冒出個人喊着要和我結拜,我也不願意啊……呐!午夜小子……哦不,雲小兄弟,剛才是我唐突了。改天你到我天玄城來坐坐,我一定讓你看到我的誠意。我雲秋白向你保證,絕對值得你拜把子!”
“好了好了,這件事到時候再說。大哥,你去将消息傳給父親,讓他也有所準備,一個月後的大典,一定會有大事生。”雲雨柔道。
“嗯,老爺子若是知道你和妹夫完全恢複了,估計都能樂的三天睡不着……”雲秋白很着重的道。
“蕭兒,你和你娘一起去送送你舅父。”雲鴻道。
“啊?是,爹。”雲長蕭依然有些懵,顯然還是沒能完全接受和消化今天所生的一切。
雲秋白看了雲鴻一眼,他明白雲鴻讓慕雨柔和雲長蕭一起去送他,應該是有話要單獨和午夜說,也不推辭,一招手,便大步流星的離開。
“爹,你有話要和我說?”他們離開後,庭院裏,隻剩下雲鴻和午夜兩個人。
“嗯。”雲鴻點頭,然後微笑着道:“夜兒,這次真是多虧你了。若不是你,雲家萬年忠義已被毀于一旦,甚至有可能從此萬劫不複。”
午夜咧嘴一笑:“嘿嘿,爹太客氣了,我怎麽也算半個雲家人嘛,再說,力壓一切的,還是爹你。而且以爹的睿智,縱然沒有我,也應該早已看穿一切了吧。”
雲鴻搖頭,道:“這些年,我因爲身廢,自知無力再撐起雲家,所以也一直封閉着視聽,淮王異心,我雖早已察覺,也猜測他的暗手或許已經開始伸向雲家,但卻并不知伸向了何處。而且,若不是你爲我們夫妻恢複身體和實力,我縱然知曉一切,也無力挽回。”
午夜想了想,道:“爹,我有一個猜測……我想,那些與你同輩份的長老之中,這些年是不是并沒有因爲你的身廢而離棄你?你這些年被徹底冷落,是不是你刻意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