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古時代。
不論是佛教。
還是道教。
對菩提都有着直指于道的闡述。
而菩提血華蓮,所指的,不僅僅是道,更是本源之力。
心境感悟與境界的同步提升。
其逆天之處,确實無愧聖物之名。
混沌枭枭。
時間漸漸推移。
十地支。
一甲子。
三個甲子。
十個甲子
冥冥混沌之中不斷閃現的道之清流,才漸漸的散去。
然而,當這股清流散去時,這十個甲子的時間,猶如時間錯位,在現實中,卻僅僅流轉了三個時辰。
極境靈獸的腹中。
此刻,午夜和瑞娜盤膝在地,可是兩人的身體,卻是相擁相依,這模樣,猶如一對情侶互訴相思之情,一股淡淡的暧昧和粉色的氣氛彌漫而開,令得這遠賽寒冬之地,隐隐得多了幾分生意。
不多時——
午夜和瑞娜雙雙睜開了雙眼。
兩人四目相對,瞳孔之中,相輝倒映出清俊、皎美的面龐。
兩人就這麽直視着。
仿佛時間定格了一般。
時間雖似停止,可是二人的心跳,卻是此刻漸漸的怦然而動。
有一種情愫,叫情比金堅。
經曆過生死的情感,也是最爲堅定,最爲深入骨髓,最爲銘刻靈魂的。
隻是……
不得不承認,在午夜的心中,不知不覺間已經有了瑞娜的影子。
隻是,生性淡漠情感的他,在當下卻是變得有些木納起來,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去處理這段忽如其來的感情。
尤其是在内心深處已經容納了一名女子的情況下,他有些想要抗拒,可同樣的,還有着幾分偷食的刺激感。
很複雜。
不知爲何。
或是鬼使神差。或是情不自禁。
午夜開始靜靜的端詳着眼前的可人兒。一張清美的容顔印入他的視線中。尤其是在瑞娜突破之後,身上那縷帶着幾分清藍的氣息流轉着,更是讓人有種窒息的絕色之美。
而當她美眸輕擡間,在接觸到她目光的那一刹那,午夜的眼神頓時出現了刹那的呆滞……這是一雙美到無法形容的眼眸,彷佛天下間所有清幽潋滟的碧波,都毫無保留的凝聚在眼前這雙如夢幻般的眸子中,縱然是世上最高明的畫家,最華麗的言辭也決然無法去描繪與诠釋。她的肌膚如脂如玉,賽雪欺霜,晶瑩如玉的花顔縱然在光線微暗的房中依舊剔透雪白,芳唇如若世間最嬌嫩的花瓣,秀挺絕倫的瑤鼻更彷佛是用天下最美的白玉雕刻而成,高聳出天生的高貴與傲然。
也許是情人眼裏出西施。
也許是菩提血華蓮對瑞娜的改變。
此刻,在午夜的眼中,凝視着這張美得令他窒息的容顔,他竟然失神了,久久難以回轉。
而感受着午夜那愈發熾熱的目光,一向天塌不驚的瑞娜,心頭竟是不由自主的湧起一抹嬌羞,臉上泛動着淡淡的紅暈,低下了小腦袋,一副嬌羞可人的模樣,更是惹人心動。
午夜保證,在這短短幾息的功夫,他心跳的頻率絕對是這輩子中最快、最劇烈的一次。
尤其是在菩提血華蓮的作用下,兩人可謂是經曆了一場超越靈魂雙修的心路旅程。
這趟旅程,令得雙方的靈魂之海深處,深深的刻印下了對方的痕迹。
再加上菩提血華蓮改造之下的瑞娜,令她那本就絕美的容顔,平添幾分出塵之氣,更是叫人不可自拔。
”你……你肚子餓了吧!“
午夜狠咬了咬牙,強行壓下心中那股越來越劇烈的”沖動“。他不敢保證,若是再這麽下去,他還能否把持得住男性荷爾蒙急劇分泌所帶來的影響。
隻是,他一時慌亂之下,所找的這個轉移話題的借口,簡直”遜“爆了。
“噗嗤~”引得瑞娜一陣嬌笑,一時間,百媚頓生,美豔而不可方物。
午夜大囧。
“給你了!裸奔男!”
看着一路來泰然自若的午夜,露出這般小男生姿态,瑞娜不由得筦兒一笑,将身上裹得一層層的衣物取下,丢向了午夜。
接過衣物,午夜這才意識到自己正光着膀着,苦笑地摸了摸鼻子,這才收拾了起來。
瑞娜深情地看了午夜一眼,忽然道:“謝謝你。”
“……爲什麽謝我?”
穿好衣物,午夜疑惑地看向瑞娜。
“強大的力量,對我來說很重要。也是我要用一輩子去追逐的東西,如果不是因爲你,我不知道還要消耗多少時間才會走到現在的高度,所以,謝謝你……”
瑞娜斂起眸光,輕輕的道。
“嘿,我們這是互幫互助呢,不需要說謝謝的。”
午夜咧嘴笑了笑:“若是沒有你的話,我也未必能遇上菩提血華蓮。更不可能找到煉化菩提血華蓮的方法!”
瑞娜輕輕搖頭:“你不明白,實力對我來說,有多麽的重要。”
午夜頓時一怔,從瑞娜的雙眸之中,他看到了一閃而過的凄迷。他想了想道:“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爲什麽會那麽執着的追求力量?”
他剛剛認識瑞娜時,她雖然沒有那種拒人于千裏之外的清冷,可是眼眸間卻閃爍着幾分堅定之色。這是對于實力,有着一種讓人無法理解的執着之人,才會擁有的目光。
瑞娜沉默了一會兒,她伸出玉手,輕捧飛雪,徐徐道:“你又何嘗不是和我一樣呢……你,又是爲了什麽這麽執着?”
“爲了我自己,還有身邊所有我在意的人不受欺淩。還有……兩份承諾。”
午夜淡笑道。
“不受欺淩……兩份承諾?”瑞娜眼睫微抿,聲音輕若飄雪:“我隻求……一家團聚。”
午夜心中一動,詫異的看着瑞娜,默然思索着她這句話的含義,少頃,他問道:“你的家人呢?”
冰雪在瑞娜的掌間緩緩堆積,卻久久沒有融化。她玉手輕揚,看着雪白在寒風中四散飛離,一抹她自己也無法言喻的凄傷在心中無聲的蔓延:“我是一個不配擁有家的人……因爲我或許永遠都無法盡到一個身爲女兒的責任……若不是因爲我,我的父親和母親就不會遭受那樣的災難。而到現在爲止,我卻不知道去哪裏尋找他們。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斷提升自己的實力,這樣,我才有機會去尋找他們的蹤迹!”
她閉上眼睛,夢呓般輕語,淡淡的哀愁中,有着深深的自責。