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宇!”
宇火營的成員全部大驚,兩個人連忙上前,将玄宇倒地的身體扶起,連續向他口中喂下三粒靈丹,其中一人擡頭怒視午夜,怒聲道:“同齡切磋,你竟然下手這麽狠!要是玄宇出了什麽問題,我宇火營一定不會放過你。”
“呵,你這話我可聽不懂了。”午夜冷笑着說道:“雖然是切磋沒錯,但刀劍無眼,拳腳難收,切磋時難以收手傷及人命的事都時有發生,受點傷簡直再正常不過了。我又怎麽知道你們宇火營的人這麽不經打,才五招而已就又斷骨頭又吐血,你們不怪自己營中的成員沒用,卻反過來指責我?”
午夜将當初玄宇擊傷焚昊後說的嘲諷狂妄之言,原封不動的還了回去……還的并不僅僅是一堆話,更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午夜一番話,說的各大家族勢力的成員心中無比暢快。焚昊的傷勢穩定下來,他直起腰身,拳頭攥緊,看着一副慘象、倒地昏厥的玄宇,隻覺得這輩子都沒這麽解恨過。對午夜更是感激到了極點。他很清楚如果不是午夜,或許他這輩子,都沒機會把這筆賬從玄宇手裏讨回……更别說數倍的讨回。
五招擊敗,前兩招兩個耳光,後兩招兩個熊貓眼,最後一擊直接擊昏……這那是切磋,活生生就是折辱!罵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臉,午夜卻是全往玄宇臉上招呼,倒并不是午夜心思毒辣,而是玄宇對瑞娜的污言穢語讓他動了真怒。
身爲宇火營的成員,竟被他們一向看不起的各大家族勢力成員反諷,他們臉上哪還挂得住,心裏更是怒火橫生,其中一人猛然站起,向着秦無憂道:“秦殿主,今日乃是浮水殿年會,兼你新任之日,我們宇火營帶着誠意來恭賀,成員切磋,也是爲了助興,但此人竟然出手狠辣狠毒,而且招招折辱我宇火營成員……簡直就是對浮水殿的大不敬,完全對火暮城放在眼中之舉。敢問秦殿主,此人該如何處置?”
“哈哈哈哈……”秦無憂還未答話,午夜卻是大笑了起來,“真不知要多厚的臉皮,才敢說出這樣的話。你們宇火營的成員玄宇午夜重傷我方之人在先,而且隻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純粹是惡意傷害,期間更是出言對我等冷嘲熱諷,而你們宇火營上下沒有一個人阻攔,反而出言起哄嘲笑,這就是你們宇火營所謂的誠意?簡直是狗屁不如的笑話!”
秦無憂本欲發話,但聽到午夜開口,他的身體又坐了回去,面帶微笑,不動如山,心中則是暗暗驚奇,這個小娃子……
“你!!”宇火營的人沒想到一個小小的玄府成員居然敢直接指着他的鼻子罵他,而且罵的那些話句句直擊要害,讓他根本無言反駁。
“現在我不過傷了你們一名成員,你們卻開始跳出來質問我們,那麽之前玄宇傷害我府成員時,你們爲何視若無睹?莫非你們宇火營個個都雙眼失明了不成?還是……這就是你們宇火營一貫的作風?”午夜完全沒有見好就收,字字陰毒。
一直以來,面對城侍軍,各大家族勢力的成員都有一種低人一等的感覺。縱然各種被城侍軍明裏暗裏壓制,各大家族勢力也都隻能忍下,不願與城侍軍中的任何一個起沖突。
但午夜今日,竟然當着宇火營副營長的面,指着宇火營的鼻子痛罵,直把那名宇火營成員罵的渾身發抖,其他宇火營的人也是臉色鐵青。
爽!!
透心涼的爽!
看着宇火營上下集體如吃了大便般難看的臉色,各大家族勢力的成員們心裏舒爽的身體都快飄了起來。這件事,各大家族勢力自然完全在理,玄宇惡意傷人可是有目共睹,但縱然如此,換成午夜之外的任何人,也根本不敢如此呵斥諷刺宇火營。但午夜卻敢……他喊出了他們想喊卻不敢喊的話,罵了他們想罵卻絕不敢罵的人。
“呵,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水華營,跟着蕭洛前來的那個中年人低低的說道。
“氣勢不錯,天賦也過得去,各大家族勢力能出這麽一個成員,倒也難得了。”蕭洛端着酒杯,微眯眼眸,欣賞着酒杯中輕微晃蕩的漣漪,似是對殿中正發生的事毫無關心:“可惜,卻是有些張狂和愚蠢了。敢如此開罪宇火營,他以爲各大家族勢力真的保得住他嗎?”
各大家族勢力那邊,領隊們的臉色也是一陣變幻。
午夜擊敗玄宇,的确讓各大家族勢力大出一口氣,午夜随後的話更是說的暢快人心,但卻是讓宇火營直接下不了台。
宇火營作爲城侍軍排名前三的軍營,哪怕是極境大能,都不敢輕易得罪。而以午夜的實力得罪如此龐然大物……縱然是各大家族勢力,或許都難以将他保下。
宇火營看向午夜的眼神都已變得低沉起來。
而午夜卻仿佛毫無所覺,微微側身,目視全場,傲然道:“我們各大家族是火暮城認可的,資源和底蘊自然無法和在座的各大城侍軍相比,但我各大家族勢力的成員,絕不會自認比任何人低上一等,更不會受人欺淩!
更何況,城侍軍的職責乃是爲了守護火暮城的繁榮安定方才成立,理應以公平公正執法爲己任。才擔得起城侍二字。才是令火暮城萬千屍修們敬仰的。而這個玄宇在衆目睽睽之下惡意傷害我等,踐踏我等尊嚴,作爲各大家族勢力成員,我沒理由對他客氣,否則,我等豈不是成了一群受人欺淩還隻能忍氣吞聲的懦夫?”
午夜的聲音跌宕起伏,情緒激昂,“人都是有尊嚴的。辱人者,人恒辱之!我先前所爲,有何過之?你們若是不滿不服,大可以上來賜教一番。聽聞宇火營人才輩出,作爲火暮城的一名普通成員,我很想知道……你們需要多少人,才能讓我從這裏……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