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經過今天這一場宴會,你的名聲将響徹火暮城,甚至混亂之地。你若運用得好的話,倒是一大助力!”
秦無憂的話,讓午夜多少有些失望,不過雖然不是最好的結果,但也總算還在他的期望之内。當下,他禮貌的拱手道:“感謝殿主大人的允諾。初會殿主,就給殿主惹了這麽一個巨大的麻煩,晚輩也心中有愧。但請殿主放心,今天的事,我也會盡可能自己解決,不會讓殿主大人太爲難。”
“呵呵,你也不需要太介懷。”秦無憂微笑:“水華營和宇火營近幾年勢力膨脹,一直看不起我們浮水殿,你能代我向給他們一個響亮的耳光,倒是替我們浮水殿出了一口惡氣!”
和秦無憂交談完畢,午夜拖着有些虛弱的身體走出主殿,一路沉默。
“看起來,你似乎有點失望。”瑞娜說道。
“是啊。”午夜無奈的搖搖頭:“我本來想用自己的那個‘偉大目标’唬住秦無憂,讓他爲我大開方便之門,也好在離開之前,讨點好處。不過看起來,我果然想的太過天真了。”
“哼!第一天相見,連你的底細都不清楚,又怎麽可能會魯莽的做出這種決定。”瑞娜笑道的道:“而且,你的表現過于犀利,遠超你現在的年齡,這讓他在欽佩你,感覺看不透你的同時,會本能的産生一種警惕甚至危險感,又怎麽可能會如你所願。”
午夜的腳步一頓,心中一片恍然:“你說的對,我表現的也的确有些過了。”
“接下來你準備怎麽做?你廢了蕭洛這件事,水華營絕對不可能善罷甘休。直接殺了你,都是輕的!”
“這個其實很好辦。”午夜卻是很輕松的笑了起來,笑容中帶着些許的詭異:“這件事本來就是蕭洛自找的,我若不是有底牌,現在被廢的就是我,而不是他。今天之後,我們就離開火暮城了,他們就算想找,也得有對象才是!”
…………
火暮城南郊,一座月南山巍峨聳立,而城侍軍水華營便是立于此處,整座月南山,都是水華營所有,月南山後,一座叢林連綿三百裏,同樣屬于水華營之地。
這座叢林雖然不算太大,但枝葉過于高大繁茂,因此常年處在陰暗之中,被火暮城的人稱作“陰暗叢林”。陰暗叢林之中栖息着無數危險的玄獸,常被水華營用作試煉之地,每年死在其中的水華營成員數以千計。
黃昏已過,夜幕初降,但陣陣急促的嘶喊聲卻徹底打破了這個水華營的甯靜。
“閃開!快些閃開!蕭洛重傷!馬上去通知營長和丹藥堂的人!快!!”
蕭在赫親自背着蕭洛城,如瘋了一般沖進的水華營主門,直沖丹藥堂而去,跟在他後面的幾個人也都滿頭大汗,臉色惶恐。看到是蕭在赫,水華營的人紛紛讓開,其中幾人火速去向營長厲天南彙報。
不多時,厲天南和丹藥堂的兩個副營長匆忙趕來。一見到厲天南,蕭在赫噗通跪了下去,悲怆的呼道:“營長!快,快救救蕭洛,他受了重傷……連經脈和丹田都……都……”
看着蕭在赫背上滿身是血的蕭洛,厲天南和兩個副營長齊齊大驚失色。厲天南迅速向前,伸手拿住了蕭洛的右手腕,剛一碰觸,他就閃電般的收回,一張剛毅的面孔在瞬間變得無比猙獰,他一把揪住蕭在赫的衣領,如一頭暴怒的雄獅般咆哮道:“是誰?這是誰幹的!是誰幹的!!”
“是……是柳家!”蕭在赫聲音顫抖的說道:“蕭洛和柳家的一名新晉弟子切磋,被對方下了重手,蕭洛他……他……”
“柳……家?”厲天南的眼睛死死瞪大:“你放屁!柳家的那些廢物弟子,有哪一個能傷的了洛兒的!”
“營長,你先冷靜。蕭洛看去傷的很重,應該馬上先送到丹藥堂去。”他身後的副營長迅速說道。
“冷靜?我怎麽冷靜?洛兒他上半身經脈幾乎全斷,丹田碎裂,幾近殘廢,至尊法身更是完全崩潰,所有虛空元能瀉盡,你讓我怎麽冷靜!”厲天南咆哮道。
“什……什麽!?”兩大長老頓時大驚失色。
“你們兩個,馬上把蕭洛送到丹藥堂去!然後讓人火速把全城最好的醫師全都給我請來!在赫!你馬上給我說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
…………
浮水殿偏殿,午夜離開後不久,一個一身雪衣,曼妙如仙的女子身影緩步走入殿中。
秦無憂還在主殿之中并沒有離開,似是在苦苦思索接下來該怎麽應對午夜和水華營的事。看到女子走進,他先是一怔,随之,這個浮水殿偏殿的新任殿主的臉上竟然露出了恭敬,他從座位上站起,快步迎了上去,一直走到女子三步之外,彎腰欠身道:“殿下。”
如果被浮水殿的其餘執事見到秦無憂竟然對一個女孩露出如此恭敬的姿态,一定會被驚掉下巴。
女子微微颔首,道:“秦殿主,對于午夜,你怎麽看?”
秦無憂斟酌了一番語言,謹慎道:“以九星極限連敗超出自己數級,甚至近乎一個大境界的對手,這份天賦,我平生僅見。如果他是生在大勢力之中,此時說不定已經聞名天下。他未來的成就,必定不可限量。”
“我也是這樣想。不過,他今天卻是闖下了大禍。如果不出意外,要不了多久,水華營就會找上柳家。到時候,請秦殿主務必全力擋下。”女子溫婉輕柔的說道。
“這……”秦無憂微微一愣,“難道殿下……選中了他?”
女子微微點頭,輕然歎息一聲,道:“這幾年,我已經輾轉七座城市,卻始終沒有找到一個中意的人選,但這個午夜,卻讓我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