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娜聽得兩人人打情罵俏,心中不禁微微一酸。不過,當她看到午夜的目光時,心中的酸意頓去。她雖對午夜心有所屬,可卻不是那種盲目的小姑娘。在她的感觀中,午夜可不是如此猛浪之人,尤其是午夜眼中所流露出的目光,隻有淡淡的欣賞,絕無半分的欲念。
顯然,午夜此舉之中,必有深意。
而午夜卻仿佛壓根沒看見慕容玄眼中的冷漠,對雲雪若笑眯眯的說道:“這是自然,從小學的。若是雲小姐願意,我們還可以進行深層次的交流的呢!”
午夜的這句話一出,畢缺直接嘴巴大張,驚的眼睛都快瞪了出來。雲家是何等家族,午夜竟然如此明目張膽的挑逗雲雪若。就不怕被雲雪若的追求者大卸八塊?
慕容玄兩眼一眯,看向午夜的目光一下子變得冰冷嘲諷,還隐約冷笑了一聲。但雲雪若卻是半點都沒有生氣,嫣然笑道:“真有趣的小弟弟,看來以後的日子不會再那麽無聊了。那,姐姐先不跟你聊了,傍晚要參加一場宴會,搞不好會有一場惡戰,我們要先去藥之府準備一些可能用的上的丹藥,回頭見哦。”
“雪若姐再見。”
雲雪若向午夜俏皮的一眨左眼,微笑着離開,并帶走一縷漸漸遠去的淡淡香。雖然午夜的話有一些輕挑的成分,但顯然沒有引起雲若雪的反感,還讓她加深了對午夜的印象,不至于轉身就忘記。
午夜轉身側目,目不轉睛的看着她袅娜生姿的背影,毫不掩飾自己的欣賞之意……容顔傾世,氣質高貴不凡,卻非但沒有傲氣,反而如此溫柔暖心,真是個讓男人難以抗拒的女孩子……不過……她的身份顯然并非雲家大小姐那麽簡單。
一隻手很不友好的打在了午夜的肩膀上,午夜回過身來,看到了正冷眼看着他的慕容玄,頓時微微笑道:“慕容兄,有何指教?說起來,你不和雪若姐一起嗎?”
雲雪若走出了很遠,也沒有回身喊慕容玄一聲,似乎壓根就沒發現他沒跟自己一起……看起來,他們兩人的關系和自己最初想到的完全不一樣。大緻上是慕容夜在一廂情願吧。
慕容玄眼睛眯了眯,露出一臉輕視不屑的冷笑,那目光,猶如在俯視一個卑微的下等人:“你叫午夜是吧?小家夥,雖然我不知道你是靠什麽手段混進來的,但作爲兄長,有幾件事我得提醒你。既然進了這裏,就給我好好着什麽事該做,什麽事不該做,免得到時吃了苦頭再來怪兄長我沒提醒你。還有,記清楚了,以後離雲雪若遠點,越遠越好,以後再看到你像剛才那樣和她說話,我可有的是方法讓你滾出火暮城,哼。”
說完,他目光陰厲的掃了午夜和鐵面人一眼,快步走向了雲雪若離開的方向。鐵面人的出身他知道,不過是四流勢力的小管事罷了。那麽他帶來的人,身份自然也高不到哪裏雲,他教訓起來當然毫無顧忌。
午夜斜過眸光,淡淡的瞥了他的後背一眼,冷笑道:“這個人,眼睛都快在腦袋頂上了。”
“他一向都是這樣,我早都習慣了。”鐵面人一臉氣憤又無奈的樣子。平時慕容玄給他過各種臉色,他都不怎麽當回事,但這次卻是明顯在威脅午夜,這讓他心中怒氣橫生,但想到對方的實力和家世,他又根本無法發作。否則他自己還好,畢竟還有柳傳神在背後撐着,但午夜,說不定真的就沒辦法繼續在火暮城待下去了。
“看來,這個慕容玄在玄府的身份不小啊。”午夜低吟着道。
看到午夜并沒有生氣的樣子,鐵面人稍稍放心,小聲道:“他老爹,可是玄府的府主!不僅如此,他的天賦也相當驚人,今年才四十一骨齡,就已經是入了九星大圓滿!聽說距離九星極緻也是不遠了。”
“玄府府主之子?呵,原來如此。”午夜低低的笑了一聲,然後忽然道:“他在追求雲雪若是吧?”
“這是自然。雲雪若又漂亮又溫柔,火暮城中喜歡她的不勝繁幾,隻不過,她和慕容玄是公認的一對,在火暮城中,敢和他搶的也就那麽幾個,所以,尋常勢力弟子,即使喜歡雲雪若的也都一直不敢和她靠的太近。”
鐵面人又聲音怪異的說了一句:“敢像剛才那樣和雲雪若說話的,你絕對是我見到的第一個,以後,一定要小心慕容玄這個人,他雖然很厲害,但心胸同樣是極爲狹窄。”
“看的出來。”午夜聳了聳肩膀,但卻一副完全沒往心裏去的樣子,轉而問道:“夏先生,這個雲雪若,是從哪裏來的?看的出,她的家世一定不平凡,隻怕并非雲家成員那麽簡單吧?”
鐵面人搖了搖頭:“這個,我也不知道。隻知道她好像是雲家老家主的遠房親戚,一年前突然來妨火暮城,而且還引起了不小的轟動,至于她是從哪裏來的,從來沒有人提起過,也無人所知。不過,她的天賦極爲驚人,今年不過四十的骨齡,已是九星大圓滿,技法化形更是逼近大成,是這次五大家族中天賦最高的,比慕容玄還要厲害得多。”
九星大圓滿,慕容玄四十出頭歲,雲若雪四十,顯然天賦之上,雲若雪要勝過慕容玄。更何況,後者的技法境界,也要高出不少。
五十歲能入九星,已經是相當的天才了。而五十歲前,能突破九星極緻,絕對是火暮城年輕一輩中最頂尖之流。
……
年會是在浮水殿的偏殿處。
偏殿的正中心,是一大片稀疏翠綠的竹林,竹林之中有着一座散發着莊重氣息的大殿,
午夜等人走進主殿時,距離宴會既定的開始時間還有不到半刻鍾,但殿中卻隻入座了不到五分之一,而且一大部分都是各大家族之人。這顯然不是那些官方的人沒辦法早些到來,而都自恃身份,不願早到。
同時,也是一種對各大家族勢力的輕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